<>虞月从庄凌城怀中醒来,睡眼惺忪,望着身旁还在沉睡的俊秀男子,回忆起昨夜香艳画面,很是满足。
温存一夜,有些口渴,于是掀开床帘准备斟茶,刚至床前五尺屏风时,虞月不经意的抬头一看。
一个正瞪着双眼的血淋淋的人头被吊在屏风上,虞月与这人头仅一拳之隔,四目相对那熟悉的面孔,她哪能不识?
“啊……!”
一声惊叫打破了大都皇城清早的宁静,也打破了庄凌城享受九五之尊的美梦。
“怎么了?”
庄凌城猛然坐起,瞧见虞月怔在屏风前,一动不动,只听其口齿颤抖道。
“是父……父王……他的……。”
庄凌城顾不得穿戴好衣物,两步就走到至身后,将受到惊吓而颤抖哭泣的美人儿搂在怀中,甚是心疼,安慰道。
“夫人别怕,有我在!”
安抚好虞月,庄凌城这才发现,被吊在屏风上的人头竟是大都皇帝的首级。
庄凌城先是震惊的眉头一皱,后又是诡异一笑,暗暗自语道。
“选在这个时候动手,也不提前知会一声,不过……。”
清晨寂静无声的异于往日,庄凌城顿感不祥,唤道。
“来人,来人!”
往日房外的随从定会及时出现,但今日却如死寂。
“这帮下人怎么回事?”
使唤下人无果,庄凌城扶着还在颤抖哭泣的虞月,慢慢走到门前,亲自推开了门。
伴着推门的‘吱呀’声,一股浓烈血腥之味扑鼻而来。
随见门外一片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何止万千,昨夜众宾客均惨死于剑下,青石板砖也被染成鲜红。
公主府上的亭台楼阁走廊原本是张灯结彩十里红妆,如今却真的被鲜血染成十里‘红’妆了,连朝霞都显出一种诡异的血色。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颜玉一时难以接受事实,撕心裂肺嚎啕起来。
庄凌城也是一头雾水,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会发展成这样,只能紧紧抱住虞月以示安慰。
“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杀害父王的凶手!”
这时一名容貌不输虞月的白衣妙龄女子手持一柄染血长剑从转角出现,只不过长发似乎有些凌乱,白衣也被鲜血染的斑斑点点,看起来像是印着躲躲红梅。
女子走到两人十步外停住,嘴角上扬。
“不用找了!我就是凶手!”
“是你?不是说……。”
看到来人,庄凌城惊诧不已。
“驸马,你认识她?”
庄凌城略显紧张之色,镇定了下心神,后又慷慨正色道。
“我……我当然认识她了!她本是你父王的妃子,但她也是北蛮安插在我们皇城内的奸细,你稍等,我这就去杀了她替父王报仇。”
女子也不做解释,脸上一直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见庄凌城气势汹汹提剑而来,指着她大声喝道。
“纳命来!”
女子提剑迎了上去。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一时间剑光四射,男女在场中身影交错,剑鸣不断。
“锵!锵!锵!”
看着场中战斗,颜玉心生疑惑,她是清楚庄凌城实力的,在庄凌城成为驸马之前,他有过一次匪夷所思的奇遇。
庄凌城原本是一名乞丐,不知为何在某一天,如同开窍一般,实力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凭借绝技‘十步一杀’,从籍籍无名的乞丐一下跃升到了莲花坳所颁布的综合战力榜第十名,人送称号十步狂人。
中都也因那次的名次变更,在榜中牢牢占据三席,填补了中都战力的不足,也让中都一跃成为了五大国之中,不仅国土富饶而且强大安稳的国家,中都皇帝这才愿意将女儿下嫁于他。
所以按理来说,以庄凌城的实力,不应与之纠缠这般许久,应早分了胜负才是,现在反倒不仅打的难解难分,还似乎有落败之势,虞月不解的猜测着,当然她是看不出庄凌城有故意收力之嫌的。
“难道这女子也是榜上之人?”
交战百余回合未分高下,那女子抽剑回身,道。
“老娘不陪你玩了,告辞!”
说完脚尖点地,身轻如燕忽而跃起,跳过走廊遁去。
“哪里逃?”庄凌城后脚跟上,不理虞月嘱咐其恐有埋伏,随着那女子身影便追了上去。
庄凌城随着女子脚步掠至一户偏僻庭院之中,那女子便就倚靠在一间房门上,只不过她的眼睛里没有了杀气,反而多出了许多的魅惑和温柔。
“死鬼,你还真的用全力追打奴家啊!”
庄凌城收起长剑走到房前,揽着那女子的芊芊细腰推门而入,一边说道。
“戏不做真一点,怎么能骗得了那个刁蛮女人啊?”
“可是奴家都快被你追的累死了呢?”
那女子随即慵懒的躺在床上,眼眸勾魂,故作搔首弄姿,直视庄凌城。
“我会好好给你放松的!”
庄凌城迫不及待扑了上去,双手借着按摩的名义在女子身上游走,惹得女子阵阵娇喘。
“啊……啊……讨厌!你还没兑现你的承诺呢!”
“什么承诺?”庄凌城停止动作后问道。
“你忘了?那你可要先说清楚了,免得你提裤子下床不认人。”那女子将庄凌城推开后又抱紧自己,一副圣女不可侵犯的样子。
庄凌城对这种浑身上下都充满魅惑气质还欲拒还迎的女人,实在没什么抵抗力,况且他觉得此女子的相貌较颜玉还更胜一筹,遂又将其拉入怀中,柔声道。
“当然不会忘了,现在皇城兵力空虚,只要北朔大军一到,待我做了皇帝,你金荷就是皇后。不过,你把中都皇帝杀了,这样一来,没了筹码,文武百官如何臣服于我。”
“大都皇帝死了?”金荷神色震惊。
“不是你?”庄凌城疑问道。
“我只杀了公主府的那些喝你喜酒的那些宾客,大都皇帝不是我杀的!”金荷语气平淡道。
“可你为什么要杀那些宾客?他们都是无辜的!”庄凌城问道。
“他们喝你的喜酒,但新娘却不是我,就都该死。”金荷眼色充满怨恨。
“罢了,那些人没有什么价值,杀了便杀了吧!不过,皇帝如果不是你杀的,那会是谁呢?”庄凌城对那些宾客的死毫不在意,只对自己有价值的关心。
“你想啊,中都皇帝一死,谁最有利?”怀中金荷轻声道。
“难道是……太子虞城?”庄凌城恍然大悟。
女子点点头。。
“怎么可能,他才刚回来,何况就凭他那点本事?”庄凌城疑道。
金荷冷语道:“是不是,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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