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枫托着下巴,靠在沙发上,他看不懂燕文北这人了。大老远跑回来,居然是为了救个女人嘛?这不科学!他和容宋之间根本不存在爱情,最多是容宋一人单相思,燕文北只是利用容宋达成目的,而容宋如今失去了尊贵的身份,她还有什么呢?
难道是容老爷子?容真卿和容宋出事,并未牵累到容老爷子,他照样生活,享受开国元老的待遇。容老爷子以前是d军的司令,可以说d军是他一手培养的,现在d军已是华*队排名靠前的一支,救下容宋,肯定能博得容老爷子的好感,老爷子的旧部或许感恩,就……
他扑噜一把头发,暗忖真是想多了,现在不是以前那个纯真年代,哪有人甘愿背着全家十几条人命叛国的,除非燕文北能给他们更多的好处。
或许我应该去见一见容老爷子,毕竟曾经是世交,作为晚辈,他理应上门看望老人家。
“你想什么呢,我叫你好几声了”,温柔举着个锅铲,秀眉微皱,她语气透着理解,“是部里的事吗?”
“不是”,谢宁枫摇头,“我跟你好好说说。”
温柔面上欣喜,却又马上现出为难,她劝道,“这不和规矩,你是一部之长,怎么能把大事告诉我呢?”
谢宁枫好笑地摸着她的手,“你是部里最重要的一股力量,跟你说,他们还高兴我能听人建议了。”他的霸道已经深入特殊部门众人的心里,他能听取意见,他们怕是会开心地去放鞭炮了。
温柔见他这么说,心底的顾虑放下,把锅铲放到桌上,返回坐到谢宁枫身侧。谢宁枫抓住她的双手,她顺势被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聆听着胸膛有力的心跳,莫名地就不愿挪开,若能这样地老天荒,也是不错的。
谢宁枫声音低沉地讲述着燕文北的事,一半是他的猜测,一半是根据情报融合的。燕文北的爷爷可能是风藤家族安排在华国的一颗重要棋子,他死后,他儿子不堪大用,风藤家族的人便把希望寄托到燕文北身上,这也是为何容真卿费大力气救出燕文北的原因。
燕文北接受了身世,伤好后便回国报仇。动用梁玲这颗棋子,派人截杀他们,策反官员叛国,容宋的失踪,把他们耍得团团转。幸亏有007在,要不他们肯定发现不了他的阴谋。
“你为什么在颤抖,是冷气调低了吗?”谢宁枫伸手去拿桌上的遥控器,一只白皙的小手拦住了他。
“我没事,我只是觉得气愤”,温柔深吸一口气,“想不到燕文北杀害这么多无辜的人,竟然为了报仇,可见这人留不得。”
谢宁枫把人搂地死紧,急促的呼吸喷在他胸口,仿佛像烧红的铁,将皮肤燎得滚烫。他不后悔把燕文北的事告诉温柔,从温柔一开始跟他合作对付燕文北,谢宁枫就明白温柔恨燕文北。他选择不去问,就像此刻,他不想勉强温柔做她不想的事,就让燕文北的事成为他们的秘密。
“我会亲手杀了他”,谢宁枫吻吻她额头,“你不必动手,那样会脏了你的手。”
温柔默然不语,但她的呼吸恢复正常,身体渐渐回暖。温柔抬头强笑,“我身体麻了,你抱我上楼好吗?”
谢宁枫打横抱起温柔,刚接触到柔软的被子,温柔的双臂就缠上来。谢宁枫直视身下的双眸,哀求、渴望,他低下头,在温柔耳边道,“只要是你要的,我都会满足你。”
从耳朵,一路下去,燎原的大火把二人吞噬。他们尽情挥洒汗水,任由波涛将二人抛向远方的天堂。
楼下,温奶奶骂了一声,“胡闹”,然后进厨房为大家做饭。
温柔靥足地裹在被子里,谢宁枫下楼去端饭了。心底的害怕随着汗水蒸发,管燕文北来头多大,她不信,能把她掳走,大不了躲进空间。
并非温柔自恋,前世七八年的包养生活,告诉她,燕文北并不是表面看到得绅士,他只是长得有绅士风度,度量却狭窄地像老鼠洞,有人得罪了他,他就会想法设法报复回来。以他的身份很难有人会不长眼开罪他,而她这世必定是他的眼中钉,如何折磨,反正不会太好。
记得有一次,比她长得更像盈鱼的女人出现,燕文北自然不会放手,那女人天真地很,以为有男友,燕文北就会放手。最终连累男友家人,死的死,疯的疯。燕文北玩腻了那女人,被卖到国外,伺候洋鬼子去了。
温柔眼眸暗了暗,双手握紧,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吃完了饭,谢宁枫开车出门,温柔紧随其后,她去燕宅探路。二人先后离开,谢老敛下眼中沉思,转而上楼。
容老爷子住在万华堂内,万华堂是容真卿斥资打造,容夫人有钱,其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搬进万华堂的时候,总统亲信送来总统题字的匾额,以示对容老爷子功劳的肯定。
谢宁枫停好车,下了车朝万华堂走去。按响电铃,张嫂匆忙从屋里跑出,隔着铁栅栏,和谢宁枫说话。
“你是什么人,我没见过你。”张嫂警惕地瞥了他一眼,暗忖不会又是来看容老笑话的吧!
