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目不斜视匆匆忙忙路过客厅那块,来到饮水机旁,取出备用的杯子,由于想着心事,结果水都装满了还没意识到。
“阿!”陶馨被烫了手指头,陡然下不禁叫了一声。
盛钧庭疾步奔至而来,焦急地出声询问:“怎么回事?”
陶馨暗骂着自己,撇了撇唇角,低声地回答:“不好意思,我笨手笨脚的倒杯水还洒翻了!”
“谁管那水了,你的手要不要紧?”盛钧庭眉心紧蹙,焦虑的目光流连在她缩着的手上。
“我没事!”陶馨听着他这略显冲的口气,偷瞄了一眼他,见他脸色不太对劲,忙作轻松状。
“这个被烫到了,可大可小!走,去拿冷水冲一下。”盛钧庭说罢就上前拉过她的臂弯,强势地要带她去冲洗。
他这两天刚被烫伤过,有前车之鉴,看着没事,过后一碰到就疼痛难忍。怎么可以让她也忍受这个苦!
陶馨本想拒绝,可抬眸触及他威严不可侵犯的脸庞,那性.感的薄唇抿得紧紧的,看得出来他貌似心情不佳呀!也就只能乖乖地任由他了。
一路带领着她来到洗手池旁,他娴熟地打开水龙头,握着她的小手伸了过去。
当不急不缓的水流冲到被烫伤处,清凉的感觉缓解了那被烫伤的灼热感,很舒服。
陶馨这才意识到不知何时,他的大手自然地捏着她的手指,他的掌腹一如这水流一般冰冰凉凉的。
他整个人俯身下来,神情专注地留心着。
以免一直被冲一个地方,还适合调整着姿势,细致入微到不像是一个大男人该有的心思。
陶馨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温暖起来,如此被一个人呵护的感觉,已经许久不曾有过了。
意识到自己开始想入非非之际,她试图抽离回手,心慌意乱地开口:“大哥,谢谢!我的手已经不疼了!”
“馨儿,之前你可是一直喊我钧庭的!”盛钧庭为了避免她过度的挣扎,触碰到她的伤口,于是只能松开了手。
他轻垂了垂眼帘俯视于她,涩然的口吻不同于以往那般风轻云淡。
“我想我们还是要避嫌一点为好!”陶馨态度生硬地说完这句,就先行一步离开了洗手间。
盛钧庭目视着她急匆匆离开的小小身影,俊美的脸上那股落寞难以掩饰。
刚洗好碗出来的方若萱,瞥见陶馨形色匆匆的样子,而且那小脸上显露了不一样的红晕。
她上前一大步凑了过去,扬起一抹坏坏的笑意:“馨馨,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脸红了?”
“我哪有,别胡说!”陶馨屏住了呼吸,立马反驳着,只是声音略低,怕被人听了去一般。
恰逢这时从里面走了出来的盛钧庭,他径自往前走着,神色全然不复了刚来那会的意气风。
直到处在门口那,这才停了下来,背对着她们俩淡淡地说:“我就不打扰你们午休了,先走一步!”
方若萱见到盛钧庭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哪有人告别背对着主人家说的。
她心里着实纳闷:我不过洗了一个碗的时间,这俩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秉着锲而不舍的精神,她欣然地推了推陶馨:“馨馨,你去送一送人家!”
此时的盛钧庭正在穿鞋子也不做声,陶馨其实也为难,刚刚他只是在帮她处理伤口罢了。
她的态度明显过激了,到底是有些心生愧疚。
门口的盛钧庭鞋子已经穿好,大手触及着门把,微顿了下,也许他还在奢求她能改变主意,送一送他。
终是在门“咔嚓”一声打开之际,身后传来了某个小女人松口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异常动听,暖心。
“大哥,你等一下,我送一送你!”
