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不能无理。”陆永沫威严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停止了话语。
馆长看了看文梵特对大家说:“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做的到,但是我相信莫迪师傅说的,所以只能一试。”
众人把目光看向一个异常瘦弱的人,他脊椎挺直不依靠着椅子上的靠背。像法老王一样气质安然的坐着。他长相怪异,比渔夫帽见过的外星人还要更外星人,
但这个人眼神却很有神采,他微笑平和的看着众人,让人看到他就觉得有一种信任的力量。
他身穿一件绿色的毛衣,一条简洁的深褐色裤子,脚踏一双黑布鞋,最引人注目的是挂于胸前的一块银白色怀表。
真想不到,这样的一个乍一看十分卑微的渺小者,居然能让度馆的馆长都十分敬畏。
“莫迪?”渔夫帽想到,之前他问陆永沫和孜檀为什么会找他的时候,他们的回答都是你问莫迪师傅吧。”
“为什么?”渔夫帽径直走到莫迪师傅面前,一副必定要知道答案的架势,这个问题苦扰他多日了,打破他平静生活的原凶此时此刻就站在这里。
“是啊,莫迪师傅,我们也很困惑?”一旁的斐爷说。
莫迪师傅微笑了一下,语气缓和的说:“因为你能看到万物的灵魂,并且能与之说话啊。”
渔夫帽执着的眼神显然他不满这个答案。
孜檀向大家科普道:“他不但能看到活人灵魂的样貌,还能与灵魂说话。”
“真的假的?”众人质疑声一片。
“这很重要吗?”渔夫帽不解。“有时能看到灵魂也没有什么用。”
莫迪师傅伸出手轻抚着文梵特像小太阳一样的头发,温和的说:“孩子,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没有有用,无用之分。但是我想告诉你,在你的生命长河里注定与地球有缘,这是你没有办法选择的,只是这缘要怎样去化,是你可以选择的。”
渔夫帽若有所思的看着莫迪师傅。
之前那个身穿运动服的人搂着文梵特的肩对他说。“嘿!兔子,你好,我叫桐。现在你也可以说是度馆的成员了,我们赌一次。”
“赌什么?我没有钱。”
绿色大背头班帝甩甩他手上的金链子说道:“好笑,我们又不是赌场,赌什么钱?”
“你没有,可以赌斐爷的。”红头发的尹志看看文梵特肩上的斐爷。
“可恶,你个尹志,趁火打劫!”斐爷怒视的瞪着他。
“我来做裁判,渔夫帽你刚来不久,和大家都不熟,正好你也从游戏中和大家认识认识。”馆长陆永沫来到了中间发牌员的位置,他示意渔夫帽和大家都坐下。
渔夫帽看到这些人已经准备就绪,就只等着自己了,想了想,还是走到座位前,坐了下来。
斐爷皮笑肉不笑地说:“这回你答应的倒是痛快阿。”
“反正我一无所有,也没什么可失去的。”渔夫帽轻声道。
“馆长,我们比什么?”孜檀自信的问着单手切牌的陆永沫。
只见陆永沫把扑克牌里的黑色joker放到中间。
他严肃地看着在场的人说:“诸位都不能离开自己的位置,拿到这张牌就算赢家,但每个人只有一次夺牌的机会。”
陆永沫在中间的位置,他右手边坐着5个人,
依次是斑帝、尹志、孜檀、陆斌,南泽、中间是斐爷和渔夫帽,
左边也同样是五个人,依次是桐、临庸、骨隆、君炎、程灿。
他刚说开始,坐在左边第三个位置的骨隆吼叫了一声,从他嘴里面散出一股强大的气团,这声音和带着能量源的气团把面前那厚实的大桌子都震碎了,滚滚浓烟开始四散。文梵特赶紧把自己左边的耳朵一折,右边的耳朵挡住鼻子,他看着那个吼叫的人,他一个人就站了3个人的位置,他体格彪悍,气壮如牛。骨隆趁着大家都捂住耳鼻的时候,飞快的伸出他孔武有力长臂,就在他即将纳入掌中之际,一个奶酪色的发丝一把勾住了扑克牌,顺着头发丝的方向,大家的目光落到了孜檀身上,还未等孜檀拽回那张黑白joker,那带着扑克牌的发丝突然断裂,靠近陆永沫右手边的绿色大背头斑帝开始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只见他五指一开,一个以无数锯齿形所组成的银网窜出,把扑克牌牢牢的收入网中,这杀伤力极大的网,把孜檀的那根长发精确的切成好几段。
