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昆仑啊,刚才只顾逃命,忘了让你体验一下游泳的乐趣。”罗含教士故意道。
“游泳?不需要体验,我以前就会。”昆仑奴自豪地扬了扬头:“少爷也是我教会的,其实我也不算老吧。”
“这个体会是:海水淹不死人!”罗含道。
“不可能,那有这样的事。”昆仑奴道:“哪里的水不会淹死人?”
“就是这死海,死海盐度高,比其他海水还咸。”罗含道:“以前罗马帝国与波斯帝国打仗,波斯败退出耶路撒冷,这罗马士兵就一直追赶波斯人到死海边,见那些波斯人都往海里跑,但却淹不死,罗马人以为遇到了神灵,就撤兵回城了,这些波斯人才逃过一劫。”
“你不早说啊,看,这都快到另外的大海了,这里的海水也一样吗?”昆仑奴道。
“这里的大海是地中海,肯定淹死人,这地中海可大了,死海其实只能算一个小小的湖。”
“死海要改名活海!”昆仑奴道:“救活了波斯人,不是吗?”
“哈哈!”杜环与罗含大笑。
远远的就看到了雄伟的亚历山大城墙。
“这是一座以古代英雄帝王名字命名的城市。”罗含道。
“看来是一座英雄的城市啊。”杜环道:“教士再我上一堂课吧。”
“这港口是亚历山大大帝下令建造的,离这个亚非利加洲的一条河的入海口很近,这条河当地人叫尼罗河。大帝在这里建造了东、西两座拦海大坝,并在港口对面的小岛上建造了灯塔,方便了海运,后人为纪念大帝,就以他的名字命名。”罗含道:“凡是为老百姓做过好事的,人们都会记住他。”
“我想起来了,上次你说过,有个帝王带人一直打到大唐西部边界不远处,据说还征服了天竺,后来因为士兵染病只好收兵,最后这位大帝年纪轻轻就因病去世了。”杜环道:“是不?”
“将军记性真好,就是此人。”罗含道:“这里曾是古埃及的首都,据说在凯撒大帝来到这以前,还建有大学、图书馆。”
“大学、图书馆,真是新鲜,我大唐的宝物都在大明宫呢,我们有太学,这里有大学,真稀奇。”杜环道。
“后来被罗马教皇视为异端,全部烧毁了。”罗含念道:“主啊,惩罚我们这些无知的罪人吧!”
“啊,你的教皇居然干这种事情,难怪把你们景教也列为异端。”杜环道:“安禄山估计在长安也干这样的事,安禄山本来就是胡人,肯定是在干!”
“教士,我请教一个问题啊,行不行?”昆仑奴道。
“好啊,昆仑也想学点什么啦?”罗含笑道。
“要是当年这亚历山大打到汉人居住的地方,遇到汉人的军队,到底谁赢啊?”
“啊,你怎么问这个不可能的问题啊,亚历山大要到汉人居住的地方,首先要经过西域或者羌地,后者不会臣服,路上非冻死累死不可,那就算从西域到汉人居住的地方也要经过西域各国,还会遇到匈奴人,到那边都死得差不多了吧?”罗含听了好笑。
“不说这些,就是直接想想,这亚历山大带着人好好的征服了其他地方,到了汉人居住的地方边上遇到了汉人军队,干起来了,会怎样?”昆仑奴固执地问。
“嗯,当时是战国时期吧,这亚历山大应该遇到的最西边国家,就是秦国了,呵呵,这秦国可是打败其他六国统一了中国的,对了,那个时候还没有汉人,汉朝还没有呢。估计是秦国打败了亚历山大,想想秦国多厉害啊。”罗含道。
“六国与秦国为敌,遇到外寇,岂不里应外合,灭了秦国?”昆仑奴道。
“不可能,相反,其他六国会停止战争一致对外支持秦国打败亚历山大的。”杜环道。
“将军说得对,因为在春秋战国时代,各国战争有底线的,就是周天子下面的各国打仗,不容许外面异族插入战争,家里闹翻了也不干别人事,这个叫什么成语,兄弟什么墙。”罗含道。
