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权兵面色苍白,眼珠子都瞪圆了。
看着眼前的苏清雪,他有些怀疑人生。
甚至有种将苏菲莉抽死的冲动。
一切都是这个蠢婆娘坑的!
就苏清雪刚才所展现出的内劲修为,至少已经达到了超凡领域,这他妈还叫没有武功?
受惊的不止是匡权兵。
一旁的苏菲莉也傻眼了。
她吓得面无血色,甚至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亭子的立柱上,满脸惊恐的看着苏清雪:“你……你从来没有习过武,怎么可能……”
“你是什么人,你当真以为我不清楚?”
苏清雪一步步往前走去,盯着苏菲莉说道:“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又岂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单独与你见面,你还真以为我是傻子?”
“你……”
苏菲莉一步步往后退去:“小贱人,原来你一切都是装的!”
“堂姐啊堂姐,你太让我失望了。”
苏清雪缓缓抬起手掌,掌中内劲涌动。
随着她每一步上前,苏菲莉的心脏都跟着猛烈的跳动一下。
“你……你想干什么?”
“你猜。”
苏清雪笑了。
笑容中带着嘲讽与戏谑:“从小你就针对我,可我没与你计较。现如今,你都沦落到这般境地了,却还是死性不改,想要害我,我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只怕你会觉得我是个十足的蠢货。”
“不,我并没有觉得你蠢,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看在我们身上都流着苏家的血的份上,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
苏菲莉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很清楚自己和苏清雪只见的差距。
眼下只有求饶这一条出路。
毕竟她现在吓得浑身发软,别说是反抗,就连跑路都跑不动了。
没等苏清雪回话。
一旁的匡权兵见状急忙抓准时机扭身便跑。
他觉得,以自己的武功虽然不可能是苏清雪的对手,但是,趁着苏清雪对付苏菲莉之际,全力逃跑的话,肯定能逃掉的。
然而他想的太过简单了。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苏清雪袖子一挥,一股罡风涌出,狠狠的轰在他后背上。
嘭!
匡权兵整个人飞了出去。
趴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啃屎。
噗……
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随即眼前一黑,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苏清雪连头也没回,径直走到了苏菲莉近前。
“以前,我无论对谁都很友善,我本以为,这样能换来善报。可事实却证明,恶人永远是恶人,就算我不停的以德报怨,换来的也只会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苏清雪淡淡的说着。
看着跪在面前的苏菲莉,她伸手一捞,揪住苏菲莉的头发,将其提了起来:“你现在嘴里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可只要转过头,肯定又会想出新的阴招来对付我,你说对不对?”
“不不不,我不会,我真的不会。”
苏菲莉面无血色,拼命的摇头。
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
以前她总觉得,苏清雪是个没有脾气的老好人,就算再怎么陷害她,她也始终会笑脸相迎。
可眼下她发现自己错了。
错的一塌糊涂。
就算再和善的人,被逼急了也是会发怒的。
毕竟。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个人。
所以她只能拼命的认错求饶。
可苏清雪丝毫不为所动,摇了摇头道:“你现在没有丝毫能力,之所以能搅弄风云,无非就是靠着这张脸而已。我要是把你这张脸给毁了,你是不是就彻底老实了?”
“不要!”
苏菲莉吓得都快尿了。
这张脸就是她的一切!
要是毁了容,她以后还怎么生活?
别说是嫁入豪门了,就算是老实人也不会娶她。
毕竟她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
她被楚风废了。
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这张脸了。
“好妹妹,你不能这样,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人啊!更何况,我已经被楚风给废了,现在已经失去了做一个正常女人的权利,如果你再把我脸毁容,我肯定会生不如死的。”
“楚风把你废了?”
苏清雪愣了一下。
这事她怎么不知道?
更何况。
性方面的那种能力,不是只有男人才有可能被废吗?女人怎么也能废?
“你还不知道吗?”
苏菲莉满脸委屈,拼命的诉苦:“就是当初在苏家的那一脚,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手段,从那以后,我那个地方就被东西给堵住了……”
说完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苏清雪毕竟还是个心软的人。
一听这话,心里的怒火瞬间散去了不少。
她松开了苏菲莉,甩手道:“以后你不再是我堂姐,我也不是你妹妹。下次再敢胡作非为,我新账旧账跟你一并清算。”
“是是是,我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苏菲莉连连点头,如释重负。
“匡家你也不必再待下去了,因为从今天起,匡家将不复存在。你回苏家去吧,回头我跟爷爷说一声,只要你不再乱来,可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苏清雪说完转身,朝趴在地上的匡权兵走去。
苏菲莉连连道谢,吓得瑟瑟发抖,半晌抬不起脚来。
苏清雪扫了眼匡权兵。
伸手揪住他衣服,拎着便往外走去。
同时拨通了王东海的电话:“二舅,匡家欲杀我,现在匡权兵在我手里,你带人过来处理一下。从今晚开始,我要匡家从省城消失。”
说完挂断了电话。
白天在权力交接仪式上的那场变故后,王东海便彻底的屈服了。
苏清雪则顺水推舟,也没为难王东海。
毕竟在王家,王东海还是有些威望的,能得到他的支持,将省去很多麻烦。
时间不长。
王东海便领人赶到了。
苏清雪将匡权兵扔了过去,转身便离开了南山公园。
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这个世界难道真的只能用实力说话吗?
尤其是对付苏菲莉这种人,拳头似乎比道理要管用的多。
正在她思索之际。
前方的路灯底下,出现了一道影子。
苏清雪抬头一看,只见一名白衣女子静静的站在那里。
她气质冷淡,仿佛一座冰山似的,脸上更是笼罩着一层白雾,看不清真是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