“可恶,斑帝,你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虽然她很不满,但这是比赛,孜檀也失去了再次抢夺扑克牌的资格。而孜檀旁边的陆斌在一旁一直半梦半醒地说这一些奇怪的话。斑帝把扑克牌握在银网里,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得逞时,一旁的尹志发起魔方碎块的招式,由他掌控的那些魔方在空中分裂开来,变换成一个尖锐的三角形,如同龙卷风般不停的朝一个位置旋转,使得班帝的网破了个洞,魔方像护卫队一样,把joker围绕中间。
坐在陆永沫左手边的桐举起手背,朝着魔方的方向说了一句天鱼星,一个像章鱼一样的大爪子包裹住了尹志的魔方,魔方被那强有力的吸盘碾碎,joker现在已稳稳的在桐的魔王章鱼里。在渔夫帽旁边的是被誉为暖美男的程灿,他一直带着莫名的微笑,他的眼睛全都被他灰色的刘海遮挡住了,渔夫帽都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看到前方的。眼看前方大章鱼里的扑克牌就要属于那个叫做桐的人了。程灿优雅的一挥手,一股巨大的蓝色气团包裹住大章鱼,渔夫帽仿佛看到了一条抹香鲸和一只魔王大章在汹涌的搏斗,最终,抹香鲸吃掉了魔王大章。在程灿旁边的胡子叔君炎冷哼了一声,渔夫帽转头看向这个两瓣小胡子的男人,他带着一个紫色的链条眼镜,看上去很不屑于这场争夺战的样子,可他显然又看不得一旁程灿那带着笑的得意样,他的扬起下巴说:“你得意的太早了。”他从上衣兜里喷出海水蓝的水柱,这些水柱把那只抹香鲸缠住,尤其是嘴巴,如同强力胶般,一旁的程灿的嘴角开始收回笑意,位于大家中间的那只“抹香鲸”看着异常痛苦的样子,程灿也是有一种快要的窒息的表情,他终于忍不住咳嗦了一声,那个“抹香鲸也同样咳了一下,扑克牌被吐了出来。君炎一副我也不想和你抢,实在是我比你强的表情,水柱把扑克牌冲上穹顶,胜负基本已分,文梵特看了看两边的人,大家好像都累了一样,眼神迷离,而那个叫做陆斌的小孩却很清醒,他的嘴里一直在哼唱着什么,中间占主导优势的水柱仿佛能听到一般,一点一点下降,“陆斌,你别逼我出手。”君炎声音虚弱的说。
陆斌则调皮的一笑说:“涤叔叔,说了没有第二次机会。”斐爷低着头,眼睛向上一抬说:“你们都闹够了。”陆斌一幅敌视的表情俯视着斐爷说:”斐爷,你还不出手,我都快把你忘了。”
“忌魂神功”斐爷把右手高高抬起,只是对着上方打了个指响,就把透明的玻璃穹顶全都给打碎了。坐在陆斌旁边的中分头南泽,把自己身穿的条纹风衣一拽向上抛起,只见那风衣如同一个保护层一样,接住了碎玻璃和那张joker。他对斐爷说:“不好意思斐爷,承让了。”
斐爷拍拍手指指上面,没想到南泽如同热带鱼一般的条纹风衣被里面的碎玻璃揉成了一朵大花。
南泽气愤的说:“你这是忌魂神功,还是忌衣神功啊?我这衣服可是新买的名牌。”
“所以你为什么要接我的招?”由于斐爷的分神,衣服里的碎玻璃花突然凋落,陆永沫迅速的冲过去,猛地推出一掌,渔夫帽仿佛看到100双橘红色的手包围住了那堆尖锐的玻璃,之后所有的玻璃都化成了银白色的粉末慢慢掉落。
“好厉害的内功。”中分头南泽说。
“馆长的‘包容的火焰’修炼的越来越强了。”孜檀说。
陆永沫愤怒的瞪着斐爷,用内功把斐爷连同他的座位远远地推出。
他厉声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练这么危险的招式了!”