“《诗经·小雅·棠棣》云: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杜环道:“是的,教士说的没错,这周文化就是华夏文化,后来才有了汉文化。那个时候有周礼,有法家、墨家、纵横家,光秦国就有好多名将,他们对什么西戎、南蛮、东夷、北狄都视为外寇合而攻之的。记得卫国、燕国遭到戎狄入侵,齐国、晋国等就停止了战争都派人来支援,打退了外敌。”
“对啊,亚历山大要是遇到这样的军队,肯定大败而归,甚至被秦国追到这地中海边上,秦始皇后来的版图就比罗马帝国还大了,哈哈。”
这三人说说笑笑,一直来到城外,这时护城河的桥上正有大批人在往城外跑,士兵在吆喝阻拦,但也阻止不了。
“好像是拖家带口地跑,难道遇到战乱啦?”昆仑奴道。
“我去问问!”罗含道。
他下马拦住一个人,那人看了看罗含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海啸要来了,这城就要被淹没了,别进城了,快到跑别处去躲躲吧。”然后拉着边上的人就跑了。
听罗含这么个消息,杜环道:“伊本还在城里,我们应该找到他,让他跟我们到安全的地方去。”
“是啊,不能丢下他,走,快去找他,进城。”
来到城门口,见到士兵,那昆仑奴就问道:“兄弟,有没有见过一个瘦小的哑巴,阿拉伯人。”
那两个士兵大量了一下,然后道:“你们哪里的,看你这黑鬼,倒像是南边的人,没见过,一边去。什么哑巴?“
杜环赶紧拉着昆仑奴进城。
城里面一片慌乱,到处是准备逃难的人。
“我们还是找一家客栈住下再说吧。”罗含道。
正在寻找客栈,来了一群士兵,为首的向杜环行了个礼。
“你们找我何事?”杜环问道。
“阿拉丁大人,我们大人有请!”那人道。
“大人?哪位大人啊?”罗含也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们大人说了,一定要请您过去叙旧。”那人很客气。
“叙旧?到底是哪位大人?我在这里没有熟悉的人啊,哈哈,是不是搞错了?”杜环道。
“人家知道我们来,而且认识你,指名道姓要见将军,看来是推迟不掉了,何不去见见。”罗含道。
“是啊,省得花钱找住宿了,叫那大人帮我们找伊本。”昆仑奴嚷道。
“我是怕这里的大人与耶路撒冷那边一样要杀我们,至于伊本,绝不能让他们来找啊,伊本和白衣大食的人在一起,这里是黑衣大食的疆域。”杜环说起了汉语:“看来是不能推辞了,就走吧!”
“那就麻烦你们带路啦。”杜环客气地招招手。
经过市中心,来到一个靠海的半山坡上,那士兵指着上面道:“大人,这就是总督府了。”
“总督府,原来是这里的总督要见我们啊!”杜环道。
“不是这里的总督,是整个埃及的总督。”那士兵笑了。
“穆司林将军啊。”两人一起惊讶。
“是的,我们穆总督的官邸就在这半山上,以前罗马皇帝屋大维住过的,哈哈,据说埃及艳后也住过,在这里能看到地中海的法罗灯塔。”
说着说着,就到了,里面一群士兵出列,然后是一位穿着文官服饰的人从里出来,大步走到跟前。
杜环一下马,那人就上前热烈地拥抱过来。
“杜将军,哦不,阿拉丁大人,你让我盼得好苦啊。”那人道。
“你是?哈哈,你是穆将军,哦不,穆总督,怎么这身穿戴啊,我都认不出来了。”杜环也拥抱起总督。
这总督拉起杜环的手就热情地带他进府邸。
“是啊,我们军人还是习惯披上盔甲,这不,没办法,呵呵,你们大唐不是有句话,叫不能骑马治理天下,所以,在这里,就穿这个啦,哈哈,来,我们好好聊聊,我有很多话跟你讲。”
进屋分宾主坐下,穆总督就吩咐上茶。
“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可招待,但我知道,伟大的哈里发用上等的好茶招待你们,因此,就托人找了这些你们家乡的东西,不好弄啊,也不知道做的口味是否符合您的习惯。”
茶煮好,杜环品了一口道:“有点天子尝的阳羡茶味道,多谢了。总督大人怎知我来此呢?”
