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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颗报复的棋子吗?”他艰难地启唇,不敢置信的看她。
“不然你以为呢?”连姝口不择言:“陆瑾年长相不比你差,家世也不错,虽然现在还没有正式被公开,但是云城人都知道,陆家没有儿子,偌大的家业早晚会落在他的手里。比你这种只能从聂氏分一杯羹的人可强多了。跟着他,我下半辈子都不用为生活发愁,更重要的是,不会被这样那样的人上门来羞辱。可以任性自在的当我的陆家少奶奶,不比跟着你强?”
聂慎霆眸光阴沉得可怕。
他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真是这样吗?你当真,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失去理智之下,连姝更加口不择言:“陆瑾年可比你强多了,他比你温柔,比你体贴,比你会照顾人,会摄影,又会治病救人,他样样都比你强,我为什么不选择他,做光明正大的少奶奶,而要跟着你,做见不得光的替身呢?”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心爱的女人拿来跟别的男人比较。
尤其是在连姝的口里,他被比得什么都不是。
所以,当那些尖利的语言从她的嘴里一句又一句的蹦出来时,愤怒之火也在聂慎霆的心里熊熊燃烧。几乎是本能的,他低下头,攫住了她的唇,要去堵她,阻止她说出那些难听的,挖心的句子。
但是连姝拼命反抗,一边捶打着他:“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
他混蛋?他有她混蛋?那些话,句句诛心啊!
他死死地盯着她,英俊的脸上满是失望和愤怒,一双眼睛闪着嗜血的光芒。
看到他这个样子,连姝有种报复后的快感。
“聂慎霆,我的未婚夫就要回来了,你还不赶紧走?要是被他发现了你欺负我,你以为你还能像上次那样占到便宜?你真以为他打不过你吗?他不过是让着你罢了。”
“是吗?”他心痛又沉迷,大手探入她的衣底,冷笑道:“那就让他好好看看,他的结婚对象是怎样在我的身下哭泣着求饶的吧。”
“聂慎霆,你真是无耻!”连姝拼命地并拢双腿,推搡他。
但是聂慎霆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毫不留情地扔到了那张大床上。
连姝被摔得七荤八素,她吓住了,她的身体不停的往后缩,声音也颤抖起来:“聂慎霆,不行,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
她的反抗激怒了聂慎霆,他眯紧黑眸,声音阴森而又低沉,“为什么不能?是因为陆瑾年睡过你了吗?所以你要为他守贞?”
他竟然污蔑她和陆瑾年!
连姝头脑一热,顿时尖叫了起来:“对!他睡过我了!他技术比你好多了!这么说你满意了吧!”
聂慎霆彻底的愤怒了。那种被戴了绿帽子的感觉瞬间袭击了他。
他像一头盛怒的狮子,一声不吭地欺身而上,用力地撕扯她的衣服。
“滚开!聂慎霆,你给我滚开!”连姝尖叫,下意识地开始反抗他。
只是,女人对男人的反抗,再怎么努力,也都如同羔羊对狮子的反抗一样,只能称其为“情趣”。
如果聂慎霆心情好的话,那么他也许还会吃这一套。
只是现在聂慎霆根本没这个心思,连姝的反抗,只能激起他心中潜藏的暴虐。
他没了耐性,直接拉住了连姝的衣领往外一拽。
扣子顿时直接绷落,溅得房间里头到处都是。
“你躲什么?你有什么好反抗的?你不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跟谁睡不是睡?”扣子的崩落的声音,混合着聂慎霆刻薄的讽刺。
连姝惊叫着,手脚并用地往后挪动。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地了解聂慎霆了,就好像她已经明白了聂慎霆其实是有多么地可怕一样。
但是现在她才知道,这远远没有结束!
现在这样的聂慎霆,看起来和她以前认知中的聂慎霆可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这样的聂慎霆,真的很可怕,就像地狱来的恶魔,下一刻就要摧毁一切一样。她几乎没有办法将他们用同一张面孔去联系起来。
现在,她是真的有点后悔激怒他了!
“聂慎霆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她的声音不自觉的带了哀求。
聂慎霆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只是上前,拽住了连姝的手,将她给一把拽到了自己怀里,两手绕过她的侧肋骨去摸她后背的内衣扣子。
这样的姿势,如果不去看聂慎霆那种冰冷而沉默的眼睛,以及连姝羞愤欲死的表情的话,倒是让人觉得仿佛是一对亲密的情侣之间暧昧而缠绵的拥抱。
但是现在,这样的拥抱,虽然依旧暧昧且缠绵,却仿佛是一条冰冷的巨蟒正在慢慢地缠绞它的猎物。
连姝伸手抵住了聂慎霆的胸口,使劲儿地将他往外推,但是她觉得自己面前仿佛是一堵高大的墙壁一样,不管她多么用力,都不能撼动他分毫。
没错,就那样的,连分毫都不能撼动!
她一咬牙,手腕上的银色手链变成了一支锋利的钢针。
“聂慎霆,你再不放开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她颤抖着声音,尖利的针尖闪着锋利的银光,已抵住了他后背的某处。
聂慎霆盯着她,黑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是吗?那么,你不妨不客气给我看看!”他毫不在乎的,一把将她的内衣给扯了出来。
也就在那一刻,连姝的手腕高高扬起。
“噗”的一声,锋利无比的钢针深深地刺入了聂慎霆的后背,鲜血很快渗了出来,在他的白色衬衣上,晕染出了一朵嫣红的梅花。
男人的身子瞬间有些许的僵硬。
他深沉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忽然就笑了,像是盛开在黄泉路上的颓靡之花,妖艳,却又凄凉。
“很好。连姝,”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真的很好。”
连姝惊慌失措地松开手,“我说过的,我真的会动手的……”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伸手摸到了一团红色的湿濡,瞬间脑海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