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近,大厅内越安静,连带着阮戏时也被传染,蓦地感受到一点窒息般的恐惧。
看着众鬼瑟瑟发抖的身形,阮戏时嘴角一抽,这阎罗在幽冥竟是如此恐怖的存在吗?
片刻后,一阵冷风吹来,人影未至声先行。
“戏时,你怎么来这相亲了?”
不等她回答阎罗,一声做作的惊呼复而响起。
“哎呀,我就说这偌大的幽冥怎么不见一个美男子,原是都藏在这儿了,真是让我好找啊。”
说到这,阮戏时清楚的看见藏了鬼的花盆和水缸都微微一颤……
随之,一阵轻笑传来,酥的阮戏时骨头的软了。
接着,一身黑裙的阎罗一步步走了进来。
她笑的风流十分,一边走,一边将分别藏在花盆泥土中,水缸碧波里,幕帘背后等一系列男鬼一个个提拉了出来。
若是阮戏时没瞧错,阎罗她提溜出来的几只男鬼恰好就是方才她一眼扫过去的,男鬼们容貌中的佼佼者。
她的力量还真是不容小觑……
虽然和她一样,都用在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瞧见阮戏时一脸看戏的乐呵神情,她微一挑眉,“怎么,看得开心了?可别忘了,你是来求我的,不是来寻我乐子的。”
“确然如此,想必今日阎罗大人,您就能将您所需的要求讲与我听了吧。”阮戏时对付傲娇的功力已经炉火纯青,她甜甜一笑,便直奔主题。
“白白,念给她听。”
阎罗声音落下,一阵阴风吹拂,方才无人之处蓦地多出了一个一袭白衣的少年,少年神色清冷,面色雪白,就连头发也是纯白色的,看上去倘若冰雪铸成,一触即碎。
白白,还真是名副其实。
被称作白白的少年,面无表情的拿出一本极厚的簿子,而后闭上眼指尖在簿子上摩挲了片刻,簿子无风自动,翻了开来,终于在稍后的一页上停了下来。
“晏息,字朴蝉,本是京城晏家之子,却佛缘深厚,前生四世已历凡劫七十二,此世若遁入空门便可飞升。”白白流利的念完这一段,想来平时也没少看。
阮戏时听至此心中已有了个大概猜测,她开口问道“可是这晏息此世有了个心上人,便很难入佛了?”
阎罗点点头“正是如此,不过,他的心上人已经死了。”
“哦,对了,是晏息他亲手杀死的。”
“他杀了人?”阮戏时一惊,这犯下杀孽之人怎可成佛,此事若想做成已不是情爱的问题了,而是要偷天换日,扭转事实,这不是一道爱情题,而是个悬疑压轴题啊……
阎罗笑眯眯的看着她,“你想的没错,你的任务便是要助他成佛,如此一来,幽冥便与他再无瓜葛,省的麻烦我,还需在他每一世结束都要向离恨三十三天汇报他今生结下的的善果。”
……?
阮戏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感情这位阎罗大人给她出这样的难题,单纯是因为自己不想再算一次数学作业而已。
阎罗像是又看出了她在想些什么,冲她眨了眨自己那漂亮的眼睛,而后摆了摆手道”做不做看你喽,祝你好运。“
言罢,她拉着那位白白少年,瞬间消失不见,同她一块离去的还有那群被她挑好了的俊美鬼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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