“哈里发派你到各地巡视,一路从北而来,我估计你们一定会来的,呵呵,在进城时,我以前的一个部下看到了你,他曾在与你们大唐打仗的时候见过将军的英姿。”穆总督笑道:“而正巧我遇到了难处,所以就请大人来帮我,实在不好意思。”
“哪里,我本来就是为哈里发效命,帝国的事情义不容辞啊,不过,总督啊,我刚进城的时候遇到好多老百姓逃难,说是这里有海啸来袭,怎么回事啊?”
“唉,我要说的事就是与此有关啊。”穆总督叹了口气,又喝了口茶,然后指着罗含道:“这都是你们那个基督教造孽啊。”
“什么?基督教造孽?”杜环很惊讶,望着罗含,又看了看穆司林:“这海啸是因为基督教造孽引起的?还真是新鲜。”
“海啸是自然现象,应是海底地震引起的吧,这地中海在欧罗巴、亚细亚、阿非利加三大洲之间,地震是常有的事,怎么会是基督教造孽引起的呢?”罗含道。
“这里有一个古代神秘部落,他们是最好的见证。最近,他们的一个部落头领告诉我,他们部落的大祭司已经预测本月的月圆之日将有巨大海啸淹没这座港口,说你们基督教曾经造孽,冤杀了本地一位才女,这才女死后阴魂不散,没有去见你们的上帝,经常要报复这座城市,以前这座城市遭到的战争、杀戮、焚毁,都是因此而来,几年来,战乱被伟大的哈里发平息,这次,才女要掀起海啸吞没这座城市了。”穆总督神秘地讲了起来:“我认为,只有伟大的真主才能拯救这座城市,哈里发派你们巡视到此地,就是真主暗示。”
“才女被冤杀?让我想想,每个人生来都有罪,只有向上帝忏悔才能洗脱罪孽。”罗含道。
“部落头领告诉我,到那夜只有用杀害才女的教徒的血去向她献祭才能得到宽恕,海啸才能平息。”总督道:“同时必须有才女的眼泪、古代帝王陵墓的图纸三样古代遗留物件作为祭祀物品,这基督徒的血就是你们大唐说的药引吧。”
“这才女的眼泪怎么找啊,谁是才女,而且要古代遗留的,帝王陵墓我知道有,那埃及法老陵墓就是,但没听说有什么图纸,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找到呢?总督大人。”罗含道。
“这被迫害的才女死得很惨,需要有另外一位才女的眼泪来洗刷掉伤心和痛苦,这基督徒的血就是为了血债血偿,哈哈,这图纸,据说是这才女生前的爱好,她的才能就在于此,你们披着虚伪的大主教和那些卫道士带着嫉妒和卑鄙用残忍的手段杀死了美丽、聪明而善良的才女。”总督有些义愤填膺。
“听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您说的应该是本地的女科学家海巴夏。”罗含长嘘一口气道:“确实是基督教造成的最大的悲剧啊,而且教内没有任何大人物为此道歉。但跟我们景教没有关系,我们也被天主教、东正教宣布为异端呢。”
“可见这基督教早已失去民心,我伊教当兴啊。正因为你与那教不同,否则我就要下令用你的血来献祭了。”那总督鄙视了一眼罗含道:“不过,我们已抓到了一个基督徒,用他的血就够了。”
“基督教已犯下错误,您用这手段不是一样呢?”罗含道。
“我是代表正义,为了解救这座城市。”总督道:“今天请你们来就是为了找到其他两件东西,这样吧,先去法老的陵墓,看看有什么图纸,才女嘛,你们去的路上也帮我想想办法。到月圆之夜,一定要送到,否则这座城市就毁掉了,大人,你们的任务很艰巨。”
这罗含还想争辩,杜环站起来道:“好,我们一定想办法。”
“还是阿拉丁大人爽快,我就知道您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的,不辜负哈里发对你的知遇之恩。”总督道:“我派人带你们去,免得你们迷路。”
