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龙曾说过,蛊童杀人这件事一定要保密,甚至在警察内部都不能多说,他吩咐身边手下出去随处看看我想就是不想让他们听到。
“你确定?”
“我看的很清楚,而且……而且还差点追上……”
我话未说完,就见张凯龙摆了摆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张队,这里……这里有几个小孩的血脚印!”法医小张惊呼地喊张凯龙过去看。
血脚印的血迹已经干了,恰好这床单又是红色的,不仔细未必能看到。
“这里还有两个小孩的手印!”小李指着死者腰上的血手印喊道。
俩女孩已经懵了,因为整个死者身上除了几个吻痕、抓痕,就只有小孩的手印,而且看这手印的大小,留下手印的孩子也超不过六七岁。她们做梦也想不到制造这次惨案的凶手就是个六岁左右的孩子。
“头儿,啥情况,我靠……”
老郭刚才带着几个警察在查看凶案现场四周,刚进门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老郭,你来的正好,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和小振另有要事!”
说完,张凯龙就超我使了个眼色,我也心领神会地跟着他走出这间洗头房。
坐到车上,张凯龙说:“刚才说话不方便,现在你把事情的整个过程一字不落地说一说吧!”
我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关于师叔的只是提了一下,张凯龙也没有详细问。
“你看到他跳进黄河了?”
张凯龙满脸难以置信地问我。
“亲眼所见,当时他距离我不过十几米!”
我回道。
“那咱么去现场看看吧!”
查看现场算是警察破案的主要方法之一。我带着他来到了昨晚蛊童跳河的地方,黄河边上都是土质松软的沙土,地上还依稀可见两排小孩的脚印,直通到水里。
“这案子不好弄啊!看来咱们还得去趟小河村!”
我们先回了公安局,刚下车就看到老郭他们的车也进了大门。
“怎么样啊!老郭,我离开后,又有什么发现么?”
老郭一脸不能理解的表情,喃喃道:“怪事年年有,唯有今年多啊!现场除了小振和那……那服务员的脚印外,竟然只有那小孩手脚印,这……”
按照规定,既然我出现在了案发现场,就得做一次正规的口供。
我挑着摘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记录员微微一笑,对我说道:“陈大师果然料事如神啊!要是当时能抓住凶手就好了……”
都是自己人,事情处理起来也快一些,不到半小时,我便走出了审讯室。
一出门,我就看到了小李,他睁的双眼盯着我。
“李姐,你这是……”
看她的样子,我就猜的肯定是找我茬来的,赶紧笑脸相迎,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嘛!
可小李绝非一般人,他看到我靠近她,扬起手就做出要打我的手势。
“你……你别靠近我啊!我……我嫌你脏……那种地方也去!”她吼道。
我笑了笑,知道他对我还有误会。
“李姐,你误会了……”
“误会?难不成你大半夜跑到那洗头房是买泡面啊?”
她依旧是怒气冲冲。
这时候我听到张凯龙在外面喊我:“小振,完事了?赶紧的,我和三哥都等你十几分钟了,别墨迹啊!”
小李还想不依不饶,我撂下句,“想知道什么事去看我的口供笔录吧”!人便跑了出去。
三个开着车再次来到小河村,来到老于家。
老于看到我们后,脸上竟然露出了焦急的表情。
“张队长,我……我知道你是个好警察,可……可小河村的事,你怕是也管不了啊!你……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就当我昨天说的话是……是胡说八道的!”
张凯龙看了我一眼,我们三人都猜到了,肯定是昨天我们离开后,又出现了什么变故。
“老于,你咋就不相信我们呢?就算你不相信警察,还不相信陈大师?”说着他指了指我。
一提到我的名字,老于竟然有些犹豫,但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回道:“这事你们怕是真的管不了,就别趟这洼浑水拉!”
张凯龙又是一番劝告,可老于竟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这样吧!你先琢磨琢磨,别急着答复我们。”
说完,张凯龙超我俩使了个眼色,三个便出了老于的院子。
出了大门后,我小声问张凯龙:“龙哥,怎么啦?”
“你没有发觉这老于的神情有些奇怪么,说话总是欲言又止,而且时不时的瞥几眼里屋。”
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好像真是这样。
“这说明什么呢?”陈老三问。
“有好几个可能性,不管怎样,这时候我们再怎么劝,他也不会答应的,现在唯一的办法是以退为进,先让他放松警惕。张凯龙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怀疑那里屋内藏着东西啊!”
三个人见路就走,很快就绕到了大街上。
张凯龙的意思是现在村里到处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过一会儿突然杀个回马枪。
这个小河村和黄河浮桥对面的小河村极为相似,村子占地面积很大,但废旧房屋很多,人口稀少。
走在这样的村子里,总感觉怪怪的。
最让我们奇怪的是走了快十分钟了,竟然没遇到一个人。
“人呢?”陈老三终于忍不住问道。
“难不成和咱们之前去过的小河村一样,村民们都……都被黄河里的脏东西压了身?”张凯龙随口回道。
我说:“应该不可能啊!咱们已经打开了那黄河源泉,河里的脏东西应该不会压人了!”
又走了几分钟,我才注意到,这街道上安静的有点让人恐怖,不但是人,就连一条狗一只羊都没有,这对于农村而言怎么可能呢?
突然我感到腹中一动,好像是灵蛇翻了个身。
我刚想用思维的语言问他有什么事,无意中就看到我身体左前侧的一条胡同尽头,有个小孩的身影一闪而过。
虽然我只看到了他的身影,但已经认了出来,这人正是那祭祀身旁的小男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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