背对着她的盛钧庭,随之她的这一句话,刚刚愁容满面的脸庞,转瞬变得神采奕奕。
方若萱托着腮,瞧着随之那俊逸的身型跟出去的娉婷身姿,只觉得这俩个人还真的很契合。顿觉自己有成人之美,帮人牵线的大好潜质。
盛钧庭依旧背对着她在前,陶馨目视着他颀长俊逸的身型,对于刚刚在洗手间里她过于生硬的口气,还是有些许介怀。
她轻蠕动着红唇:“钧庭哥,刚刚我……”
“刚刚的事情你无需介怀,我没有放在心上!”他长身玉立地背对着她,看不到他脸部的表情,纤长的手指触及了电梯的按钮。
陶馨就适时沉默了,很快“叮咚”一声电梯就来了!
他这才转过身来,脸上勾起了淡淡的笑意,薄唇轻启:“好了,电梯来了,你可以进去了。不过,如果你想送我一趟也行!”
随即话锋一转,深湛的眸中晕染的笑意越浓郁。
本是僵持在那的陶馨,讪讪一笑:“既然有电梯也很方便,饭后适宜出去走走,权当散步!”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何况她还有求于他,再不接下去难免失礼。
听了她故作随心所欲的话,盛钧庭嘴角上扬的弧度一直维持了久久,微打开双臂,做了一个女士优先的动作。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幽闭的空间内,即使双方谁也没开口说话,但莫名的气氛却很不错。
其实盛钧庭虽然没有开口攀谈,但透过明晃闪亮的电梯壁,足以窥视到她的小脸。
令他心生宽慰,这是完全属于他们俩的空间,他想看她一眼就能看到。
不需要在每个午夜梦回,身处于不熟悉的国度,再一遍遍幻想着关于她的种种。
电梯门再次合启,他依旧绅士的做了一个让她先行的动作。
午后的阳光正当头,耀眼而刺目。
俩人并排走在小区里,盛钧庭见与她继续一起走的这条距离,越来越短。
耿耿于怀于她的手,随心所欲地开口:“你的手,最好涂点烫伤药膏。”
“好。”陶馨感怀于他依旧还记挂着他的手。
猛然间,脑海的思路回想起了,那天在画廊他也曾被烫过。
“钧庭哥,那天你的臂弯真的没事?”她轻眨了眨眸子,视线落在他垂下的左臂处,若有所思。
“我那没事,需要我捞起来给你检查吗?”盛钧庭深邃的眸色微一敛,脚步一顿,目光深深地望着她的小脸。
他没有想到她居然还念着那天,看来她还是关心他的,这刹那间他的心湖澎拜起伏,面上却故作镇定。
陶馨顿觉自己有些多嘴,忙摆着小手,往后退了一步喃喃着:“没事,就好!”
盛钧庭目视处是小女人娇俏的小脸,有些泛红,深感她现在还真的很会害羞呀!与从前那个大胆的丫头比起来,倒是大为不同。
看到这样率真不失可爱的她,他忍不住想要逗弄着:“不过,馨儿,你如此关心我,是不是怕我不帮你办成事呢?”
陶馨长睫毛颤了颤,显得很是拘谨,“钧庭哥,你怎么会这么想。”
盛钧庭清俊的脸庞漫出了丝丝入扣的玩味,撇着唇角紧问下去:“那就是关心啰!”
这个步步紧逼的势头,令陶馨更是窘迫了,他看似风轻云淡的时候还好,一旦打趣起人来,瞬间会让人节节败退呀!
她匆匆往前走了几步,顿时心虚的不得了,润了一下嗓子,很轻声地回:“在我看来,关心朋友是应该的!”
暗自里一遍一遍的嘀咕着:对,他不再是堂哥这个身份,那么就是朋友了。
幸好盛钧庭也不再追问下去,毕竟“朋友”也是跳出了锦皓堂哥这个身份,索性迈着步伐跟上去。
很快目的地就到了,喧闹的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
他望着远处,似是漫不经心地问起:“这倒也是,那么爷爷的生辰你还会去赴宴吗?”
清润依旧的嗓音,在这嘈杂的街道上,是那般独具一格。
陶馨知道他这一句话的个中意思,她都闹离婚了,还出席人家爷爷的寿辰干嘛。只是那位的老妈早就警告了她,权当是离婚前的最后一场罢了。
她静了一瞬,调转过身面朝着他:“我会去,最后一次!”