“好,我们就不耽误时辰了,这就出发。”杜环就起身告辞。
出了总督府,边上准备带路的小队早已等待。
“好像早就安排好了似的。”罗含道。
“杜将军,我们出发吧!”那队长跑过来道。
“你,你是傻哩,萨里将军。”杜环指着此人道。
“是啊,走!”那萨里似乎没有以前那样傻了。
这萨里虽不是家乡故人,但在这里遇到以前老熟人也很开心。
几个人边走边聊。
“萨里,你知道吗,我的芮莉大婶找到她失踪的弟弟萨里了。”杜环说着,就把芮莉与贾立德的事说了一遍。
这萨里听了挺认真,时而愤怒,时而大笑,很是憨厚。
“我开始还当真,后来被人讥笑,以为你们是骗我的,原来这都是真的,你没有骗我。可悲,这大婶见到自己的弟弟却是在刑场上。”萨里道。
“萨里,你跟杜将军这么有缘分,算是好朋友了吧?”罗含问。
“不是的,我不是***,不能算。”杜环想起了以前的萨里的话。
“算,算,应该算是,你是伟大哈里发的特使阿拉丁大人,哈里发最信任的人,我还高攀不起呢。”萨里道:“我从见到你们一直到如今还是个小官,这几年到处征战,立下战功,却得不到奖赏,没有人提拔,我这人笨,除了有点力气和勇敢,没有人在乎我,呵呵。”
“我们杜将军以后有机会一定帮你在哈里发面前说说。”罗含笑道:“不过呢,眼下有件小事要你帮个小忙,不知道将军肯否。”
“只要不是放你跑了,都行。”
“不是的,就麻烦你先带我们去本城以前的图书馆看看,或许能对我们寻找祭祀品有帮助。”罗含道。
“这个行,不过不要太长耽误了行程。”萨里道。
“好,那我们就麻烦你了。”
“这个不麻烦的!”萨里傻笑。
走过一个早被摧毁的教堂,来到一群破旧的建筑前,萨里指着里面道:“这就是博物馆,以前的图书馆,你们进去了快点出来。”
“这海巴夏到底是谁啊?教士?听总督讲应该挺惨的,能否说说。”杜环道。
罗含沉思中。
“哎呀,你就说说吗?我昆仑也想知道。”昆仑奴道:“是你们基督教的丑事就不肯讲吧?我老昆仑看错你了,教士!”
“好,我就简单说说给你听听。基督教内一般是不能提这事的,不过,你们都是我的朋友。”罗含开始了他的小故事。
原来,罗马兴盛时期,凯撒大帝指使军队纵火焚毁了停泊在亚历山大的埃及舰队,大火延及该城,殃及亚历山大图书馆,当时代表着各种文明的大量藏书和五十万份手稿付之一炬。
后基督教兴起,出于愚昧迷信和宗教狂热,基督教的领袖们排斥异教的学问,尤其鄙视数学、天文和物理学,禁止沾染学术。
皇帝以用宗教为统治工具,逐渐把数学、哲学、教育等都置于宗教的控制之下,此后,基督徒摧毁各种文化的行径变得变本加厉,有人叫嚣:数学家应该被野兽撕碎或者活埋。
这才女海巴夏出生在本城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有名的数学家和天文学家,在着名的亚历山大博物院教学和研究,那是一个专门传授和研讨高深学问的场所,一些有名的学者和数学家常到她家做客,在他们的影响下,海巴夏对数学充满了兴趣和热情。
十七岁时,她参加了全城悖论的辩论,这次辩论,使她名声大震,几乎所有的本城人都知道她是一个漂亮的才女。
二十岁以前,她几乎读完了当时所有数学名着,包括欧几里德的《几何原本》、阿波罗尼斯的《圆锥曲线论》、阿基米德的《论球和圆柱》、等。为了进一步扩大自己的知识领域,来到了雅典。
