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刺骨寒,胜心狸为了伪装成普通少年,在秋风吹来时夸张的打了个寒颤,抽了抽鼻子道:“二少爷,外面好冷啊,不如我们回去再详谈吧。”
“哈哈哈,所以说我才要你平时多努力啊,像我一样成为灵者,不就不怕寒冷了吗!”
二少爷一声朗笑,用力踢了一脚马背,而青钢影明白了主人的意图,再次奔腾起一道残影、
二人很快就回到了袁家,胜心狸并没有直接回马房,而是去了二少爷为他准备的宅子,这是前任贴身总管的住所。
一走进屋子,二少爷就径直的坐到桌旁,也顾不得动筷用餐,看向胜心狸迫不及待的催促道:“小狸子,快给我讲讲,有什么有趣的事啊?”
“回二少爷,您常年在颍州玩,着实无聊,不如我们去徐州吧,听闻徐州民间最近多出了三个美人,国色天香,才艺双绝,并且这三女因为是同胞,长相极像,一眼望去,根本分不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胜心狸不慌不忙的坐到一旁,看向二少爷笑吟吟的道。
听得美人二字,二少爷本就动容,再加上三胞胎,更让他眼中放光。
“可是,爹爹不允许我擅自出颍州城啊”二少爷郁闷的道:“爹爹说最近江湖动荡,那幽州更是锋芒毕露,大有跟我颍州一较高下之意,所以我担心”
“这有什么的。”胜心狸盛满了一碗饭,垂首递于二少爷的身前,缓缓笑道:“徐州可是萧家的地盘,萧家与我们袁家乃世交,我们去那,定然安全,就算强抢三个民女,看在萧家的面子上,量那徐州的城主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胜心狸为了混淆二少爷的思维,故意将话题从幽州拉到了守城城主的身上。
一向桀骜不驯的二少爷在听到城主后,立刻不屑的怒骂道:“我呸!城主算什么东西,不过是皇室的一个小小官员而已,还不是得看我们的脸色,就像这颍州的城主,如果不老实,我们袁家随时可以让他的脑袋搬家!”
“对嘛,二少爷也明白,城主不过是纸老虎,萧家才是徐州真正的掌控者,我们去那里,可以为所欲为,待三位美人尽收囊中,小的还有一套很好玩的房中术,可供少爷尝试。”胜心狸眼眉一挑,不怀好意的笑容瞬间挂在了脸上。
看着面前这看似纯朴实则不简单的少年,二少爷大笑了一声,赞赏道:“哈,不愧是本少爷亲自选中的贴身管家,你比之前的管家强多了,很对我的胃口!”
“少爷请用餐吧,明日,我们就去好好的玩耍一番!”
“好!”
边吃边谈,胜心狸又给二少爷讲了许多外界平民对于袁家的仰慕之情,听得二少爷是开怀大笑,很是愉悦。
用过晚膳,送别了二少爷,胜心狸这才将房间的烛灯吹灭,走了出去。
他还有事要打探,所以只能出门,换上总管的奢华服饰,在这袁家出入也算自由了。
一路来到马房,看着简陋的小屋内亮起的点点烛光,胜心狸从容一笑,推门而入。
“哈,小狸子!”
牛大力刚惊喜的喊了出来,就被一旁的张泽出言制止:“放肆,怎么能这么不懂规矩!”
把牛大力吼得一脸紧张,张泽转过身来,低头恭声道:“见过总管大人。”
“我们白天还一起在马棚里打扫,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客套!”胜心狸一屁股坐在歪斜的床上,“咯吱”的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让面前的二人都瞠目结舌。
论交情,不过半日闲聊,彼此知之尚浅,完全算不上有什么交情。
论身份,他们之间更是有着巨大的鸿沟。
可这位如流星一般刚晋升的总管大人,为何要来跟自己套近乎呢?
不寻常,这是张泽的第一反应。
这个家伙,倒是有些脑子的
抬眼看着张泽眼中的疑惑,胜心狸唉声叹气道:“哎,我也没想到,短短一天的时间,我就能当上贴身总管,这才进入袁府,我什么规矩都不懂,什么人也都不认识,甚至连二少爷的名字都不知道。”
听到胜心狸的叹息,张泽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松了口气,低声道:“总管大人,您是想问这袁家的情况吧?”
“是啊,早有准备,才不至于闯祸啊,所以,我也只能来劳烦两位大哥了。”
说着,胜心狸从口袋中掏出一枚金叶子,在二人猛咽口水的囧相下开口道:“当然了,我这个人呢,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二位今日相助,在下必定不会让二位白忙,当然,你们若是不肯提点我的话”
“哪敢,哪敢啊!”张泽猛然摇头,赔笑道:“总管大人能看得起我们,是我们的荣幸,小的这就给您说说在袁家应该注意的人。”
“首先,是袁家的家主,袁烈,在见到袁家主时,一定要切记,不可以提及火字。”
“哦?”胜心狸疑惑的抬眸,轻问道:“为何不能说火字呢?”
“哎,还不是因为大少爷和三少爷就是葬身于火海的呢!”张泽沉声道:“袁老爷的三个儿子,属三少爷武功最高,也是他最为疼爱的一个,可惜,前年,三少爷偷练传家灵术,使得灵力暴躁,最终引发了大爆炸,而大少爷为了救他,两人纷纷葬身于火海之中。”
“因此,对于袁老爷而言,火字是一个禁忌,任何人不得提起。”
“除了袁老爷,就是袁老爷的正室夫人——梅夫人,她的全名叫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打从我进入袁家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了这梅夫人才是袁家的第一高手!”
“再次,就是二少爷袁刚了,你与他相处半日,对二少爷的了解程度应该不比我浅,所以,平时该怎么做,总管大人是最清楚的吧?”
“嗯,多谢了,张兄,以后在这袁家,我一定会好好罩着你的!”
胜心狸慷慨的笑了笑,轻拍了拍这潮湿的床板,摇头道:“哎,这床板不行,该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