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他还以为是姜仪哪里受伤了。
后来观摩清楚这血是哪来的，惊了下，当即要把马车里的人抱下来，姜仪不依，拉着他的手臂，“我用银针封了自己的穴位，待会儿便能止血，先陪我会儿，别动。”
如此，戏便能全套。
顾亓佑有注意到，女子羸弱的手臂上，扎着几根银针，他指甲掐热了手心，去给姜仪揉着小腹：“进宫一趟，怎么回事？”
姜仪淡淡道：“可能前日的药，我用的太猛了，量大了些。”
因为下了很大的决心，以后都不想再见生孩子了，故此这堕胎药，加了寻常三倍的分量，药材中，又多放了一味损人胞宫的狠药。
姜家长女清冷，认定的事情便不回头，从前便是瑾王爷身边的蛇蝎美人，如今，蛇蝎依旧，不过被岁月磋磨的没了锋棱。
“回寝殿，我去给你找大夫，”
“不用，已经止血了，再等等。”
他话说了一半，便被这固执的女子打断，说了不用，就是不用。
譬如那年，人都说顾亓佑娶她是因为她的脸与柴清貌似。
她固执己见，淡然一笑回应：“他对我也很好。”
这日，大小姐与大姑爷在马车上耗了半天才下来，大姑爷抱大小姐回寝殿时，大小姐身上还裹着大姑爷的外袍。
外人看来，这二人在马车上做了什么，一想便知。
后来姜仪躺在床上，依旧疼的死去活来，她皱眉看着床边面带焦虑的男子，嗤笑了一声，“像吧，多年前，也有人说过，我皱眉便更像清清，因为那段日子，清清不爱笑。”
男人嗓音略哑，“你以后都不能生了。”
姜仪点头应下：“反正生下来你也嫌弃，我跟清清说过了，让她帮忙照看嫣儿，再把嫣儿带回去，你那些小妾多给她喂几次安眠药，嫣儿真会早夭，我知道你不在乎，但那是我女儿。”
时至今日，她说什么话都能平静如水。
小腹又是一阵抽疼，她闭上眼睛，不再看这男人了。
疼便疼吧，早疼死早解脱。
这人临睡着前，顾亓佑又拿了汤婆子来，隔着衣裳放在她的小腹上，收手之时，柴清攥着他的手腕一笑，“方才迷迷糊糊的，似是见到我死后，墓碑上刻的是爱妻柴清之墓，你给我立的。”
顾亓佑一皱眉，姜仪适时松手，“别生气，我就是做个梦。”
她一闭眼，男人的口勿的下来，贴着她的唇，一下一下的啄，跟膜拜什么宝贝一样。
姜仪苦笑，罢了，当成清清便当成清清吧。
八百年没人再吻过她了，原来被人珍惜的感觉，这么幸福。
可幸福总是太短暂。
察觉到顾亓佑的唇往下走，想解她衣裳，姜仪嗤笑：“顾将军久经沙场，看来是真的喜欢.浴.血.奋战？”
一句话，将男人的势头浇灭。
顾亓佑坦然，“伶牙俐齿，故意言语激我，觉得你如今刚小产我不敢.上.你？还是说故意激我，想要了？”
姜仪闭眼扯唇，淡淡一句：“你还不如厉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