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碧水殿。
“哎呦,七哥你打我干什么?”锦瑶捂住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君离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指着面前的纸上的字说道:
“你看你这字,歪歪斜斜的就罢了,可你这里写错了一笔,应当是这样写的……”
说着,他宽阔的手掌将她小小的手包裹住,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教着她。
头顶隐约传来他温热的呼吸声,锦瑶脸都快红到脖子根了。
呸呸呸,这是自己哥哥,瞎想什么!
锦瑶摇了摇头驱散脑子里奇怪的想法。
见她这样,君离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
锦瑶忙摇头,“没事。”
如今的君离已经搬到了北院,并且德妃还安排了几名宫女太监给他,已然不同往日。
“殿下,德公公前来带话说,皇上让您去盘龙殿。”
这时,一名宫女走进来,面露恭敬地说道。
君离微微蹙眉,低头看向正在专注写字的锦瑶。
锦瑶放下笔,歪着头看着君离说道:
“既然是父皇找你,那七哥便快些过去吧。”
君离垂下头,掩去眸中的不耐之色,随后抬头温柔一笑,轻声道:
“好,那你在这儿等我回来。”
他自然知道君千绝找到做什么,甚至可以说他一直在做准备,可眼下他难得能和锦瑶独处,他自然是不怎么乐意的。
可为了他的计划,这一趟是必须得去的,且此时的他也没有能力抗旨。
锦瑶重重地点了点头,笑容灿烂地说道:“好。”
君离这才稍稍放心,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他一走,锦瑶便放下了手中的笔,把头搁在案几上,想着事情。
听母后说初一那日城中发现了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不利于父皇的东西,而没过两日便又天生异象,言明父皇是明主。
还有三哥,也不知在禁军营中如何了,她虽不知道禁军营中情况究竟如何,但她却明白三哥这般突兀地当上了统领,必定会侵犯到某些人的利益,那些人自然会给三哥使坏。
如今父皇唤七哥前去也不知所为何事,只愿不是什么坏事。
似乎所有人都在努力着,只有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模样,整日没心没肺地玩闹。
可若不如此,势必又会让娘亲和三哥担心。
想到这儿,锦瑶叹了口气,若是她能快些长大就好了。
而另一边,君离被君千绝找去,他面色如常走到君千绝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说道:
“儿臣参见父皇。”
君千绝坐在椅子上批阅奏折,见他来,面上也依旧毫无波澜,甚至未曾看他一眼,平静地对他说道:
“坐。”
君离也不推脱,便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又问道:
“不知父皇找我来所为何事?”
君千绝合上奏折,眯了眯眼,眼中带着探究地看着他,听不出情绪地问道:
“朕听说,那石碑之事的解决之法是你想出来的?”
君离眸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随后又敛去神色,故作不解地说道:
“儿臣并不知道什么石碑之事。”
君千绝冷睨着他,语气带上几分冷意说道:
“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何等罪责?”
君离与他对视,湛蓝的眸中清澈地倒映出君千绝的身影,他问:
“父皇何出此言?”
君千绝将手中的奏折使劲拍在桌上,冷厉地说道:
“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朕吗?”
君离惊讶地看着君千绝,不敢置信地说道:
“父皇……都知道了吗?”
说完,他又懊恼地低下头抱怨道:“儿臣明明同舅舅说过,让他莫要同旁人说的。”
说着,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君千绝,后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知有没有识破他。
但他也丝毫未惊慌,而是忙跪在地上说道:
“儿臣欺骗了父皇,还望父皇恕罪。”
“既然你明知道有罪,为何还要骗朕?”君千绝问。
君离垂下眼睑,轻声说道:
“儿臣听闻父皇忧心此事,便想为父皇解忧罢了,但儿臣也并不想争什么,怕旁人误会,便只能借用此法了。”
君千绝不明意味地看着他,说道:
“你倒是聪明。”
君离低下头,未说话。
“罢了,你退下吧。”
君千绝重新拿起奏折,对君离说道。
君离应了声“是”,便转身离去。
待他一走,君千绝忽然出声道:
“你以为,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话音刚落,他屋中便出现一名一身玄衣的男人。
那人面上覆着半张铁面具,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半张脸冷峻刚毅。
他冷静地说道:“五分可信。”
说完,他顿了顿,又看向君千绝说道:
“若你想要用他,倒也可行,毕竟你留着他的目的便是为此。”
君千绝又说:“黄帝秘藏之事,你打探得如何了?”
“除去云家那一张,和在拓跋鸿手里夺到的那一张,其余四张,一张不知所踪,另外三张地图分别在越国,齐国和幽城。”
“哦?越国?”君千绝眸中微微闪烁了一下。
如今越国摄政王总揽大权,且外戚干政,帝王如同傀儡,摄政王裴阎残暴不仁,百姓不得安宁。
越国依山傍水,占据地理优势,更是令其余诸国虎视眈眈,外忧加上内患,无需几年,越国便会只剩一个空架子了。
想到这儿,君千绝嘴角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
离开盘龙殿的君离一步也未曾停留地朝碧水殿走去,待他回到屋中时,便看见锦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放轻了脚步走过去,见她睡容恬静,嘴角微微向上翘着,似乎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君离见此,嘴角也跟着弯起。
他将身上的大氅脱下,轻手轻脚地盖在了锦瑶身上,随后他便从书架中抽出一本书,坐到一旁安静地看。
有宫女进来送茶水,君离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看了一眼锦瑶。
那宫女自然立刻领悟,点了点头,动作缓慢地放下茶壶,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间之中。
等锦瑶醒来之时,天也快要黑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向君离,惊讶地问道:
“咦,七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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