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没有第三种可能性吗?又或是他既想受贿又想孝敬他母亲?”云亦可插言道。
“当然,更不能排除他以孝敬他母亲的名义来受贿对不对?”冷山忽然笑道。
“呃?”云亦可被冷山一问,顿时哑言,须臾才道:“是,可能性太多。”
“所以,当灾难来临时,我们唯有勇敢的去接受它,不是吗?”冷山笑道:“即便是你说的安和,不也是有人替你挡住了黑暗,承受了苦难,你才能生活的安和幸福吗?”
冷山这话顿时令云亦可想起了自己远在下傀界的母亲、师父和哥哥姐姐们,是不是因为他们帮自己阻挡了一切外界的灾难和伤害,她才可以随心随欲的过着她想要的生活?那么,她要在什么时候才能为爱着她的人以及她爱着的人阻挡住那些所谓的伤害?云亦可想着,竟不觉红了眼眶。
冷山见云亦可眼眶潮红,当即慌道:“云亦可,你怎么了?”
云亦可忙微仰起头,笑道:“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人。对了,火长,我是不是还得被关上三日禁闭?”
“还要浆洗一日全军的军服。”柳不归不待冷山出声,就接言,随即,他又道:“没事,到时候我们会央求火长带我们一起帮你浆洗。”
“这个怎么好?”云亦可不好意思道:“之前,你们帮我跑完最后的三十圈,现在又要帮我浆洗全军军服,我心里过不去。”
“过不去就接受呗!再说了,你被罚还不是因为我们。”柳不归坦言道。
“可是也怪我太冲动。”云亦可看向冷山,道:“火长,我一定吸取教训,再也不连累大家跟我一起受累了。”
冷山拍了拍云亦可的肩头,微笑道:“别客气,大家都是同袍,即便不是因为我们导致你受罚,我们同样会帮助你。在战场上,我们唯一能够信任的就是自己身边的同袍兄弟,能够将自己的后背心安理得交付的,也是自己的同袍兄弟。”
“是,火长,属下明白了。”云亦可忙拱手道。
“那你安心休养。”冷山道。
“可是火长,关禁闭不是应该将我跟许缮他们集中在一处吗?”云亦可忙问。
冷山起身,道:“你就甭管这些了。再过三日,你还要浆洗军服,那溪水冰冷,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的手吧!”
“哦。”云亦可低低应了一声,瞧见柳不归正冲她笑,赶紧趁着冷山转身出去的间隙朝柳不归招招手。
冷山走出了帐,见柳不归还未出来,遂紧唤了柳不归两声。
柳不归还来不及与云亦可说话,就被冷山叫出了帐外。
云亦可百无聊赖的躺在地铺上,一边揉着腿脚一边打发时间,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八十火的其他将士回来。好不容易将他们盼回来了,个个都累得跟条狗似的,连话都不愿意多说半句。
云亦可在营帐中呆了三日,感觉自己无聊得快要发霉了。三日后,萧园津派了个贴身亲卫前来领着云亦可去了溪边。那里,许缮、陈贺青等六人早就到了,他们四周堆满了需要浆洗的军服,数量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