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子衿一路问到狄府。
没有李元芳带路，最终带她去书房的是一个丫鬟。
书房门没关。
丫鬟站在门外说：“狄大人，有一位叫箫子衿的姑娘来找您。”
“让她进来，你去泡壶茶。”
“是。”
箫子衿进入房间，狄大人便放下了手里的书。
“箫姑娘请坐。元芳没和你一起来吗？”
虽然是疑问，但他很明显已经有了确定答案。
箫子衿耸耸肩：“他丢下我自己跑了。还威胁我。如果不过来，他知道了是不会放过我的。”
这个小家伙，似乎从一开始就和她气场不和。
“恐怕是有别的发现吧，”狄仁杰笑了笑，“箫姑娘今天找你来是有些事想要问你。”
他直接开门见山。
“问我？那天晚上的事情，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如果不是他闯进我的房间，想要杀我。我是不会动手的。”
这事情都过好几天了，总不至于翻旧账吧。
狄仁杰摇摇头：“不是这件事。是那晚护城河边的事情。我想知道更详细的经过。”
“护城河边啊……”箫子衿回想了一下，“那天我买了河灯去放，发现河灯到了某处就被一个漩涡吸了进去。我好奇准备去看看。
然后就有一个小姑娘，在我先靠近了那个有漩涡的地方。一下就被吸进去了。
慌乱之中，我害怕自己也被拉进去，就准备跑，没想到没有跑掉。
我又不会游泳，就直接沉下去。经过这件事，让我明白了会游泳是多么的重要。”
这也是为她有避水小立方的事情做一个铺垫。
因为狄仁杰太厉害了，留下一点儿蛛丝马迹，他就会发现大问题。
“没有别的了吗？”狄仁杰问道。
“别的？”
箫子衿陷入了沉思。
好像没有了吧？
她在脑海中又将当时的场景过了一遍。
突然，她眸光微亮，抬头看向书案前的人说道：“啊，我想起来了！当时在那个小姑娘落水后，我看到有一个人跳下了水。
应该是去救那个小姑娘了吧。小姑娘得救了吗？现在情况怎么样？”
这话一出，狄仁杰微微沉默了一下。
“她死了。”
他的声音轻而平缓，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无奈和悲悯。
箫子衿愣了一下。
死了？
跳下去的那个人没有救到她吗？
“找到尸体了吗？”
“嗯，找到了。”
“所以，狄大人还有什么想问的吗？”箫子衿轻声问。
不知为何，她竟有一丝负罪感。
“你刚刚说，你看到有个人跳进了河里。还记得他具体的容貌特征吗？”
“当时灯光有限，我只是大概看到了他的服饰。穿着很有异域风情，是个男人。”
“你有中毒吗？”
“中毒？应该没有吧。不过，脚踝上下留了几道红印子。”
“那应该是明世隐帮你把毒解了。”
“还有毒？”
“嗯。那个女孩除了被淹死以外，身上还中了毒。是水下抓她那个魔种的毒。”
狄仁杰也没有避讳，像这些都告诉了她。
箫子衿点点头，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