“好,我明白了,那么到时再见!”盛钧庭随即转身,朝着车子而去,背对她挥了挥手告别。
陶馨见他顺利开车走了,愣愣地立在原地些许,直到一不小心掐到了受伤的手指处。
盛钧庭,还真是一个让人猜测不透的人!
一回到屋内,方若萱就一脸贼笑地忙凑了过来,边拽着她的手臂甩了甩:“怎么样馨馨,你俩有没有好好聊一聊?有没有什么牵手呀,或者是壁咚这样的画面……”
陶馨只觉得好友今天真是有点入魔了,愤愤地斜了一眼她,小脸一拉下来:“若萱,你这脑袋瓜里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还有刚刚吃饭时怎么回事,是不是想把我推入火海?”
方若萱一听立马大喊冤枉:“馨馨,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是在帮你呀!离婚后,你总得开启第二春是不是?”
“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到了盛钧庭的身上!”陶馨叹了一口气,顿觉有点无语。
方若萱无视她的不待见,继续悠哉哉的在那不停地说:“我觉得他挺好的,人帅气质又好,一箭双雕刚好气死那一对渣男渣女!”
陶馨头疼地抚额,无心再听下去了,边往房间里走,边警告着:“若萱,以后这种玩笑不许再开,盛锦皓一个就让我够遭罪的,我不想再与盛家人牵扯不清!”
方若萱作势连连应声着:“好的,我知道了!”
只是却冲她背后露出了狡诈的笑意:就算你落花无意,但流水有情就够了!
后来的两天内,陶馨倒也落得清闲,盛钧庭没有再联系过她,想必是那边要准备寿宴比较忙。
盛锦皓的电话自然也没接到,他已经被她拉入黑名单了。
只是母亲周仙美的电话却时常打来,她迫于无奈下接了一通,显而易见的是,受了盛锦皓的唆使。
对着她一顿痛骂,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与他离婚。
她对着电话那头,心寒地质问:“妈,你知道陶妮做了什么,如果我不离婚,那你预备拿你的小女儿怎么办,还是说你想我们姐妹俩共侍一夫!”
周仙美沉默了半瞬,立马又朝她叫嚣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丑事,你妹妹都告诉我了,是你先对不起锦皓。他还肯娶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陶馨顿感觉心凉得刺骨,冷笑了几声:“至于你的好女儿陶妮,搞了姐夫,我拱手相让就是了!”
“那也是之后的事,如今你要先稳住锦皓,自然他要再娶陶妮,你就大大方方的让出来便是了!”周仙美为自己两全其美的想法,感到很满意,千万不能两头都落空。
原来这就是她一直念叨着不让她离婚的最终目的,真是可笑又可叹!
陶馨深吸了一大口气,冲她嘶吼了出来:“妈,在你看来我算什么,是你贱卖的摇钱树吧!”
再也无心继续听那头的叫嚷声,任手机从手中滑落。
也许她早就该死心,如果不是有了这样的妈,陶妮也不至于会做出如此,道德败坏的事情来。
看来她要铁了心,与她们母女俩彻底划清界限了。
寿宴那天,天气晴朗,气候温和。
陶馨摸着时间起了床,只是随意的换了一套素色的裙装。
不免还被若萱嘀咕了几句:说应该穿的更花枝招展一点。
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都是快成下堂妇了,还有什么好显摆的,如果乐意打扮,还要被盛锦皓认为她对他还有情,试图回转心意。
此时的盛家大宅,从院子到内里都布置得喜气洋洋,彩带飘舞,五颜六色的气球与遍布各处的鲜花随处可见。
陶馨掐着时间点到的时候,见门口不少人在迎接着宾客,甚至还有礼帖递了出去。
她望了望四下,想起自己还没准备祝寿礼物,毕竟像盛老爷子这样的压根什么都不缺。
反正即使盛锦皓不上心,那位精明的婆婆也会准备的,索性就这般过来走走场面就是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处了过去,恰逢这时,门口的人就拦下了她,问道:“这位小姐,麻烦您出示一下邀请函?”
