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同薛辞两情相悦,所以想要让三哥做个见证,顺便将亲事定下来。”锦瑶笑眯眯地说道。
“……”君以箫皱起了眉,探究地看着锦瑶,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点异样,但很遗憾并没有,甚至她的笑容都是真心实意的。
君以箫又将目光放到了薛辞的身上,后者紧抿着唇,面色并不怎么好看,甚至有些阴沉。
“……”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锦瑶逼婚了。
不过怀疑是一回事,他的心还是得向着自家妹妹的。
“你刚及笄不久,且因一些原因未能准备及笄礼,父皇母后更是不在身边,亲事怎能如此儿戏地决定?”君以箫皱着眉不赞同地说道。
“三哥,父皇母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不赶紧将亲事定下来人跑了怎么办?”锦瑶摊手无奈地说道。
“……”
在场的三个大男人的内心都有些复杂。
“胡闹!”君以箫扶额斥道,“你当成亲是儿戏不成?和他成亲你是想父皇和母后回来以后骂死我吗?更何况……”
君以箫说到这儿压低了声音,意有所指地说道:“你忘了他了吗?”
锦瑶心道她就是没忘她才会来让三哥给她主持亲事的。
但这话不能说。
“哦,你说他啊。”锦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三哥是想让我一直想着一个死人然后一辈子不嫁人,最后孤独终老吗?”
说着她不动声色地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和她并肩站着的薛辞。
果然他的脸色更沉了几分。
锦瑶心里有些好笑,以前不知道的时候倒也罢了,现在知道了他是谁,才发现其实他露出来的马脚如此之多。
“……”君以箫没想到锦瑶会这样说,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作为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哥哥,他自然是了解锦瑶的,所以心里也清楚她绝对不可能这样无所谓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此看来……君以箫看向薛辞。
问题是出在这位身上了。
想到这儿,他淡定了许多,锦瑶做事一直都是有分寸的,他也就不必担心那么多了。
“再说了,就算他没死又怎么样?这么久没有来见过我,我还非得等他不成了?”锦瑶皱了皱鼻子,一脸的嫌弃。
薛辞的面色再次青了几分,心口处传来一阵阵的抽疼,面色也有些发白。
见他这样锦瑶又有些于心不忍了,但她又忍住了,她知道他死了的消息的时候当时可比他现在这情况难受多了,这又算什么?
她不过说了几句话就受不了了?那当初想出这么个损招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会怎么样?到时候……到时候她真把他忘了又怎么办?
想到这个可能,锦瑶面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她不敢保证自己的心不会变,毕竟最善变的就是人心了,但她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心里也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既然如此……”君以箫故作为难之色,“那便随你罢。”
“三哥,我要的不是你的同意,而是你帮我主持亲事,毕竟父皇母后不在,长兄为父,这样重要的事自然得由三哥你来办。”锦瑶义正言辞地说道。
“……”那他怕不是会被父皇给打死哦。
“如果能将周国、齐国、越国、幽城、凤翎楼以及暗影阁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来就更是再好不过了。”锦瑶又接着说道。
君以箫面露沉思之色,然后皱着眉道:“怕是有些困难。”
锦瑶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然后凑到君以箫面前,将薛辞拿给她的地图放到了君以箫的手中,贴着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加上这个就足够了。”
不用问君以箫也知道是什么了,他看了看锦瑶,沉着脸问道:“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想要成亲的吧?”
他问得含蓄,但锦瑶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怕是以为薛辞用这个东西利诱她和他成亲的。
锦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三哥你想太多了,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行吧。”君以箫勉强地相信了,“既然你坚持,我会让钦天监的人选日子将亲事定下来。”
锦瑶点点头,“尽快吧,最好是能在这个月。”
不知道的大概还以为她恨嫁了。
其实并非如此,想要戏弄薛辞是一回事,但她想要成亲还有另一个原因。
借用她成亲一事,再以地图相邀,将各国领袖都邀来此地,或许会让这天下的乱世结束得更快一点。
最好的结果是谈和,而最坏的结果……就是激化矛盾,但这样一来也会让战事结束得更快。
当然,锦瑶还是更想见到前一种结果,尽管不太可能。
“对了,别忘了将请柬送到云丞相的府上。”锦瑶又补充道。
以云振旭那老狐狸的性子只怕以为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他疑心越重便越会小心翼翼,指不定就会让他背后之人出手了。
“……”
见锦瑶这副将什么都安排好了的模样,君以箫便想起了锦瑶说的“并不是来知会你一声的”。
如此看来,果然不是知会他一声,是为了让他给她跑腿啊。
全程错愕地见证了整个事态的发展的元辰皓全然摸不着头脑,但大概还是清楚地知道一件事:
君锦瑶要和这个什么侍卫成亲了!
直到锦瑶和薛辞离开,元辰皓都还是一副晴天霹雳的表情。
“实在抱歉,皇妹任性,让元公子见笑了。”君以箫抱歉地说道,但脸上笑意盈盈,并没有看出丝毫的歉意。
“哪里哪里,十一公主天性率真,倒是十分难得。”元辰皓昧着良心夸赞道。
但君以箫似乎看不出来他的勉强和口是心非,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一抹骄傲的笑容。
“……”
元辰皓突然能够明白锦瑶这样的性子是怎么造成的了。
“我还有些事要办,便先失陪了,元公子不必拘谨,且当这里是自己的家便好。”君以箫又说。
元辰皓点点头,看着君以箫离开了院中,脚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