“馆长,这套功法还好啊,我会把握分寸的。”斐爷嬉皮笑脸的对陆永沫说。
陆永沫想了一想,退让了一步说:“话我不想说的太过,但是有些招式是不能练的,你马上就18了,要有分寸。”
“是,馆长。我知道了。”
这时那张扑克牌疲惫不堪地从空中轻飘飘的下降,在场的只有一直没有出手的临庸和渔夫帽还有机会。
渔夫帽看向这个畏畏缩缩带着大口罩的人,他有着淡淡地樱花粉色自然卷,如果不是渔夫帽有x眼,根本看不出这个人是男是女。他身穿着蓝白色的水手服,深蓝色的裤子,嘴上的口罩是小丑的鼻子图案,鼻子下面露出沾有血迹的嘴角部分,在口罩的左下角印有几个小字——x4x。
眼看牌就要落到这个人手上了,他却用手背挡住了那张妥妥地朝他飘落的扑克牌,
颤音道:“不行的,拿到你大家会不喜欢我的。”
被他这么一挡,牌就一下飘到了渔夫帽的方向。这时斐爷说了句:“拿到晚上就有新口味的菠萝包吃。”
渔夫帽仿佛灵魂出窍般伸手拿到了牌,看着那张已经残破的joker,他非常不好意思的看看大家。
“临庸你也太怂了,到手的牌你居然都不接?”尹志说。
渔夫帽一听,原来这个口罩男就是临庸。他大概20多岁的样子,皮肤白皙,黑眼圈就像烟熏妆一样装扮在面部,他的举止看起来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就是这个人给度馆发明了那么多“利器”。
“你说你吓的那样,你知不知道我们每天要面对多少危险的场面。”斑帝说。
“要不是看你是个发明家,我早把你扔到火星了。”骨隆说
“火星可不背他临庸的锅啊,你说你到底是怕什么啊?一张扑克牌还能吃了你啊!”桐说。
“馆长,下次可别让他和我们玩了,显得我们太low了。”南泽说。
一旁被奚落的临庸开始一一解释:
“我要是接了不是怕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吗?而且我就算接到这张牌也没什么,明天我还是要待在实验室里做研发,可是你们这么努力的想得到这张牌,想让自己的度源增多一点,我怎么能
“好了,好了,临庸。”陆永沫赶紧制止他。
渔夫帽看着局促不安的临庸心中赞叹不已。他知道虽然度馆里的强者很多,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张扑克牌应该还是临庸的发明。在这几轮的重击下,尤其是最后陆永沫那一掌“包容的火焰”一般的纸牌早就没影了,可是那张牌却还能看到图案。虽然他没有看临庸的灵魂,可由于阅魂无数,他感觉到此人的灵魂具有非常强大的能量源,拥有梦想,而且非常坚定。
斐爷看着渔夫帽手里那张牌心中是五味杂陈。
此时他明白了,啥叫天时地利人和,啊,不对!是兔和。
陆永沫说:“都不必介怀,只是做个小游戏看大家有没有进步。”
“来,你们的度源,都给我传过来。”斐爷伸出他的大手示意道。
“斐爷你就不能大度点,把这个事情忘了吗?”
大家纷纷按动了一下自己的度源,斐爷开心的看着自己的手腕上的度源指数心里想:
“现在我只比一个人低了。”
“游戏”过后,大家又像之前一样闲聊起来。
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照片吸引了渔夫帽的注意。画上两个人站在中间,手里举着一颗大大的钻石,左右分别站了5个身穿正装的人,他们一同看向站在中间的两个人,以不同的眼神,不同的姿势。斐爷告诉渔夫帽,这是在照相之前,摄影师抓拍到的,里地国的一个居民,挖到了一颗价值10亿的原钻,但是他没有占为己有,而是捐献给国家,用来支持国家发展,可是旁边看的人却各怀心念。
就在文梵特看着这幅照片时,那名发牌员走到他身边:
“怎么样,资料对你有帮助吗?”
渔夫帽细看看才发现,这不是早上给他资料的姜涤让吗?梳理整齐后的人,让他这个观察力超强的大师都没发现。
“怎么了?我不认识我了。”
渔夫帽回过神来说:“你的资料不全,我看到了他们出来后的景象,可是出来后影像就断了。”
“是啊,他们消失了。”
渔夫帽说:“没有,他们没有消失,他们只是加快了速度。如果能继续看下去,我可以找到他们。”
“真的假的?”众人围上来。
陆永沫对姜君炎说:“君炎,你那边没问题吧。”
“放心吧,馆长,我这里能调到当天所有有监控的影像,你随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