陶馨面上一僵,自己很少到这边走动,乃至底下的人竟不认识她。
她撇了撇唇角,刚想报出那个她并不想说的身份。
还好这时有个认识她的小张,及时走了过来,还算热情地招呼起来:“二少奶奶,你来了呀,快进来!”
陶馨友善地朝他笑了笑,这才得以放行进去。
刚刚那位不认识她的,立马恭恭敬敬地示意着:“二少奶奶,抱歉!”
有着人领路自然熟门熟路了不少,毕竟现下里面布置的,与以往那空旷的场地,不能相提并论了。
陶馨望着在前的小张,“小张,你忙去吧,我自己走走!”
小张调转过头,略弯腰告退:“也好,那我先下去了!”
此时还没到饭点,院子内被搭建的像是要开露天party的感觉,衣着光鲜亮丽的男女来来往往。
她本就对于上流社会的这些交际并不适应,只想着到时开饭时,露个脸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便走。
她刚想寻一处地方先坐一坐,手机却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竟然是盛钧庭,她为了避嫌并没有存名,只是一串数字,却分外熟悉了。
那头的盛钧庭刚在爷爷身旁,帮衬着招待客人,看着时间也不多了。刚想找个安静些的地方,给陶馨打电话问问她是否到了。
只是却被不依不饶的唐悦莹,也寻着机会跟了过来。
那天那件丢人的事情生后,唐悦莹一直没有见到盛钧庭,自然也没有机会询问他,为什么那天他要如此对待她。
她提起裙摆一步冲到了盛钧庭的面前,由于追的急,不免气喘吁吁的,那紧身的礼服,傲.人的曲线随之起起伏伏。
“钧庭哥,我有话和你说!”她睁大了美眸,含情脉脉地凝望着他,态度决绝。
盛钧庭轻蹙了下眉,略显不耐烦,他周旋于应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哪有闲情与她再说废话。
“不好意思,我很忙,今天不太方便!”他没有看她,视线径自掠过她望向远处,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唐悦莹瞥见他这个不定心的神色,心里存了几分好奇,萌萌地眨了眨眼,温软地开口:“钧庭哥,你是要去迎接谁吗?不如我和你一起!”
说完这句,她又毛遂自荐的说下去:“毕竟像今天这样的场合,你肯定需要一位女伴……”
盛钧庭压根连她的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冷言打断了她的絮絮叨叨:“如果你很闲的话,那儿自有愿意陪你说话的男士!”
说完不做停留,兀自绕过她。为了避免她再紧缠着不放,他下意识加快了步伐。
唐悦莹气恼地抿紧了下唇瓣,忽一调转过头,刚想提步追寻过去。
却被一个男人拦住了脚步,盯着她的曲线,轻佻地开口:“小姐,不如我们去喝一杯?”
唐悦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毒地骂道:“让开,就凭你这样的,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再想试图找寻那抹身影却看不见,气急败坏地跺着脚。
那个被她辱骂的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蔑视地扫了一眼她:“切,我癞蛤蟆,你这假胸隆的还真是够大,当心撑破了!”
唐悦莹羞愤不已,小脸立马变成了猪肝色,立马大声地反驳着:“你再敢胡说八道,我这就是如假包换的!”
她这胸隆过,就连那几个小姐妹都没告知,这个该死的男人!
自觉自己声音太过于高亢,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的侧目,她只能暂时先离开这儿一会了。
成功撇开唐悦莹的盛钧庭,耳根子终于落的清静了,忙握起手机给她打电话。
陶馨,看了看四周并无盛家的人。这才捏起手机,往僻静处走去。
由于慢了许久才接,她刚划下就忙略表歉意:“抱歉,我接晚了!”
与此同时,那头也响起了盛钧庭急促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儿?”
两种声音同时间响起,醇厚的男声与柔软的女声,交相呼应碰撞,几乎双方都没有听清对方说了什么。
陶馨轻咳了一声,无措地摸了摸头,先行开口说了起来:“我已经到了!”
