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尧离开万古市之后,时越和肖博衍两人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若非紧急的事情,两人见面都是难上加难。
一直住在万锦华府的唐之昂,因为这些日子一直找不到他的大哥,突然有了想要回夷城的念头。
因为,从那天一夜未眠之后,他的心里忽然有点想念远在糖果小镇的疯女人。
突然,房间的门被人敲响,苏铁开门走了进来,“唐哥,这几天,我们把万古市角角落落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就是不见池爷的人影,怎么办?”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声线平淡,“找不到就算了,说不定,大哥真的在那场爆炸中殒命了。”
“唐哥接下来有任何的打算?”苏铁问。
唐之昂转身,望向正在迎面走来的苏铁,“江景尧查的怎么样?”
苏铁回答道:“传闻,KI的第一领导者脸谱就是江景尧。”
闻声,唐之昂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这一丝情绪既浅而淡,“哦?他还有这样一层身份?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虽说的是问句,但他根本就是用的陈述语气。
平铺直叙,不瘟不火。
“需要现在动手吗?”苏铁知道,唐之昂因为唐六的事,肯定不会放过江景尧。
唐之昂微微的摇摇头,“不不不,KI我听说过,它的实力不比万九阁弱,以我们手中的人手,根本就是在螳臂当车。”
“那我们……”苏铁欲言又止。
唐之昂现在还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做。
现在,江景尧是KI的脸谱,想要对他动手比在夷城的时候更难。
突然,唐之昂的脑海中闪过那天,KI的人找尸体时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不知道找到了没有。
“对了,林星晚怎么样?”唐之昂问。
“听说林小姐的尸体被KI的人给带了回去,过了几天之后就被下葬了,江景尧也在场。”
苏铁听说,这件事在KI的轰动性不小,KI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件事,就连在KI负责伙食的年长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提到林星晚的名字时,站在窗前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林,星,晚。
她真的死了吗?
她哪会那么容易死呢。
他的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哀痛吗?没有。
遗憾,惋惜吗?有点。
他本想等所有的事情了结之后,就好好的跟她道个歉。
哪怕,让他以极端的方式来偿还,他也愿意。
因为,这是他欠林星晚的,是他当初目的不纯,欺骗了一个女孩的心。
接着,唐之昂继续问,“那他现在人呢?”
“已经离开万古市。”
“离开?”他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可置信。
“是,好像是回了夷城。”
唐之昂听到这里,脸上不由得浮现一层浅笑。
真是天意。
本以为,他想要对江景尧动手,还要周折一番,既然他已经回了夷城,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就算江景尧出了什么事情,估计,KI的手也没那么快伸到夷城。
“苏铁,你现在买票,我们也回去!”唐之昂的嘴角微微扬起,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可是今天的票已经没有了。”
“那就明天。”唐之昂说。
江景尧,等回去之后,我们之间的账该算算了,成本加利息一起!
……
日落西垂,整个的万古市渐渐地被流光溢彩的灯光照亮。
深夜,唐之昂因为睡不着,选择出去走走,当他开门的一瞬间,自己房间右边紧挨着的门也不约而同的开了。
听到开门声,唐之昂下意识的侧眼望去。
只见,先从门内走出的是那一袭红衣的身影,下一秒,整个人体的轮廓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视野中。
男子的眼中划过一丝震惊。
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不知道这段时间一直住在他隔壁的人竟然是……万九阁的阁主小赌王。
那一身红衣察觉到有人在看她,不由得抬眸,猛然,一张熟悉的面庞便撞入她的眼中。
糖糖?
他怎么会在这!
她的心在此刻被重重的震了一下,但马上又迅速被她压了回去。
幸亏她今天出门的时候脸上戴了面具,带着美瞳,遮盖住了自己的一双蓝眸。
不然,就今天这突然碰面,所有的都事情就自然而然的都穿帮了。
“阁主?您还有兴致呆在这,您难道不知道,万九阁已经被江景尧给炸掉了吗?”唐之昂礼貌的微笑着,不疾不徐道。
唐之昂自然知道想办法往江景尧的身上泼脏水。
他也不介意,江景尧与人结更多的梁子。
女子的眼中似有若无的潋起一抹浅笑。
这颗糖,在九陵的时候可没有多管闲事的癖好。
怎么到了这,自己都顾不过来,反而记挂上了她的万九阁。
“唐先生,您的手是不是管的太宽了点。”女子语调平淡。
隔着面具,唐之昂看不出红衣脸上的变化,更无法猜测他这话到底是在警告还是其他。
“没有,只是出于好意的提醒一下阁主。”唐之昂的脸上没什么变化。
红衣禁不住的笑了笑,“是吗?人人都说万九阁杀人放火,坏事做尽,您又是出于哪番好意?”
这颗糖的目的明明不知如此,还在那装,跟她看不出来一样。
“阁主是不相信我的心意?”唐之昂问。
男子的这句话,直接引起了女子心中想要逗他的兴致。
红衣走上前,在距离他一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一双戴着美瞳的眼睛好似携裹着一股诱.惑。
有那么一瞬间,唐之昂竟觉得眼前的人就是那个疯女人。
在他出神之际,红衣的声音带着诱人的蛊惑,缓缓的说道:“如果,你肯把你的心,心甘情愿的给掏出来,以表示对万九阁的忠心,那……我就信。”
红衣本想伸手去触碰那日思夜想的男人,可垂在身侧的手最终忍住了。
因为,她一旦做出这种举动,那么自己很可能存在暴露的风险。
唐之昂猛的被红衣的话一震,整个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与她保持距离。
接着,他语调冰冷道:“阁主这癖好,唐某真的不敢恭维,要么取我的命,要么要我男性的尊严,两者,皆无法舍。”
红衣嗤笑,“有舍才有得,你这不舍,哪来的得?”
“不知阁主说的'得’指哪一方面?”他面无表情道。
“江景尧,对吗?”红衣答。
“阁主还真是懂我。”唐之昂冷笑。
“你肯舍吗?愿意的话,我就帮你。”红衣的眼角挂着千娇百媚的笑意。
“我的命,可以。但至于其它,阁主是在妄想!”唐之昂沉着脸,异常难看。
红衣觉得好笑,“唐先生,是想哪去了。我只要你的心而已,怎么会动你那东西,就算你愿意,我还舍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