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院子里的寒气消退了之后,老郭他们冲进了屋子,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愣了两秒之后后,都围到张凯龙和陈老三身旁,本来谁都不敢去碰,看到俩人就像“复活的僵尸”一样慢慢的动起来,这才上去扶住。
“张队!张队……”
在一声声呼喊下,张凯龙逐渐有了意识,缓缓睁开眼看到我后,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人便在此晕了过去。
很快急救车呼啸而至,不到二十分钟,俩人就被抬进了急救室。
庆幸的是俩人只是被冻晕的,皮肤稍有不同程度的冻伤,只需要抹点冻伤膏就好了。
等到张凯龙和陈老三再次清醒,才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为了把事情的始末记叙清楚,我把老郭以及其他人交代的案情融合了起来:
本来计划今天聚集专案组的兄弟们去一趟小河村,已经和局长申请好,并允许携带重型武器和小型炸弹,可天刚亮值班警察就接到了报警电话,对方是个老头,听声音是外地口音,声如破锣极其刺耳。
老头说某某街道某某号小院子发生了命案,一家三口都死了,而且男主人和他十几岁儿子的心脏和“是非根”被掏走了。
当时还不到上班时间,局里的人手不多,一听值班警察描述,张凯龙心里就有数了,于是带着人去了案发现场。
之前局长交代过,这案子一定要保密,甚至连自己局里的兄弟们也不能说。
张凯龙便让所有警察堵在了院门口,说是等着堵截凶手。警察和当兵的一样,有一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不会追问领导下命令的原因。
当时副队长(现在是名义上的正队长)也在,他们拔出枪,甚至按照经验蹲好了点,准备“伺候”尔后可能出来的凶手。
可是等了五分钟,院子里依旧静得吓人,大家都知道这不对劲啊!
先是老郭悄悄地摸进院子。
这是个区城郊区的农家小院,四间正房,东西各一间偏房,老郭看到正房的门开着,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是一个人的喊骂声,听声音是陈老三。
就在老郭被这突然的动静惊呆住时,突然感到屋子里传来了一阵极寒的冷气,让他顿时浑身一颤。老郭说这是活了快五十年了,第一次感到这么冷,这种冷是让从心底深处感受到冷,让人无法忍受,但他还是坚持着冲到了门口。
老郭先是看到了陈老三,然后是张凯龙。
张凯龙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喊道“快去找小振,这事只有他……”
然后就看到俩人变成了冰人。
老郭感到自己的四肢也在逐渐僵硬,心中骇然,赶紧扭头往回跑,勉强跑到大门口,人也摔了出去。
其他警察赶紧扶起来过,都被他冻了一下——老郭身上简直太凉了,就像一大块的冰块。
老郭不敢耽误,赶紧通知司机小张火速寻找我陈小振。
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张凯龙说,当时他和陈老三一进门就闻到了极浓的血腥味,看到三具尸体,特别是两具男性尸体的惨状后,他心里也有数了,本来像喊外面的人进来验尸处理现场,可话还没开口,就看到陈老三死死地盯着里屋的门。
他扭头看去,心里就是一咯噔。
这户人家的里屋的门中间靠上有一扇玻璃,这玻璃是半透明的,透过玻璃他看到一张扭曲了老头脸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虽然模样看不清楚,但他还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是之前在小河村领着那百年蛊童的神秘老头,也就是老于所说的大祭司啊!
他知道这大祭司是什么人,更知道他的手段,于是第一时间把枪就想冲过去,可就在这时候,里屋的门一下子开了,露清楚了门后那张阴森狰狞的脸,果然是他。
几乎也是同时,老头手一扬,一个黑影就朝着他们飞了过来,当他看清这是一条黑蛇时,也感到了一股从没感受到的寒冷,手已经握不住抢了,屋子里的家具用具也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瞬间被冻住了。
张凯龙知道要坏事,第一时间就想着先冲出去,可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意识也在逐渐消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前,听到了门口的声音,猜到是自己兄弟,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告诉他们把我找来。
张凯龙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一张阴森的老脸上……
听了张凯龙这番话,我猜测那大祭司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暴露后,想处理掉张凯龙和陈老三。
张凯龙和陈老三也算是工伤,而且身体有冻伤,可他这时候已经按耐不住,还是决定赶紧带人去一趟小河村南边的那片坟场。
按照他的性子,当天下午就想出发,只是医生坚决不让他出院,说不把冻伤处理一下,怕是会留下后遗症,以后每年冬天都会冻手冻脚的,而且当时已经是下午的三点钟,时间也晚了点,这样张凯龙才退了一步,决定第二天一早出发。
看到张凯龙和陈老三没事,我也就回了老庙村,让他第二天去小河村时,顺路接上我就行。
回到村里,已经快四点了,王吉良正在郝晓玉家和我丈人聊天,看我回来了,俩人不约而同地喊道“你来的正好”。
原来我丈人正在和王吉良商量盖房子的事,本来按照上级的规定,旧房子翻盖新房子是不需要向村里申请的,可我那原来的宅基只有三间房的面积,老丈人的意思是想盖个四合院,他算了一下还得再要这么大一块地。
这问题就来了,我宅基地的西边是街道,东侧还有一户人家,没空地方了!