“在哪儿,大厅里没有看到你!”盛钧庭缓了一下心绪,视线依旧环视着周围。
“我觉得里面可能人太多了,我就自己在外面先走一走了。”陶馨想了想,对他也不想隐瞒,就实话实说了。
听了她如此率真的话语,盛钧庭唇角挑起了浅浅的笑容:“你能形容一下周围吗?”
陶馨扫视了一下周围,目视处刚好有一个泳池,池边的道路恰好又是鹅卵石铺设而置。
今天大家都是盛装出席,这儿并没有什么人走动。
“我在泳池边上!”陶馨踢了一下小腿,据实回答。
只是说完后,她又急声辩解道:“钧庭哥,其实你过来不太方便,反正到时我会进去!”
大庭广众之下,虽说也不至于别人真误解什么,只是不知为何她自己却觉得不妥。
“没事,身为堂哥的我去寻弟媳有何不妥!”盛钧庭回复得极快,而且冠冕堂皇。
陶馨只觉得有种生生被击中心思的感觉,她想着避嫌的身份,倒变成了他合理的借口了。
挂断电话,她信步走了走,望着湛蓝色波光粼粼的池面。
这才想起她今天穿着一双平跟的小皮鞋,恐怕今天的女士也只有她穿成这样,就连这种路面也不怕。
她埋着头百无聊赖地看着错落有致的鹅卵石,着呆。
耳畔却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位小姐,一个人赏风景?”
陶馨下意识抬起头,自然知道这声音并不是属于盛钧庭,有些纳闷地瞧着出现在面前的不之客。
见面前站着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士,一个劲儿朝着她笑。
她别扭地避过了视线,她都躲到这种地方来了,还能被人搭讪也真是绝了。
再加上主人家这会必会在大厅里招待客人,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堂堂盛家的二少奶奶,穿的如此不着调,会在外面闲逛。
陶馨真的很想走开,但又顾及着盛钧庭要来此处找她,一时间还真是难以抉择,索性不说话。
见她不说话男人又绘声绘色地添了几句:“小姐,想必会在此处,肯定与我一样喜静!”
陶馨嘴角抽了抽,不得不感叹这位还挺会套近乎,并不是一般花.花大少那种过于轻.佻的方式。
“这位先生,我在此等人!”为了避免他再次说下去,她轻叹了一口气,话说到如此总想着他能明白了。
“哦,不知是谁,我倒是好奇?”该男人不依不饶,继续不知趣的套着近乎。
盛钧庭走近过来时,一眼就望见了那一抹妙曼清丽的身姿,只是那旁边竟多了一只惹人的苍蝇。
他顿觉心中警铃大作,步伐加快。
此时的陶馨隐约听到了矫健的脚步声,心中顿觉可以释然了,寻着声音处眺望而去。
只是与她的心生宽慰,浅笑吟吟相比。
盛钧庭却是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更甚至说看起来竟有些慎人,完全不复往日那种风轻云淡,俊逸翩翩的感觉。
她的心也跟着突兀地直跳,自觉貌似没有得罪他吧,虽说前几天见的频繁,只是这两天他们俩都没有再联系过呀!
一直观望陶馨的那个男的,可没意识到这点。刚刚她的一颦一笑,那桃粉般的双颊沁出的动人涟漪,全然不落尽收于他的眸底。
他禁不住声线都温情软化了下来:“既然你要等的那位没有来,不如陪我走一走?”
陶馨真是佩服他这个没眼见的,却极为死心眼。
没等她作答,男人浑厚铿锵有力的声音一字字地砸落下来:“她要等的人是我!”伴随着目空一切傲然的架势。
很少见识到这样威严震慑力十足的盛钧庭,陶馨尴尬地搓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那个男人虽然有些畏惧于陡然出现的盛钧庭,但胜在不能在美女面前落了下风,佯装镇定不死心地再次出声,询问陶馨:“不用怕,告诉我你等的人真是他?”