她在雅典学院里进一步学习数学、历史和哲学,她对数学的精通,尤其是对欧几里德几何的精辟见解,令雅典的学者钦佩不已,大家都把这位姑娘当作了不起的数学家,一些英俊少年不由得对她产生爱慕之情,求婚者络绎不绝,但海巴夏认为,要干一番大事业,就不能让爱情过早地进入自己的生活,因此,她拒绝了所有的求爱者。她说了一句名言:我只嫁给一个人,他的名字叫真理。此后,她又到亚平宁半岛访问,结识了当地的一些学者,大约三百多年前回到家乡亚历山大港。
从海外归来后,她便成为这里博物院里的教师。在传徒授业之余,她还进行了科学研究。
海巴夏较少追求神秘性和排他性,强调哲学与科学,尤其是哲学与数学的结合,尽管此时基督教逐渐渗入了博物院,她仍崇尚自由、民主,反对宗教束缚和**。
她还教会学生制作了星盘、蒸馏水设备、水平测量仪器等科学设备,这个有点像中国的一些类似仪器,中国的发明家很多,但没有出过有名的女科学家。
一些基督教徒也喜欢上了科学,这遭到了基督教的妒忌、仇视,并认为其是在宣扬异端邪说,一场对她有预谋的暗杀在酝酿中。
三百四十多年前的一个春天,海巴夏和往常一样,乘着其漂亮的马车到博物院讲学。行至凯撒瑞姆教堂旁边,就是刚才经过的那个地方,一伙暴徒奉大主教的命令立刻冲过去,拦住马车。他们把她从马车中拉下来,迅速拖进教堂,高声怒斥他们的无耻行为。灭绝人性的暴徒剥得她一丝不挂,然后用锐利的蚌壳割她的皮肉,直割得她全身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暴徒们又砍去她的手脚,将她那颤抖的四肢投入到熊熊烈火之中……一代才女就这样陨落了。
“好残忍啊,比我们那边的凌迟还残忍。”昆仑奴道。
“这么美丽有才华的女子,要是我能转到那个时代,一定要好好保护她,杀死那些暴徒、刽子手。”杜环气愤道:“你们基督教原来干过这么残忍无耻的事啊。”
“哎,基督教有好人也有坏人,不能一概而论。”罗含画了个十字道:“上帝请宽恕我们这些有罪的人。”
“不能宽恕有罪的人。”昆仑奴道:“法界大师说过,佛祖提倡惩恶扬善。”
“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教士,谢谢你为我们说出了真相。”杜环对罗含道。其实,他想起了另外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被迫投缳的贵妃娘娘,会不会死的时候也很惨。
“她阴魂不散,在大唐的话肯定会为她建一座娘娘庙,和尚道士作法,四季祭祀,让她保一方平安的。”昆仑奴道。
“你倒是懂很多啊,老昆仑!”罗含道:“唉,难怪我到大唐传福音,信的人不多,你们都信佛和道。走,到这才女工作的地方看看。”
“教士知识渊博,会不会也遭到同行的嫉妒?你是私下偷学的吧。”杜环边看边问。
“我们学这么多,有利于传播福音,因此是允许的。”罗含笑了,又指着博物馆残壁上的图案道:“看,这些是几何,这些是数学,那些是星象图。”
“这里的文献都毁了,只有这些能看的了,有什么用吗?”杜环指着墙上和地上的一些文字、图案问。
“我也看不出什么,不过这些线条应该可用来画图纸,据说,法老的陵墓与数学有关,这才女作为数学家,肯定有所研究,说不定有些图案就是法老陵墓那边画来的,将军最好能记住一些图案和数学,说不定有用。”
“好,我看看,等会我们再就去法老陵墓那边看看,或许有所启发。”杜环道。
“对,我们马上走。”罗含道。
出了博物馆,叫上萨里,一行人朝埃及法老陵墓而去。
注:海巴夏是第一位杰出的女数学家和天文学家,并且是古今最出色的女哲学家,遭到基督教徒的残忍迫害,是历史的悲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