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对一切情感大戏毫无察觉的损廿趁着此处没人,便偷偷摸摸的将冬瓜南瓜管他什么瓜一股脑塞进了乾坤袋。
片刻后,他们再度启程,没走多久,穿过一大片水杉林,谢沿峙便在一座白墙黑瓦的大庭院前停了下来。
阮戏时眸光一闪,这座庭院被结界封印住,里面怕是别有洞天。
果然,刚走进去,阮戏时便被眼前如梦如幻的景象吸引住了。
门推开,轻雾淡淡,青色梅林绵延十里,许是灵气的缘故,绿梅开的极为繁盛,清流在林中潺潺而动,三四片竹筏浮在水面,谢沿峙伸手一招,一只青色的竹筏便停在了他们的脚下。
踏水寻梅,阮戏时真切感受到了拥有一个又仙气又风雅喜好的好处。
在这的气氛下,她心头蓦然一动,抬起手轻轻一点,水中浮出碗大的白色睡莲和碧绿的荷叶,正当她觉得还少些什么的时候,下一息,水里突然多了百许只往来翕忽的红鱼。
阮戏时转过头,正好瞧见谢沿峙施完法收回的手,她心中一暖,“果然,兄弟一条心,黄土变成金。”
穿出水中梅林后,一片古朴的亭台楼阁展现在她面前,这里的楼阁不像请山谷独归远一般磅礴大气,反而多了一种家的清新和安宁。
没错,这里更像是一座为爱搭建的小巢。
看不出啊,她的兄弟伙还是一个霸道总裁类型的情种。
还是‘嫁吗?送几千平方大豪宅’的那种。
在她一阵胡思乱想之时,损廿已经早早拿着东西上了岸,而她刚一抬头,便直直对上了谢沿峙深不见底的眼眸和他伸出的手。
‘咚—咚—’
蛤?这是我的心跳吗?这么快……
阮戏时目光微微偏移,不敢再直视谢沿峙。
长叹一口气,她在心底狠狠鄙夷了一把自己觊觎兄弟的恶臭心态,然后默念了三遍“大帅逼也会如厕”后,终于磊落大方的扶着谢沿峙的胳膊上了岸。
在她瞧不见的地方,谢沿峙的眼眸几不可察的暗了暗。
岸上院落干净整洁,纤尘不染,偌大庭院里一共有四个房间,其中两间屋子的门上,分别用木牌挂着损廿和阮戏时的名字。
先上岸的损廿将买回来的菜品放回厨房后,便跑去了自己房间里,专心收拾东西。
在他心底,阮戏时强势攻略神尊,而神尊马上缴械投降的大瓜已是实锤,对他而言,除了磕CP,最重要的就是揭开他们面前的那一层纱,助其一臂之力。
想到这,损廿热血沸腾,干劲十足。
于是,稍晚一点回到房间里,准备撸起袖子加油干的阮戏时惊奇的发现,她的东西已经被收拾好了,而功臣就是那个憨坐在墙角,正想入非非的损廿。
阮戏时实在忽略不掉他过于明亮的眼睛,便笑眯眯问道“损廿,什么事这么开心?”
“戏时,我在想你大婚那天,我要随多少份子钱。”
???这是什么郭言郭语。
被冒犯到的阮戏时指了指门,一脸冷漠“别想了,你在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凭空捏造,无言无语,简直无可救药!”
嘤,损廿瘪了瘪嘴,一脸不甘的出了门。
屋内彻底安静了下来,阮戏时从乾坤袋里拿出她在青山独归远最喜欢躺的一把大摇椅,铺上柔软的毯子,然后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正当她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宁静时,损廿灵性的声音又从门外传了进来。
“诶!戏时,我的房间怎么没和你的在一块儿啊?我们之间居然隔了一间空房。”损廿将头从门框中探了进来,满眼疑惑“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住隔壁,我离你那么远,怎么保护你?”
保护个锤子。
阮戏时认命了,离开她心爱的摇摇椅,起身出门。
确如损廿所说,他们之间隔了一间空房。“真奇怪,这房间里怎么连张床也没有,干净的也不像是储物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去看看你隔壁的房间,我要换房。”说罢,他一把拽起阮戏时的胳膊,拉着她向前走,阮戏时没反应过来,缓了两步,瞧着倒像是被损廿半环在身前。
正巧,谢沿峙从前厅走来时,便瞧见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