陶馨真想对这个不识趣的男人直接翻白眼,但顾及着盛钧庭还在这儿。
她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怯怯地抬头扫了一眼他,见他一副让人望而生畏淡漠的神色。
她撅起小嘴来,口气略冲地对不识趣的男人回:“对,我等的人就是他,你可以走了!”
那个男人顿时面露难堪之色,盛钧庭阴着嗓子,阴恻恻地摔下一句:“还不快滚!”
耐性早已渐失,如果不是顾及着会引来不必要的侧目,他真恨不得直接踹他下池,让他彻底清醒一下。
陶馨见不相干的人终于走了,只是他的脸色看起来依旧没有什么好转。
为了打破刚刚尴尬的气氛,她咽了咽口水,试图找着话题来聊:“钧庭哥,你今天不是应该很忙,要招待客人!”
“确实,我忙的不可开交,你倒是闲散的不得了!”盛钧庭幽沉的目光绕过她落在池面,冷冷的语气,不知为何滋生出了几分别扭的意味。
他一空闲下来就是想来见她,可她却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如此的景色下闲聊,他堂弟一个也就算了,一想到还有别的什么男人。
他的心里莫名的堵着慌,原来他的心胸并没有想象当中那般宽广。
陶馨听后,完全傻眼了。如此执拗的盛钧庭她是第一次见到,这几天时间的相处下来,她觉得他是既斯文又有礼。
所以他现在是在向她抱怨,泄他的小脾气吗?
她清了一下嗓子,耷拉着脑袋:“我知道你今天肯定忙坏了,只是刚刚那个男人我有驱赶过,但他就是不走!”
说完她就很忐忑的在原地等待着他的回复,中途她悄悄掀眸瞄了一眼他,见他居然也在打量着她。
再也不敢乱瞧,只是闷闷地感怀着:原来男人也会无缘无故生气呀!
“下次再遇到这样心怀不轨的男的,不要客气,既然赶不走,直接用脚踹走!”盛钧庭敛了一下心绪,那紧拧的乌黑俊雅的眉宇才稍稍舒展开来。
口气颇为强硬,似是忠告却难掩愤懑。
他自觉自己太过于失控了,从她说要与锦皓离婚后,他的占有欲就越来越明显,无形之中就会暴露出来,且会随时暴走。
“哦,我明白了!”陶馨知道他这是为她好,呐呐地点头。
就在此时,盛钧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摸出来一看来电,并没有避开她,只是象征性对她扬了扬手。
电话来自于不知道在哪个国度玩的正happy的盛佳怡,也就是比盛钧庭只少一岁的,大龄未嫁女,他的小姑。
盛佳怡见今天这个大侄子电话接的还算快,笑说着:“钧庭,看来你今天不是很忙呀!”
“你现在人在哪?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比起那头玩味的态度,盛钧庭显而易见没有闲情与她开玩笑。
“哎呀,钧庭你怎么这么一点都不可爱,到底是没有谈过恋爱的小子!”那头正坐在那晃荡着双腿的盛佳怡,丝毫不避讳地冲了他几句。
当然在盛家也只有她不怕盛大少这冷若冰霜的性子,还敢与他较真,甚至训斥他。
“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挂电话了,小姑!”盛钧庭特意咬了咬字,加了一声称呼,冷凉的口吻显得那么不耐烦。
盛佳怡连连喊了几个:“别呀,盛大少,我真是怕了你了!”
转而长吁出一口气,端正了态度开口:“我知道今天是爸的寿辰,等会有份礼物你代我接收一下,转达给他。你也知道的只要我一回去,总有唠叨不完的事情。就像你不想结婚,我也不愿意与那些豪门子弟们相亲呀,结婚什么!”
“所以你还预备躲多久?”盛钧庭默不出声听完后,直接切入了重点。
当然他没高兴纠正她的话头,他并不是不想结婚,只是他想娶的那个人已经另嫁他人妇。
不过眼下看来,这一切都有转机了。
想到这儿时,他还不自觉望向了陶馨那。
“好了,不会太久了,这个国家我都快玩腻了,今天咱家那儿太热闹了,并不适合我。钧庭,不要太想我哦!”最后兀自嘀咕完,盛佳怡果断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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