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不愿意多事,拉着王二捣蛋就想走,忽听远处两辆警车呼啸而至。
车熟悉,车上的人更熟,是副队长老郭带着专案组的几个兄弟。
“小振??你怎么在这里??”老郭看到我后,似乎很惊讶。
“我俩也是顺路,这不是想去镇上买点东西嘛!”
既然碰上熟人了,在他们心目中,我又是警察局的“编外指导员”,人称“陈大师”,自然不好意思就这么离开。
很快一辆小吊车也开了过来。汽车开到河里,这种事偶有发生,一听报案人描述,老郭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众人的围观下,吊车缓缓的靠到了河边,人群里走出两个只穿着短裤的年轻男的。
老郭说他们是附近潜水能力最强的小伙子,人称蛙人,专门负责潜入水中做一些水下的活,这次老郭联系他们是潜入水中帮着把吊车上的缆绳系到沉入水中的汽车上。
俩人跳进水里,几分钟后又浮了出来,并伸手朝着吊车司机做了个“OK”的手势。
伴随着一阵机动车轰鸣声,缆绳缓缓提了起来,果然拉上来一辆黑色的越野车。
这辆汽车的标志是一个张牙舞爪的狮子,王二捣蛋认识,说这是法系车,价值四五十万,在河口当地很少见,看车牌号也不是本地的。
车被放到了岸上,四周立刻围来了不少好事者。
“这车就是好啊!好像没进水。”
“人还能活?这么长时间,淹不死,也憋死了……”
老郭打开车门,先是看到了一头发花白的老头,让我吃惊的是他诡异的面孔,竟然是露着很夸张的微笑。
随后看到了司机,这司机是一个小伙子,满脸竟然是夸张的惶恐表情,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神情里透着绝望。
我奇怪于车里俩人的表情,一个是满脸夸张地笑,另一个则是很夸张的恐惧,可另外一个人好像比我还惊奇,他就是王二捣蛋。
“啊!怎么是他??”
王二捣蛋惊叹道。
“嗯?你认识他?”我问。
“认识啊!这……这老头是之前来村里买李贺金属鲤鱼的那个外籍老头啊!”
“什么?这不是中国人嘛?”
我惊呼道。
这句话刚说完,我就恍然大悟,我这是犯了先入为主的毛病啊!一听到“外籍”二字,就想当然地认为是外国人,其实恰恰相反啊!外籍人通常是指的外籍华人。
跟着来的法医是小张,他只简单做了个检查,就摇着头朝着老郭说道“已经没生命迹象了”。
很快众人就四散而去,都觉得这是一出普通的意外事故,但我心里明白,事情大概不会这么简单,这个外籍富商不是已经离开了,并带走了金属鲤鱼?可那条金属鲤鱼怎么会再次出现在李贺身上呢?
老郭大概也觉察到事情不简单,朝我小声说了句“先把尸体运回去,有什么事再说吧!”
随后我和王二捣蛋去了镇上的市场,因为也差钱,烟酒鱼肉菜都是挑着好的买,过程就不赘述了。
回到村里,已经是下午两点钟,岳母、王吉良家婶子,另外还有几个平时走动较多的街坊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等我俩把东西
买回来。
放下东西,岳母说岳父、王吉良他们在建筑现场,我便赶了过去。
房子的地基已经筑好,十几个工人正在一层层地垒砖墙。
岳父说有一个月时间,就能盖好。
傍晚时分,李小坏开着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回到了村里。吸引了不少大老婆小媳妇来围观。
“哟,小坏,三天不见这是发财了?土鸡变凤凰啦!”
所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李小坏也不生气,缓缓的从车里迈出来,把茶色眼镜望头顶上一扣,咧嘴笑道:“反正我现在肯定比你们有钱,愿意咋说,就咋说吧!”
李小坏看到我后挤了挤眼,塞给我一张银行卡,并小声说:“那些东西只卖了一半,这是你那份,六百多万……”
六百多万?这钱数虽没有超出我的预料,但还是令人很吃惊,如果这是一半的六分之一,那么这次他和陈老三带出来的宝贝总共价值不低于六千万,对我们而言这几乎是个天文数字。
看着李小坏黑裤子、白衬衫,还带了一条领带,满脸兴奋的样子,估计他并没有夸张。
他先是把车停到了家里,后备箱里装了一大堆东西,可把他年迈的父母高兴坏了。最后李小坏从车后座上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掏出个黑色的大哥大。
“这个给你!以后咱们兄弟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得配上大哥大!”
说完,他咧着嘴从自己画着鳄鱼头的挎包拿出个一模一样的手机,在街坊们惊叹声中拨通了一个号。
“喂!是张队长么?我回到村了,小振不是在盖新房么,想邀请你们过来热闹热闹,酒席都准备好了,就在老庙村里……”
要不是四周围着很多街坊们,我早就把他手里的大哥大抢过来了。
“小坏哥,你乱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让你……”
“哈哈!都是好哥们,你乔迁之喜,他们岂有不来呼?”
看他眉飞色舞的样子,我轻声叹了口气,心道:他们来趟也好,正好说说这次去大禹墓的事。
李小坏这次装13算是十分成功,几天后就有媒人来提亲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天傍晚,李小坏和王二捣蛋帮着借了七八张饭桌,依旧是在村支部大院里,屋里屋外,摆满了桌椅板凳。
天刚黑,一辆警车就停到了村支部大门外。
张凯龙一手提着一箱礼品,面带笑容地走了进来,后面是副队长老郭,再往后是陈老三、小李和师叔。
“小振啊!你这是一天都不歇着啊!我和小李今天都请假了,这次之行,身体有点吃不消啦!若不是你的事,我俩也懒得出门!”
说话间,我注意力转到了小李身上,她杏木一瞪,似笑非笑地说:“陈大师,你穿着道袍拿着法器,原来也不受清规戒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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