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质斌埋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文件,没有搭理庄严。
这个时候他们不能表现出彼此认识,不过何质斌也是七窍玲珑心,他知道庄严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的作派。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哪儿出现了问题?
就在这时何质斌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秦慕飞从洗手间里出来,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陈秘书,这份赠与文书是你亲手交给我的吧?”秦慕飞从包里掏出文件,他的眼睛望着汤茹,话却是对陈蕾说的。
陈蕾抿了抿嘴,神情有些闪烁:“是的。”
秦慕飞点了点头:“何律师,这份赠与文书与那份限制性合约一起是不是可以证明我拥有天福药业百分之五的股权?”
何质斌说道:“没错。”
秦慕飞笑了:“那我现在就要主张我的权利,我想你们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他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汤茹。
汤茹冷笑:“百分之五的股权是这么容易得到的么?”
何质斌正色道:“我这里有相关的法律文书可以证明秦慕飞先生接受这百分之五的股权赠与是合法的。”
说着他举起那份文件在手上晃了晃,借以增加他的说服力。
汤茹却问陈蕾:“陈蕾,之前你说这百分之五的股权是老向赠与你的,现在怎么又变成赠与他的了?”
陈蕾抬起头来说道:“是赠与我的,汤总,你也看过那份赠与文书的。”
汤茹点点头:“没错,我确实是看过,根本就没有什么限制性条款。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份赠与文书会到了他的手里。”
两人的一问一答让何质斌和秦慕飞的脸色都是微微一变,目光一齐望向了陈蕾。
庄严暗自叹息,果然如自己所料,问题竟然出在了陈蕾的身上。
看来陈蕾与汤茹之间已经有了猫腻,只是不知道汤茹是用了什么法子让陈蕾投了过去。
汤茹也从身旁的一个档案袋里取出一份文件:“上次我就答应你会兑现这百分之五的股权给你,你看看这份股权转让协议,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字吧!”
这回连庄严也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汤茹会将百分之五的公司股权送给陈蕾,这时候陈蕾的脸上才露出欣喜,庄严一下子明白了,汤茹这是给足了陈蕾利益。可是汤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她不在乎这百分之五的股权的话直接就将它给秦慕飞不就得了?
陈蕾接过了汤茹递过来的那份协议,她的手有些颤抖,这可是天福药业百分之五的股份,价值一个亿,只要在这上面签了字她就瞬间变身富婆了,她再也不用过现在这种生活!
何质斌说道:“汤总,难道你就不想看看那份赠与文书的限制性条款吗?”
汤茹摆摆手:“根本就没有什么限制性条款,当时他从陈秘书手里将赠与文书骗走,你们一定对那文书做了手脚,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何质斌瞪大了眼睛:“汤总,你这么说我可以告你毁谤。”
汤茹斜了何质斌一眼:“告我?你凭什么告我?你如何证实那份文书的真实性?但我却有证据提出置疑!”
何质斌被她的话给震住了。
汤茹说道:“你是老向的委托律师,老向和我说过他很信任你,可老向临走前却又和我说他看错人了,你竟然用老向的一件隐私威胁他,逼着他签了一份他本不该签的文件。”
何质斌再也坐不住,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汤茹,你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将会承担什么样的法律责任吗?”
汤茹淡淡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不过何质斌,你作为律师,也应该知道,假如我把你告上法庭的话你将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后果吧?”
双方已经开始针锋相对。
何质斌不说话了,他的心里打着小鼓,汤茹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说明她一定是有所倚仗的,现在他们的底牌已经亮出来了,可是汤茹的底牌是什么他们却一点都不清楚。
秦慕飞说道:“你说你有证据,你的证据在哪里?”
汤茹白了秦慕飞一眼:“证据当然得留到法庭上我才会拿出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向志强说道:“和他们多啰嗦什么,直接把他们撵滚蛋得了。姓秦的,你的戏也该演完了,从今天起你给我滚出向家!”
之前庄严也见过向志强,却没看出来他纨绔的这一面,这时看来他确实有着其嚣张的一面。
秦慕飞还想说什么,何质斌却站了起来:“我们走!”
庄严心里何质斌又高看了几分,在这个时候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不知道对方的手里握着什么牌如果盲目开战,那么到最后很可能会得不偿失。
秦慕飞也不再多言,跟着何质斌离开了向家。
陈蕾自然没有走,她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然后小声地问道:“汤总,这协议。”
汤茹只是扫了庄严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道:“签字吧,签了字以后你就是天福药业的股东了,至于还要不要在公司里上班你自己看着办,就算你不想上班每年的红利就已经足够你挥霍的了。”
陈蕾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果断地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向紫苏坐在那儿发呆,仿佛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让她受到了惊吓,庄严轻轻碰碰她:“我们也走吧。”
汤茹望向庄严:“小庄,我们谈谈吧,跟我到书房来。”
庄严没想到汤茹会把他叫住,既然汤茹想谈他当然乐意奉陪,他也想套套话,看看汤茹到底有什么底牌。
向志强也看了庄严一眼,只是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敌意。
庄严对向紫苏说道:“你在这儿等下我。”
向紫苏木然地点了点头,手里握着茶杯,显得有些局促,好像这里不是她自己的家,而是一个让她十分不安的所在。
庄严跟着汤茹到了书房,汤茹坐下来,指着对面的沙发:“坐!”
她今天穿着一条月白色的旗袍,那曼妙的身材突显无余,由于保养得很好,她看上去就像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少妇,皮肤也很是白皙,丝袜与高跟鞋的搭配再加上旗袍那高高的开岔让她的腿显得更加的修长,配合她长期养成的贵妇气息,别有一番风韵,又带着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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