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同一片景色,看风景人心情不同景色也会不同。墨风走在熟悉的山路上,边走边欣赏路边的美景。温暖的春雪没有一丝寒意,悠然的雪花温柔的给早春的清晨带来一丝凉意的宁静。山虽无言,然非无声。瀑布怒吼,溪流轻唱。
墨风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问过母亲,母亲只说父亲在他没出生的时候就死去了。但是渐渐长大的墨风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关于父亲的各种版本。有人说父亲是天神,有人说父母是了不起的江湖术士。墨风相信。因为母亲是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即使现在,母亲一身蓝色碎花衣裙更衬得肌肤如雪。唇边习惯的一抹微笑春风般的温暖。身材高挑纤细,美丽而不张扬,水灵灵的眼睛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总象在无声的倾诉。绝美不失温婉,简单不失大雅。
不论父亲是人还是神,也应该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只听人说自己是父亲的翻版。小时候看别人的孩子在父亲面前撒娇的时候,自己偷偷的照镜子,在镜子里寻找父亲的模样。墨风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听说父亲也穿白色的衣服。白衣黑发,衣袂飘飘。不拘不束,玉树临风。不骄不燥,不怒自威。
随意渐渐长大,墨风发现自己不论走到哪里周围总是盯满一双双各种神情的眼睛。尤其女人的眼睛最多,那些眼睛总好象一把把的利剑,在自己身上努力寻找着什么。如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会有如此一尘不染的男孩。虽青春年少,立若惊鸿,行如游龙。但墨风从不在乎那么多搜寻的目光。气定神宁,气宇安然。
这条通向山上的路墨风最熟悉了。十几岁就在这座山里砍柴,因自己力气大,感觉力气怎么也用不完,所以爱砍柴。因为砍柴才能用到自己这些力气。
墨风一路轻车熟路的向山上走着,不知何时前面出现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这个男孩头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佩着二龙抢珠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稠缎衬衫。足蹬青键粉底小朝靴。侧首回眸间,面若中秋之色。面如桃瓣,目若秋波。怒也含笑,视而含情。这座山除了自己很少有外来人的。他好奇得一路尾随小孩走着。七拐八拐,前面出现了一个很宽敞的开阔地。原来这座山里还有这样幽静的去处。前面山间的小路全被青苔染得绿绿的毛绒绒的。绿荫遮避的青苔路旁,森森万树,浓浓团荫。厚厚的青苔紧贴地面的石阶上,石阶依次而上。
大约走过百余石阶,前面是一个好大的平如镜面的花岗岩石面。石面平而圆,天然的大石桌。桌面上罗列着大小不一参差不齐的星棋一样的东西。仔细看上去,桌面上有隐约的看似棋谱线,但更象蜘蛛网样纬线。
石桌的东西两边各坐一位老者。东边坐一位黑衣老者,西边坐一位白衣老者。东边的黑衣老人虽是一身黑衣,扔掩饰不住他卓而不群的英姿。自有一副君临天下的威严。虽年迈雄风不减。五官线条棱角分明,目光深邃锐利。自生威仪。西边的坐着的老人,一身白衣宽松长衫。脖子上挂着一块雪白色的头巾。长长的白发仅用一根银色线段绑起。额前几缕银发,看似凌乱却极为洒脱。剑眉星目,眉宇间掩饰不住一股浑然天成的高贵与霸气。银发披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绸,在阳光的照耀下,竟透着淡淡的光茫。二人各自凝神沉思,旁若无物。桌面星子密密麻麻,错落有致。
男童近前,墨风这才看清男孩身上的篮子里的东西。篮子里面装了几个桃子,这几个桃子看上去色泽非常好。二人各自拿起一个桃子,慢吞吞吃着,男童在一旁恭敬的立着看着他们吃。墨风不由得咽下口水,感觉那桃子一定非常好吃,看着他们吃完的桃核扔在地下,上面还有些桃肉,不知为什么墨风只觉口干舌燥,口渴得厉害,也顾不得别的了,从地下捡起桃核就吃。在嘴里含了一会才吐出来。看了他们一会,觉得也看不懂啥,想起自己该去砍柴了。转过身去拿刚才放在地下的绳子和斧头。可是去拿绳子时,只抓到了一把尘埃,去拿斧子,也只拿起了斧头,斧柄早已化为了尘泥。墨风这时才大吃一惊,他来不及多想,赶紧调头下山去,他要回去看妈妈。从小就和妈妈相依为命。当他急匆匆下山,走向回家的路。路还是那条路,可是到了村口,眼前的一切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回家的路肯定没错,可是村庄变了。景物,街道,房舍,全都变了样,一时间墨风立在那里,不知去哪里寻找自己的家,想到了目亲,心撕心列肺的痛。泪奔不止。他茫然的走在村子里,遇见的人一个也不认识,别人也不识得他。他走向原来自己家的方向,看到的全是陌生的面孔陌生的房屋。哪还有自己的家,更不要说看到妈妈了,墨风的心空了。
他看到迎年过来一个约70多岁的老翁:〃老人家,您可曾知道村里有一户人家,家里的大男孩去山里打柴未归。家里有一位母亲的人家吗?‘
老人看仔细端详着墨风,想了想然后摇头。墨风又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这样的事。他失望向前走着,对面过来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婆婆。
“老人家,您听说村里的一个大男孩出去打柴未归,家里有位母亲的事吗?”
“听说过,听奶奶讲过的,很早以前,村里的一个大男孩打柴,再也没回来。可能被山里的野兽吃掉了。他的母亲急得疯子一样,她不相信,每天去山里寻找儿子,最后一次在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