“我是谢老的孙子,叫谢宁枫,这是我的名片。”他把名片塞进门,张嫂犹豫了会,接过他的名片,进屋交给容老。
容老摸着非常普通的,边上还起了毛刺的名片,叹息一声,“请他进来。”
谢宁枫换了拖鞋,恭敬地看向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的容老,“容老好,我今日上门,有一事向您请教。”
容老示意他坐下,张嫂上了一壶菊花茶,两叠糕点。偌大的客厅,二人面对面坐着,容老举起茶杯,抿了一口,赞叹道,“小张泡的茶越来越好了,你也尝尝。”
谢宁枫喝了一口,果真不错,满齿菊花的香味。他放上茶杯,审视眼前的老人,老人面上含笑,举手间尽是看透世事的洒脱,可他的心里真能放下俗世的一切吗?
“容老,容宋越狱了”,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看着容老,唯恐漏掉一丝情绪,他又扔出一个炸弹,“是燕文北做的。”
茶水洒了几点落在桌上,谢宁枫明显察觉容老身体处于僵硬的状态,面上的笑容歪了,过了一会儿,他一口喝尽茶水,拈起一块糕点,慢慢咀嚼。
“容老,你是国家的缔造者之一,你忍心看它毁灭吗?”谢宁枫注视着老人,语气从容不迫,“你忍心看它重新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吗?”
“一眼误人,可我不后悔”,他拍掉手上的糕点碎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累了,就不奉陪了。”
他疾走几步,身影消失在纸门后面,谢宁枫不放弃,容老一定知道燕文北的计划,他在替燕文北遮掩。
谢宁枫站在门外,劝说容老能跟他合作。忽然,他听到一声沉重的倒地声,他立刻推开门,见到却是容老晕倒在地,“容老,你没事吧,容老……”
他拍了拍容老的脸颊,容老却没有睁开眼,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张嫂的惊叫声打断了他,谢宁枫怒道,“还不快进来帮忙。”
张嫂仿佛受了刺激,嘴里反复念着“杀人了,杀人了”,谢宁枫一掌挥过去,门关上了,把恼人的叫声隔在门外。“是军区总医院吗?请尽快派辆救护车过来到万华堂,容老的气息很弱。”
挂掉电话,谢宁枫握住老人的手,身体温度下降得很快,呼吸几乎似有似无,该死的,他们怎么还不来,容老出事了,他们担当得起吗?
谢宁枫打电话给温柔,电话那头却提醒主人已关机,谢宁枫决定送容老去医院。门外的张嫂已经不见了,谢宁枫没功夫管一个添乱的人。
他走出门口,把老人放在车后座,老人身体的冰冷令他的手指颤抖,不可能的,铁血将军怎会如此轻易死去。他心底慌乱,脑中只有把老人送到医院一个念头。
公路上,谢宁枫超速行驶,身后的车子多了起来,警笛呼啸,扰乱了谢宁枫的思绪,他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发挥超强的性能,一路遥遥领先。
终于,拐弯道的时候,谢宁枫被几辆车堵住了去路,他愤怒地拍打方向盘,宣泄着他的怒火。
车子外面,张嫂从车上下来,指着谢宁枫道,“警察同志,就是他杀了容老,他还要毁了容老的遗体。”她语气尖锐,神情悲伤和愤恨,像根针扎在谢宁枫的心口。
他打开车门,审视张嫂,哪有刚才的痴呆,傻的人分明是他。他转身,冷冷瞧向车座后的容老,厌恶从心底散发。他语气严肃,面上带着无辜之色,“容老是我敬爱的长辈,我为什么要害他呢?”
“你逼容老配合你的工作,容老不肯,你一气之下就杀了他”,张嫂边说,眼泪边往下掉,看向谢宁枫的视线仿佛他掘了人祖坟。
“我跟你们走,不过我要给家里打个电话”,谢宁枫面容淡然,掏出手机拨弄键盘,“外公,你跟郁元说声,晚上去不了天上味。”
他把手机交给警察,张嫂扑过去打他掐他,谢宁枫侧身避让,同时一脚把人踹出去,“踢你这种人,都脏了我的鞋。”
“你……”警察目瞪口呆,见过猖狂的,还真没见过这么猖狂的,呵斥道,“老实点,不然你没有好果子吃。”
“你知道我是谁吗?”谢宁枫一副*爆天的样子,踢了警车一脚,“我是谢老的孙子,b市市委书记是我哥。”
警察敢怒不敢言,都看向队长,刑侦组的古队长一挥手,恶声恶气道,“管你是谁,给我拷上带走。”
警笛再次呼啸,警车扬尘而去,谢宁枫坐在后座上,他对面的车上正是张嫂,他伸出手,做了个枪的形状,嘴里模拟枪声,“biu”。
他的行为落在古队长眼里,古队长冷哼一声,思忖一定要上报严惩。
另一边,温柔顺利地进入了燕宅所在的别墅区,拜容宋所赐,她前世远远看过几眼,所以很快认出来了。里面的安保定然严密,她要见到燕文北,必定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这样,还不如她主动现身,进去找他。
温柔站在门口,敏锐的感觉告诉她,周围有五六支枪正对着她的脑袋。“燕文北,你给我出来。”声音夹杂浑厚的内力,穿透层层阻碍,传入燕文北耳朵里。
“温柔?”燕文北脸上浮现古怪的笑容,“自己送上门了,我就笑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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