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悄地流逝,在消耗了两百功德值之后,王崇武终于将这门功法的精髓推演完毕,换句话说,他已经掌握了这门刘氏的嫡传剑法了。
但是他并没有当着刘子山的面使用出来,毕竟自己偷学了人家的功法,若是被对方发现的话,只怕就是生死大仇了,他虽然不知道对方家中还有金丹老祖,但是能够二十来岁便筑基的家伙,想来家里的来头不会小到哪里去。
这时候刘子山的额头已经见汗了,这是法力使用过度的表现了,他的法力已经消耗了八成了,那仙鹤看起来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灵动了,而王崇武这时候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谁让他法力雄厚呢,就是耐力强,战斗至今依旧坚挺不倒。
打到这里刘子山已经知道自己恐怕是奈何不了对方了,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能够坚持这么久还不露败像,但他毕竟是大家族出身,自然知道这世上一山更比一山高,能人异士数不胜数,别人说不定有什么奇特的功法也说不定。
况且他也没打算跟王崇武拼个你死我活,毕竟只是协助官府而已,他们家虽然也受官府管辖,但是官府中人还真个能把他怎么样不成?
根本不可能!以他刘家的威势根本不需要担心一个小小县令,他们家卖的是朝廷的面子,而不是什么县令的面子。
县令儿子的死跟他有什么关系,不过一个普通凡人,纨绔子弟罢了,犯不上为了那家伙跟王崇武这样的有道真修拼命。
刘子山收了招式,那仙鹤散去,护身宝塔也隐去不见,将宝剑归鞘,苦笑一下,开口说道:“道兄好本事,在下不是道兄的对手,之前还想着拿下道兄送往贵师门,看来是我高估自己了,道兄见谅,朝廷的事,在下不得不出手,如今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好说,”王崇武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将灵武入鞘,拱手一礼。
内心却是高兴的不得了,今天的收获可真不小,平白得了一门顶尖功法,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生气。
说实话他还巴不得对方再给他演练一些其他功法呢,但是恐怕是不可能了,明显对方没有跟他死磕的可能,一些保命的招式人家怎么可能随意施展,除非王崇武想要跟对方结仇,否则不可能逼迫对方使出杀招来。
不过有这一门剑法打的,他已经满足了,人要懂得见好就收,这会他还急着感悟方才偷学来的剑法呢,自然也不愿意与这刘子山多做纠缠。
对方看起来像是翩翩君子,他王崇武也不是小人,好聚好散吧。
刘子山见王崇武没有怪罪的意思,不安的心情也安放下来,他看得出来王崇武虽然境界要比他低一些,但是这实力却是不输于他的,虽然他还有杀招没有使出,但是谁知道对方安能没有杀招?
能够这样的结局也好,起码没有将对方得罪的狠了,毕竟平白得罪一个大门派毫无益处,反而对自己争夺家主之位不利,那样只能证明自己处事能力不行。
“后会有期,”刘子山也不犹豫,只见便准备撤退,既然他拿不下对方,凭借官府这些人就更不可能了,跟王崇武打过这一场,他回去也算是有个交代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也不可能作假。
拿不下对方实力不如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些官府中人哪个又敢搬弄刘家的是非?除非是活够了。
“后会有期。”王崇武拱手一礼,表现出大度来。
很快,官府中人纷纷撤退离去,整个破庙重新安静了下来。
“真人,我还以为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呢?想不到竟然真的能够脱险,多谢真人了。”赵宽这时候才赶忙擦了一把汗,急忙上前向王崇武感谢,方才一直天人交战,可把他也累的不轻,好似方才是他在跟刘子山交手一般。
“对我这么没有信心?”王崇武笑了一下。
“不,不是,我对真人自然是有信心的。”赵宽一下子着急了,自己这么说岂不是不相信对方的实力,怀疑对方这不得得罪人嘛,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这张嘴还真欠啊。
“呵呵,跟你开玩笑的。”不等赵宽懊恼,王崇武便开口替他解了。
“额,真人可吓死我老赵了。”
赵宽尴尬一笑,他可真是吓的不轻,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了,亲眼见证两位修仙者的争斗,可真的是犹如仙人一般啊,不禁幻想自己若是有这般本事就好了。
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修仙要的是机缘,没有机缘那怕是求到死也入不了修仙的大门,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道士庸庸碌碌一辈子,却毫无所得了。
“你也别真人,真人的叫了,我还没有修炼到那个实力呢,你就叫我无名好了。”王崇武开口说道。
虽然很享受别人真人真人的叫他,可是他自己知道他离真人还差的远呢,那起码也得是金丹以后的事情了,而且还得是有名号的金丹高手才配享用真人这个称号。
他一个筑基期的小子若是被人知道自己叫什么真人,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给笑掉大牙?
天色已经放亮了,这一晚上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好好休息,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他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没有关系,赵宽好歹还睡了一觉,恢复了几分精神,担心自己兄弟的事情,也没有心思再继续休息了,便直接准备启程赶路。
“赵兄,你为什么会加入白莲教呢?”
一路上王崇武颇感无聊,便和赵宽随意聊了起来。
“还能为什么,命苦呗。”赵宽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当年我一家给宁家镇的大户种田,遇到年景不好,日子便过不下去,我爹便向大户家借了粮食,哪知道这粮食一借就还不清了,大户上门逼债,没奈何,只好将我姐姐给卖了,可是没过多久那债主又上门来了,原来对方欺负我爹不识字,偷偷把借据给换了,对方便要我家的房子,我爹不肯,便被对方给害了。
到了衙门反而告我娘是我娘害死了我爹,那县令不知道收了对方什么好处,生生把案子给判了,我娘受不了便自杀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只好讨饭,直到后来遇到了白莲教起事,我便稀里糊涂的跟着入了教,结交了一些兄弟,后来也报了仇,只是我那姐姐也找不到了,不知道被人给卖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