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休息的时候,师叔担心陈老三会突然醒来,他现在处于“非正常”状态,力大无穷,而且不要命,我们几个没法控制住,所以在他脖子上和眉心处点了两下。
“小振啊!你还不知道咱们黄河道人懂得针灸点穴之法吧!”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等以后有时间了,我教你吧!”
几个人一边走着路,一边聊着天,此时师叔也心情不错,似乎又恢复到了刚见到他时高深淡然的样子。
我问他是否知道这里的青物件是谁铸造的,就算是现在制做这么大的青铜器,也是个大工程,更何况是遥远的古代呢。
师叔微微一笑,回道:“你问的还真是时候,我也是刚刚知道的!”
原来那麂皮书上其中的一段便是记录了这虚幻诡影世界的青铜器的来历。
如果稍微细心点,应该就会发现这里的所谓的青铜和我们商周时期挖掘的青铜器不一样,虽然主要元素都是青铜,但准确说这里的青铜其实是一种合金。
纯正的青铜器具(例如战国时期的青铜剑),不但极容易腐蚀生锈,还比较软,能完整保存的一千年就很不错了。
那些现在发掘出来的商周时期的青铜器具都是在某种特殊环境里保存下来的,即使这样也都锈迹斑斑,我们在博物馆里看到的都是经过专家修复后的,其实大部分的商周时期的青铜器具都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
这里的青铜物件依然很坚韧,尽管表面也有锈迹,可几乎不影响金属本身的特性。也许在冶炼的时候,里面掺杂进了其它的矿石……
师叔说这些青铜物件的铸造者是蚩尤部落。
蚩尤部落当时争霸着整个北方的黄河流域,而且他们掌握了先进的冶炼技术和巫术。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所谓的蚩尤部落是我们后人对这支神秘部落的称呼,主要是这个部落出了一位赫赫有名的“战神”,那就是蚩尤。一个人变成了整个部落的代名词。
算起来,蚩尤出生的时候这支神秘部落已经存在了上千年了,而且基本统治了黄河以北的广袤地区。
麂皮书上并没有记录蚩尤怎样根据自己祖先留下的线索找到了这虚幻诡影世界,堵住了黄河泉眼的过程,之后整个黄河流域便陷入到了长达八百年的噩梦时期,直到后来大禹来到这里,和我们一样打开了泉眼,黄河才得以恢复宁静。
麂皮书上还交代:蚩尤部落的祖先并不是人类,所以他们掌握了比当时先进了几千年的冶炼技术,而且巫术水平极高。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部落突然的把自己藏匿了起来,沉寂了几百年的时间,就在这段时间里,黄河以南的很多原始部落也在逐渐发展,已经到了和蚩尤部落实力差不多的程度。
蚩尤出生后,不知道从哪里获悉了这些信息,他被后人誉为“战神”,可见本身也是个喜欢战斗的野心家。他想重新发扬祖先留下的好东西,然后杀过黄河,统一整个中原地区。
史前神话中有关于蚩尤大战黄帝炎帝的传说,现在已经无法得知那些传说中,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而且各种版本的传说不尽相同。
可不管哪个版本的传说,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蚩尤不是一般的人,而且有很多妖魔鬼怪帮着他。
师叔说传说中的妖魔鬼怪其实就是黄河里的阴邪之物,是蚩尤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放开并控制了他们。
听到这里我浑身一颤,忙问道:“老孙,你说的那些阴邪之物是不是就是这些阴坟的里东西?”
师叔点点头,指着身边无数个大小不等的坟头说:“这里的大部分阴坟,在蚩尤之前就存在了,蚩尤战败后,那些被打败的阴邪之物以及蚩尤的手下,又重新被封在了这里。”
麂皮上记录的内容很简约,加上师叔原本知道的,两者合起来,就组成了这个瑰丽奇幻的史前故事。
至于蚩尤之前的事情,这上面也没有记录。
张凯龙又问了师叔关于陈老三挖的那个阴坟的事。
根据坟上碑文记载,那阴坟中镇压的是蚩尤的一个谋士,这名谋士叫做萆薢,历史上并无关于此人的记载。
萆薢能掐会算,是蚩尤部落的第一大巫师,可以说蚩尤前期屡战屡胜就是因为有他在背后主持一切。
碑文上记载了萆薢的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用巫术控制了沉睡在虚幻诡影中的阴邪之物(我怀疑蚩尤能找到这个地方,并且堵住了黄河泉眼,放出了阴邪之物,也都是他在背后搞的鬼),并发动了洪水和大雾。
在哪一场战役中,蚩尤大败当时同样很牛叉的炎帝部落,逼得他带着残兵向南逃窜。
第二件事更为诡异。萆薢竟然能“移头换心”,也就是能把一个人的都移到另一个人的脖子上,把一个人的心按到另一个人的胸内。现在看来,也属于难度很大的心脏移植手术。
这就足以令敌人闻风丧胆了,你想啊!昨天打仗的时候,你杀了三个敌人,甚至把对方的头都割下来了,可第二天双方又打仗,你却看到昨天被你砍下头的那人再次朝着你杀来,还长高了、长壮了许多……你能不闻风丧胆?
一边聊着,很快我们就回到了青铜门前,从门内向外看,也是一片的云雾缭绕,好似仙境。
刚迈出门,伴随着一阵头晕目眩,我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巨门之外。
三个人赶紧穿好自己的衣服,我把那青铜盒子连同麂皮书一块塞到了背包里。
师叔穿好衣服后,拿起自己的拂尘,顿时又变成了那个道风仙骨的老道人。
他念着什么,然后用拂尘在陈老三面前一挥,随即陈老三的眼皮就动了动,几秒钟后缓缓的睁开了眼。
“我……我这是?”
当时我和张凯龙已经做好了随时扑向他的准备,但一看他满脸茫然的样子,听他这么一问,三个人心里也就明白了:他已经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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