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沁眼睛通红,随身带的几百万的包包被随手给扔到了地上,身上披着昂贵皮草也因为她的动作给拽的毛都掉了一大片。
精心打理好的头发也乱成了一团草似得,窝在头上,就差来几只小鸟在上面作窝了。
她嘴里一口一个“贱人,贱货”简直是不堪入耳,那副疯狂的样子,哪里像是景氏大家族的掌家夫人,说是那菜市场的骂街泼妇都有人信。
“住手。”
景海立额头青筋暴起,大步上前,抓着蓝沁的手一把把她从宁萝萝身上给拉了下来。
“你干什么?”
“你看看你现在的,哪还有一点景家当家夫人该有的样子,说脏话,蛮不讲理,简直就是个疯婆子。”
蓝沁被他巨大的力道给直接拉的身形不稳,摇摇晃晃间竟然往景海立的方向倒去。
按说景海立应该是要伸手扶她一把的,却不想,他倒是身形一闪直接往一边退了一步,直接避开了她。
宁萝萝还在地上躺着没来得及站起来,她那个角度,她很清楚的看到了,景父垂着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深深的厌恶。
蓝沁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她干脆直接坐在地上撒起了泼,把身上歪歪斜斜的皮草一拽,往地上一摔。
“景海立,我竟然推我,还骂我……”
蓝沁不可思议的看着景父,都这么长时间了,她似乎还没意识到景父已经开始厌恶她了。
“我成什么样子了,我能成什么样子,我的亲生儿子被这个女人害的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我难道还要对这个女人客客气气的像祖宗一样供着吗?”
“景海立,你到底有没有心,躺在病床上的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你不心疼,不关心,只知道怪我,怪我这个粗鲁不知道装优雅的夫人丢人,丢了你景家的人。”
说完,蓝沁直接坐在地上抹起了眼泪。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从来都怪我,从来不知道体谅我,关心我。”
“这么多年,我容易嘛……”
景海立直接就没理她。
说她不容易,他难道就容易嘛,如果两家商业联姻,在加上他着了她的手段,别以为他会娶她。
这么多年,他已经尽力的去做一个好丈夫了,强迫自己去爱她,尊重她,把她当做景家的正经夫人,她还想怎么样?
景海立转身走到了宁萝萝身前,看着她撑着身体艰难的起来,也没有扶她一下的意思。
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目光冷然,再也没有了以往的亲切和蔼。
“您小姐,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我很清楚,阿黔的事情并不怪你,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恕我直言,我真的没有办法不怪你。”
“恩,我知道。”
宁萝萝扶着沙发,才勉强没有让自己倒下。
“景……伯父,我知道景黔,是我连累了他……但我……”
宁萝萝低着头,浓烈的愧疚让她连看景父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景父打断了。
“你不用太自责,我知道阿黔他是自愿的,既然他愿意为你挡着一刀,你就不应该辜负了他,好好的活着。”
“但是,除此之外,我还希望宁小姐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宁萝萝终于抬起了头,对上景父凌厉的视线,那一瞬间她只觉的浑身冰冷,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在下一刻便应验了。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出现在阿黔面前。”
“曾经我是赞成你们的,可这次阿黔出事,让我明白了你们之间的差距。”
“所以,为了阿黔,也为了你自己,请宁小姐答应我,以后不要在出现在阿黔面前了。”
“我们景家只有阿黔这一个继承人,我们不能失去他,请宁小姐理解。”
明明是请求的话,景父语气却分外的生硬冷漠,放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有求的人,而是什么让他恨不得报复的仇人似的。
也是了,他是一个父亲,当然不可能不怪把自己儿子害成这个样子的人。
“恩,我知道了。”
宁萝萝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来的,又怎么离开vip病房的,心里深处那燃起的一点点火苗缓缓的熄灭。
她一双大眼睛里的光彩,就像她的心一样,一寸寸的灰寂下去。
宁萝萝漫无边际的在走廊里游荡,双目无神,宛如行尸走肉,她脸上一道道的血痕,已经干涸的血液黏在她脸上。
丧失一样,让很多人都以为世界末日了,被吓的,直接跪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跑了。
大概是闹出的动静太大,精神病科也没查到有病人不见了,最后还是连院长都出动了,动员全员查宁萝萝的身份,才发现这只是昨天晚上送来急诊的一个病人而已。
这边,宁世峰找人都快找疯了。
他沿着医院的走廊,一遍遍的找,差不多把医院都跑了一边,连厕所都没有放过。
他年纪也大了,累的气喘吁吁,换好的心脏到底不是自己的,连串的剧烈运动,让它似乎也不堪重负。
病房门前,宁世峰捂着自己疼痛的胸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备用的药瓶,抖着手艰难的倒出了一颗药,吃了才感觉自己好些了。
无奈,他只好翻找出了自己好久不用的手机,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拨通沐文轩的电话,联系上了他。
“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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