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朋友找来了,我不便见人,二位小友在出去以后还请将这井内之事保密,以免生成不必要的事端。”
那人影说完之后发出一阵沉吟,继续说道:“这位小友,如果你想对自己身上的事情查知一二的话,在有空的时候不妨去九狱九泉走一走,兴许能在那边找到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九狱九泉?
等我再看向黑暗当中时,里面的人影已经不见了,视线里逐渐变得明亮,一块块长满青苔的石砖在身体四周围成了一个不大的圆形空间,玉姐的身影也开始变的清晰,整个人跟血人一人,鲜血淋漓。
我直接看傻了,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受了这么重的伤,赶紧过去扶住她的身子,再等我转过她的脸时,才发现她紧闭着眼,满脸苍白,一丝血色都没有。
在叫了几声没有回应之后,我抬头往上看了一眼,透过圆形的井口隐约能瞧见夜空中的点点星辰,并没有见到那人说的找来的朋友。
眼看着玉姐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我一咬牙用裤带将她牢牢绑在身后,攀着凸起的石砖一点点地朝井口爬去。
可是那石砖的青苔本就光滑无比,再加上身负两个人的重量,手上脚上也很快地沾满了这些玩意儿,没爬几米的距离,手脚就开始打滑,连劲儿都使不上便重重地摔在井底,几次下来之后,我便已经被摔的抬不起手来。
看着近在咫尺的出口,再想着一路上走来的所经历的一切,我躺在地上咬紧了牙关再一次站起,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头顶上响起,接着便在井口的上空出现了几道人影,一道刺眼的光芒照下,就听见有人说:“快,他们都还活着,快救人!”
我和玉姐很快地便被送往附近的军区医院,我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摔伤,可是玉姐的情况却十分严重,失血过多,昏迷不醒,而且她的血型很特殊,根本找不到可以匹配的血源。
即便是姚二爷亲自赶来,主治医生也表示,如果在两天之内找不到合适血源,玉姐怕是凶多吉少。
尽管他说的不是很直接,可我还能从中听出刻不容缓的味道。
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外,透过窗子看向在里面靠机器维持生命体征的玉姐,姚二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玉儿她们这种人很特殊,靠这些东西是救不了她们的。”
我想起井底那人说的话,攥了攥拳问姚二爷:“你知道玉姐是什么人?”
姚二爷摇了摇头,眯着眼睛沉默不语,然后叹了口气道:“八爷手底下的人都很神秘,没人能看得透他们,就拿玉儿来说,十七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现在这副容貌,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老了,可她却依然没有变化。”
“你说什么?!”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姚二爷,却没能从他脸上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心中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颤巍巍地说:“你说的是真的?”
“如果不是玉儿落到这般境地,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些,十七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她也是一次偶然,她当时就站在八爷身边,穿着黑色镶金旗袍,冰冷绝美的脸蛋配上八爷威震一方的气势,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万没想到后来传言她只是八爷新收的一个风口,没有男女之嫌,此话一经传出,便引来登徒浪子开始打她的主意,可是没有想到她不单人长得漂亮,一手踩龙绝技更是出神入化,那些妄图对她有所图谋的公子哥个个下场惨的要死,以至于在那段时间所有人都对她谈之色变,还因她而产生了一道戒训。”
“啥戒训?”
“宁摸虎须,不碰栾玉。”
姚二爷说到这里神情似乎有些怅惘,我见状忙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没人敢打他的主意了,特别是在白无常回来之后,将几个对玉儿图谋不轨的公子哥差点血洗了满门,就没人再敢提她的名字了。”
我大哥?
我闻言有些发愣,之前就一直猜测玉姐和我大哥的关系不太一般,特别是玉姐在提到大哥名讳时眼神中充满的那种希冀,绝不是正常门下关系能做到的,现如今再听姚二爷这么一说,恐怕当中肯定肯定还隐藏着我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就没人知道玉姐的来历么?”我缓过神后问道。
姚二爷叹了口气,“查了,所有人都查了,就连我们姚家也不例外,可是查到的结果却都出奇的一致,玉儿在那一年就像是凭空蹦出来的,一点过往和身世都没有,再加上这么多年来她的容貌一直没有改变,就有人推测,她不是人,或者说,她不是常人。”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想到了井底那人也说过同样的话,玉姐虽然也是人,可却和我们不太一样,难道说她真的不是寻常人么。
想到这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一拍脑袋说:“对了,去找白无常,他不是前阵子露面了么,以他的本事,肯定能找到救玉姐的法子。”
“找了,他一直都隐居在都江堰的一个小村子里,在暴露身份之后对来人倒也不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昨天他又离奇消失了,就和当年一样,一点音讯都没有。”
姚二爷的话让我刚热起来的心再一次跌到谷底,师傅生死未卜,大哥又要无音讯,难道玉姐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死了么?
见我满脸焦急,姚二爷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淡淡说道:“要是有净龙水就好了,这净龙水夺天地造化,传说能让白骨生肉,让死人复生,不管是真是假,或许能试上一试。”
“净龙水?”
我看着姚二爷喃喃自语,一摸腰间的葫芦还在,顿时大喜过望地说:“我这有一壶净龙水,快,快去试试。”
可是就在我将葫芦掏出来的瞬间,心底一沉,这猫老太从我踏进山庄的那一刻起就没有说过一句真话,又怎么可能会真的给我这么大一壶净龙水,而且万一她是有意加害与我,在这葫芦里藏了什么猫腻,那玉姐喝了以后岂不是更加雪上加霜?
但是这个时候也管不了这些,玉姐生死攸关,能有什么办法就用什么办法,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放手一搏。
想到这里我将装着净龙水的葫芦拿在手上,问姚二爷道:“二爷,请问一般毒药通常喝下去之后多久会发作?”
姚二爷愣了一下,想了想说:“这个没法界定,有快有慢,快的话一时三刻即可毙命,慢的话则需要几个时辰,怎么想起问这个?”
我听了之后点点头,将葫芦打开盖,对着嘴猛灌了一口,然后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盯着走廊上的时钟,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姚二爷虽然面露疑色,却没有吱声,坐在旁边的轮椅上开始打起了瞌睡。
在时间过去一个小时之后,我开始感觉浑身似乎有点燥热,心中一凛,暗骂还是被那个老太婆给阴了,可是这股燥热感很快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凉,像是全身都浸泡在小溪之中,醍醐灌顶,神清气爽。
就在我闭着眼睛享受这一感觉时,就听见重症监护室里传来一阵急促的报警响声,一大群医生护士闻讯赶来,我赶紧跟着冲了进去,眼睁睁地看着心电仪上的波纹一点点地化成一条直线,为首的那名医生在做完一切之后,转过头看向我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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