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清捂住自己的鼻子,用自己的小被子蒙住脑袋,“你快去洗漱,我要给你熏吐了!”
不光他身上满是酒气,连带着床上也是。
柴清抽了筋的小腿在他怀中暖着,稍微使劲,蹬了他一下。
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借酒消愁也不至于喝的酩酊大醉才是。
厉钊轻轻的给她揉着小腿上的僵肉,“以后不喝酒了。”
柴清默默一个白眼:“……”鬼才信你。
“过两日,我会送你离京,找个利于安胎休养额地儿,让你好好安胎,京中会有动乱。”
柴清不多问,似乎也懂,皇帝几次三番抢厉钊的东西,厉钊若是一忍再忍,岂非过于怂了,泥人还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天之骄子的厉钊。
她主动靠过去,偎着厉钊:“太傅要送我去哪啊,去书院那边的府邸吗?那太傅是不是能经常去看我呀?”
厉钊觉得她的小腿肌肉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将她的腿塞进被褥里,盖好暖着,“我去沐浴,回来带你去用早膳,用完膳之后再说。”
柴清看着他披衣服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太傅今日的态度怪怪的,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了,许是眉头一直无意识的皱着,眼里的担忧丝丝隐露,还沾着酒醉后的疲惫。
她伸了伸小腿,穿了衣服下床,脚丫刚接触到地面,扑通跪在了地上,小腿又抽筋了。
讨厌死了。
她疼的蜷缩在地上,抱着腿揉捏,都怪厉钊,抢她床睡,逼的她只能睡贵妃榻。
柴清这一天腿僵的走路都瘸瘸的,看的厉钊心疼,许是这大半天,柴清都被勒令在床上躺着不准走动。
厉钊晌午哄着她喝粥,柴清娇贵的皱鼻子,“还是有酒味,太傅你为什么大半夜跑出去喝酒啊,还是背着我去的,形迹可疑,清清现在有充分条件怀疑你是不是在外面养狗了!”
至于一个两个还是三个就不知道了。
无端被扣了这么大个偷晴帽子的瑾王十分无奈,喂着自家孕中的小王妃喝粥,还得忙着解释,“在和姜国公谈事情,喝多了。”
柴清更是不开心了,连粥都不喝了,气呼呼的别开脑袋,“你们谈什么呀,是不是商量何时迎娶国公家女儿?”
她有些不怕死的,小声嘟囔:“她都怀孕了……”
说完又怂的要死一样的低着头,偷偷瞄一眼面前的粥,这是厉钊的痛点,她真怕厉钊一怒之下把粥泼她脸上。
厉钊反而是放下粥,板正她的小脸给她擦嘴,“王妃多虑了,国公府私养士兵多年,愿意借兵给我,这酒,我自然是要敬的。”
还有,关于咱们的孩子。
不得不说,厉钊这声王妃在没出息的柴清清这里很受用,柴清微微扬着唇角,低着眉浅笑。
她年纪小,又是花开正盛的妙龄之际,一颦一蹙都带着娇羞可人怜的劲,厉钊哪里把持的住,主动将人圈进自己怀里来,亲了亲小姑娘的眉头。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