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开学了,大一新生像当年的轻语、晨露和林风一样来高兴地来到梅海国立,迎新活动正在欢声笑语中进行。新学期又在按部就班地开始,如此嘈杂的校园里,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的心里泛起涟漪,他巡视各专业地迎新情况,走在任何地方就像是刮了一阵寒风一样,让人看着就感到心寒。由于去年的几件事情他也算是学校的名人了,他们那一届的高二几乎都认识他,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地议论着:
“看那就是那个男生,听说他的女朋友去年五一出了车祸走了”
“我还说听说车祸现场都没找到他,他都没有管她女朋友独自一个人害怕地跑了”
“对呀,对呀,看他长得那么帅,怎么会干出那种事情,真不像男人”
自从出事之后他经常能在校园里听到那些伤人的话,只是他也没有借口去反驳她们,或许是因为她们说的是事实,无可辩驳,又或者是他的这颗心已经随着她的离开早就被伤透了,也不在乎别人在他的心上再补几刀。
辛甜这时也正走到这几个女生面前,脸色一沉:“怎么你们专业不用迎新吗?派你几个来聊天的,这么热的天,没看后面都排着队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主席”
“干好自己的工作,以后不要瞎议论……”
学生会主席辛甜的话刚说一半,他赶紧走上去打断她的话:“辛姐,走吧,去看看其他专业吧”
“哦”这时辛甜也迟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呀,要不是当时轻语的妈妈告诉她关于他们三人的故事,她也根本无法理解轻语当时的行为,就像是现在这些人无法理解轻语的痛一样,她也不能把他们三人的故事给这些人都讲一遍,只能看着大家这样误会他,整个年级、甚至整个校园都在误会他,她却又无能为力。
辛甜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脸上露出的笑容是那么苦涩和僵硬,曾经她以为自己在大学的经历已经很丰富了,快四年了她从一个懵懂少女到学生会主席,她牺牲了自己的感情生活、休息时间,参加各种学校和社会地实践,一路上没有一个真正懂她的人和她同行,她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是最无助、最坚强的。然而她看到眼前的这个男孩,和他这七年的经历相比,自己当时的那些小情绪显得那么渺小。青春本不能比较,但是看着他,辛甜似乎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一样,对他格外关心,因为现在校园里能真正理解他的人也没有几个人了,换做其他人估计估计早都精神崩溃了,只是他的命寄托着太多人的希望,逝去的老师和自己挚爱都为他付出生命,一个家庭再一次真正的妻离子散,另外两个家庭从此失去了笑容。而所有的痛只能让眼前这个脸上早已失去笑容的男孩来承担。
不知不觉地他和辛甜都走到了经管学院的地方了,他停下了脚步看着经管院迎新的地方,欧阳还有他们宿舍的女孩都在,可是唯独缺少了一个人。
“轻语,辛姐你们来了”欧阳和她的舍友和他打招呼,晨露生日那天她们基本也都在现场。
“嗯”那个曾经话很多的男孩,说话只愿意说几个字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到:“欧阳,上学期末我报了你们经济学的双学位,你能问你们专业的学长学姐给我借几本你们的专业课的书吗?”
“啊,你咋报我们专业的双学位呢?我觉得我们这种理论性很强的学科真没意思”欧阳的一个舍友抱怨地说
“西西,快闭嘴吧,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欧阳赶紧阻止闺蜜,欧阳第六感比较强,她也大概猜到了轻语上这个双学位原因,转头又对轻语说:“当然可以,下周吧我借好了给你送过去”
“谢谢,有可能会在一起上课的吧”轻语回答到,正如欧阳想的那样,他上这个双学位,并不是自己对经济学有多大兴趣,而是为了替晨露完成她没有完成的学业。
他回想起高考结束他们三人在秦川一中的桂花树下的约定。
“我们都报梅海国立大学吧,你两必须陪我上大学,没你们俩我会不习惯的”刚考完试的晨露嘴里叼着一根火腿肠搂着他两的肩膀笑嘻嘻地对他们俩说。
“晨露,你准备学啥专业呢?”轻语问她
“我爸让我学经济学,将来毕业的话能给他公司帮忙,可是我又想像我妈一样当一名老师”
“嗯,经济学对你来说确实挺适合,但是经济学得考研究生,本科毕业的话学不到什么真正有用的东西”林风说道
“林风,懂得挺多呀,我爸也是这么对我说,还说让我考研呢?”
“经济学确实挺适合你的,以后想当老师,可以再考,也不冲突。我和林风决定考统计学了,还是喜欢和数据打交道”轻语也觉得经济学挺适合晨露,她爸现在的公司在秦川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公司,经管类的专业对她爸公司以后的发展肯定有帮助。
之后一切也很顺利,他们的志愿学校都报的完全一样,最后如愿来到了梅海国立。
轻语把院里所有专业的迎新都巡视了一遍,校园里到处洋溢着新学期的喜气,但是这些对他来说有些格格不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也有些讨厌人多的地方,迎新接待处后面的有个台阶,他就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看着这个世界的浮华,在他眼里却只有沧桑,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一直到下午饭时间,自从晨露离开之后,干任何事都失去了了目的和方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自习,一个人失眠,一个人在梅海的梅园里形单影只地走,一个人……总是一个人,很多次吃饭的时候他低下头眼里流着泪水,上自习地时候想起她用手捂着嘴默默地哭泣,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多愁善感,二十岁的大男孩有时候晚上在梅园的角落里哭地眼疾发作,他从来也不敢让别人看到他这一幕。
这世界能真正理解他的痛的人除了父母,就是已经在另一个世界的晨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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