俩人商量来商量去,只有两个办法可行:
第一是我换地方盖房子,王吉良承诺只要我愿意换地方,想要多大的宅基地村里都给批。
第二是自己再拿出些钱和东邻商量一下,给他换地方该新房子,我则买下这个院。
王吉良知道我不缺钱,所以帮着想了这第二个办法。
我寻思了一下,东邻老王的房子和我原来房子差不多,早已年久失修,如果有人出钱给他再改几间新房子,估计老两口一定很乐意。
这事我也懒得管,随手从挎包里拿出那张银行卡,说:“可卡里有很多钱,我就交给晓玉了,你们需要多少就取多少吧!
丈母娘恰好提着水壶过来,听到我这话眼睛都直了。
“小振,你这卡上有不少钱?”
当时农村里用卡的不多,大概是觉得银行卡这东西不如折,上面又不写着余额和交易明细,万一里面的钱被人偷着取走了呢?
看到丈母娘这表情,我伸手做了“8”的手势。
“八千还是八万?”
我摇了摇头。
“总不会……不会是八十万吧!”
我又摇了摇头,回道:“不少于八百万!”
王吉良其实知道这事,也知道这卡里有不少钱,可做梦也没想到真有这么多啊,顿时一屋子三个都僵住了。
盖房的事就由我丈人全权处理,这件事就不再赘述了。
当天下午,我们就把艳丽家用得着的东西搬到了郝晓玉家,虽是穷家穷业的,看似没多少东西,但是这么一拾掇,东西还真不少。
足足忙到天色渐色,才收工。
吃晚饭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纠结一件事,这都住到一块了,又是丈母娘又是老丈人,我睡哪里呢?
虽说郝晓玉家又给艳丽收拾了一间卧室,可毕竟都是墙挨着墙,我该睡哪呢?总不会是一三五睡艳丽卧室,二四六睡郝晓玉床上吧?
关键是这墙挨着墙,晚上交战时的动静咋弄?
艳丽属于“闷葫芦”型,除非情到浓处,否则只喜欢闷哼,她发泄情绪的方式不是声音,而是手,虽然只有几夜,但我是深深领略了她的“擒龙爪”。
郝晓玉则属于靠声音发泄情绪的,有时候我不得不用手捂住她的嘴巴……
只有我们三人这还好办,可和他们老两口住一块,岂不是憋屈死?
老想着这些问题,这顿饭也吃的糊里糊涂,很快就八点多钟了。
村里人习惯早睡,特别是那个刚通上电不久,电视机还不普遍的年代里。艳丽和郝晓玉也很尴尬,俩人的脸红扑扑的,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还是我丈母娘有办法,清了清嗓子说道:“艳丽啊!今晚你就和我睡吧!咱娘俩好好唠唠嗑,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谁。老郝啊!今晚你自己睡吧啊!”
这么一说就明朗了。
他们相继离开客厅后,郝晓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然后很妩媚地伸出食指,做了个勾手的动作。
当晚的事情依旧不可描述,这是我第一次单独和郝晓玉享受鱼水之欢,俩人之杀到天昏地暗才罢手。
几番交战后,我刚迷迷糊糊睡过去,就听到村子西边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好似什么巨型动物在鸣叫。村子西边?难道是那巨大水坑里?
这么一想,我瞬间就睡意全消了。突然一阵高亢的鸣叫后,一切的声音戛然而止,听了这声音,我浑身就是一颤:这怎么像是动画片“西游记”中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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