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浩博冷着脸,仿佛没有看到我的反抗,掰开我扒着门的手,三初两下拉着我走到前台,掏出几张人民币丢到柜台上,“要一间隔音好、床结实的房!”
我听到他毫不掩饰地说出这种露骨的话,真想把自己钻到地缝里面去,好在是半夜,前台只有夜班工作人员。美女前台诧异的看着我们,很快配合的办理了入住。
谭浩博拿了房卡,二话不说就像拎小鸡一样拎着我找到房间,我此时恨不得自己有两百斤,或者是跆拳道黑带,让他跟我嚣张!
房门刚打开,谭浩博就粗鲁的把我往床上一丢,长腿回勾关上了门。
我被撞的迷迷糊糊,还没等起身,一道人影就覆盖了上来。
“谭浩博你就是个混蛋!”我奋力用手抵住他的胸肌,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
谭浩博稍微支撑起上半身,看着我满脸委屈的样子,“既然说我贱,那我就贱到底好了。”
“衣冠禽兽……”我的眼泪掉的很厉害,很快沾湿了双鬓和床单。
他俯首,薄唇亲吻掉我的泪珠,很快覆盖住我的唇,声音显得低沉磁性,“我说过你可以和我撒娇任性,我都如数包容你。”
“明明是你有错在先,干嘛说是我任性。”他的话让我委屈到不行。
谭浩博脸上肆无忌惮的笑一收,勾着手指替我抹掉眼角的泪,“好,都是我的错,我都改。”
我别过脸,即便脖子扭的酸涩,依然还是固执的不肯去看他。
“你明明很不舍得不要我。要是舍得我?你干嘛在路边哭?”
“谁哭了?”我的声音不大,听上去闷闷的,像是在撒娇。
谭浩博低声笑出来,“行,没哭。是我舍不得放开你,赖着脸皮回来找你。那你是不是也该消消气,给我一个台阶下呢?”
我转回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两人呼吸交织,甚至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结果我被折腾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是谁说好几天没吃没喝没睡好的,我简直想要打死他。
等我从酒店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我躺在床上,浑身酸痛到无力,睁眼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扑闪下眼眸,缓缓地,转动眼眸,看向自己脖子下枕着的一条男性手臂,还有枕边的……一条男士内裤。
房间里被弄的一塌糊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迷离的味道,旖旎又叫人面红耳赤。我侧过身来,昨晚的记忆零零碎碎回到脑海中,合上眼,昨晚两人的行为还清晰的浮现在我脑海中,周围都是他的气息,耳畔是他浅而平缓的呼吸声,我不敢回头,我怕我会忍不住原谅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借着纱帘中透过的光线看向自己的身躯……星星点点的红痕,布满饱满娇羞的身体。身上不算脏,应该是在我睡着后谭浩博帮我清洗过了,想到这里不由得面红耳赤。
我还是回头看了他一眼,黑发有些凌乱,深邃立体的五官在阳光下变得柔和,看起来活脱脱无公害,可是见识了他的霸道阴霾,怎么可能被他的温润外表蒙蔽呢?
我刚要掀开被子下床,腰上缠上一条手臂,谭浩博的黑色睫毛动了动,缓慢的睁开眼睛,低沉开口,“醒了?”
我轻轻撩开的他手臂,扯过床单护在身前,谭浩博坐起身,手臂仍旧缠上我的腰,将我紧紧困在他的怀中,亲昵的在我耳边蹭了蹭,“乖宝贝,在陪我睡会儿,昨晚都被你榨干了。”
“明明是你……”这家伙简直就是无赖!
“对,是我,攒了这么多天的公粮全都上交了,好累,再陪我睡会儿吧。”话音刚落我已经被他拉倒在被子里,我没敢乱动,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我睁开眼睛就看到谭浩博正支着胳膊,嘴角上扬的看着我。
我没理他,自顾坐起身来,谭浩博也起身把我搂在怀里。
“放开我,我要起床了!”
谭浩博没有松开的意思,隔着薄薄的床单碰触我胸腔的柔软,“十几天不见,起床气变得这么大了。”
不提还好,一提十多天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全身毛孔里都是怨气,我恼羞成怒的抓起身后的枕头狠狠的砸向谭浩博,“混蛋!流氓!可恶!拉仇恨!讨厌鬼……”直到打到自己气喘吁吁才罢休,打的那些棉絮从脱线的枕头里纷纷飘落出来,有种下雪天的唯美和浪漫,可惜心情不美丽!
“气消了?”谭浩博神色淡然,黑发上还挂着一些棉絮。
我丢下枕头转过脸,不去看他。
“我以为你昨晚也挺高兴的。”谭浩博黑眸深不见底,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你不知道你昨晚在我身下的样子有多主动,那眼神,好像在叫我继续,不要停,但愿这房间的隔音够好,不然隔壁的住客可就遭殃了。”
“你!”我再次抓起枕头就要朝他砸去,这回却反被他紧紧扣住手腕。他的脸上挂着笑,淡淡的,可我看在眼里竟然觉得虚伪和禽兽。
谭浩博强制性的把我拉进他的怀里,轻啄了我的嘴,下颚坻住我的额头,把枕头丢在一边,抱紧我,“宝贝,别闹了,我现在头还疼着呢。”
我越是反抗他越是抱的紧,无奈我只好投降说我要去洗漱。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上移,在我的胸口处留恋不肯松开。
“谭浩博,你还有完没完?”我终于把昨晚憋在心里的那句话喊了出来。他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收敛,爽快的放开了我,反倒在床上合上眼。
我在洗手间穿戴洗漱完出来以后,就看到谭浩博已经穿戴好西裤衬衫,靠在床头,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拿着遥控器在转台,听到浴室的门声也没有抬眼看一下。
我抓起包走到玄关处换上高跟鞋,房间里一地凌乱,换好鞋后我刚要去拿插在墙上的房卡,谭浩博的手已经伸过来,比我更快一步拿走房卡。切,手长了不起呀。
他打开门出去的时候,手竟然似有似无的扫过我的屁股,我白了他一眼,他却一本正经的收回手,神色坦荡的走了出去。
我气急败坏的瞪着谭浩博远去的背影,这时,突然从隔壁房间探出一个女人头来,披头散发,尼玛这要是半夜非把我吓个半死不可,我拍拍胸口,看着那个乐呵呵的阿姨,“您这也太无声了,好歹先给我一个提示音呀阿姨。”
对方一张老脸笑成一朵小雏菊模样,操着一口上海口音,“小姑娘,气色很不错嘛。”
我收敛了脸上的羞愤,朝她一笑。
老女人不由啧啧出声,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