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熊就要一跃而出。
就在此时,一把燃着炽热血焰的血刃从远处呼啸而来,将空中金色赤龙生生斩灭之后,来势不减,便要向徐遥身下巨熊斩落,徐遥双眼深邃,右手飞雪剑身碧色灵光一阵流转,转眼间便泛出三道诡异重影,片刻之间就斩上了血焰炽然的血刃。
一阵灵潮汹涌之后,一刀一剑各自倒卷而回,回到了自己主人手上。徐遥收回飞雪剑之后,一人一熊已经堪堪在土黄色光幕的边缘。
而此时,已经从远处收回血刃的血衣修士大喝一声“咄”,一股血色藤蔓便从地面破土而出,眨眼间便变得遮天蔽日,将徐遥一人一熊罩了进去。
一阵雪白剑影闪过,漫天血藤应声而裂,露出了其中满身血红的一人一熊,而半空中土黄色的光芒已经堪堪补上了最后的间隙,已经将一人一熊罩了进去。
徐遥看着这已经完成了的土系困阵顿时心中一沉,再深深看了看身前手执一把血刃一语不发血衣修士,顿时就是一剑斩了过去。
困阵中两人一刀一剑,不停厮杀,俱是以伤换伤的打法之下,一时间两人身上都是狰狞的伤口。对于徐遥来说,眼下这血衣修士之后,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后面追逐,所以徐遥心中发狠要不惜代价尽早突围。
而让徐遥心头微沉的是,对方也是仿佛身体不自己的一般,一直在与徐遥以伤换伤。徐遥身上闪烁着金色的符光,已经是用了一张岩甲金符,于内还有飞雪法袍与金丝内甲,这也是徐遥敢于与对方换伤的底气。
然而让徐遥没想到的是,对方真气诡异非常,每一次得手都有一部份真气透过防御,伤到自己的本体,而自己的飞雪剑斩中对方,就像斩在枯木上一样,根本就不得寸进。
两人表面都看着凄惨,一时伤势竟然都不是很重,“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徐遥在心中默默想道。
就在两人又互换了一刀一剑之后,两人就要像之前一样稍微分开,徐遥突然用手抓住对方的血刃,同时一张金色符箓无声自裂,一只咆哮的金龙就在两人身前炸开。两人顿时都极速倒飞了出去。
而徐遥落地之后立刻喷出了一口鲜血,浑身金色的符箓泯灭之下,连飞雪法袍也已经彻底损坏,露出里面灵光暗淡的金丝内甲。
而对面的血衣修士情况更不是不堪,其右手连肩部都已不翼而飞,血刃更是插在一旁无力拿回的样子。徐遥强忍着喉边又是涌上来的一口鲜血,灵光一闪之下,一副苍翠玉弓便已被徐遥握在手里,同时三只赤色符箭同时上弦,就要给眼前的血衣修士致命一击。
徐遥正要拉动弓弦,耳边便突然传来一阵诡异魔音,本来就已不稳气血顿时一阵翻涌,本来就强压内伤的徐遥顿时一口鲜血喷出,手中已经搭好的玉弓顿时拉耸下来。
而本来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血衣修士,不知道何时已经在原地消失不见,徐遥连忙定睛一看,其已撤去阵法,捂住自己犹自滴血的右肩,正往一旁夺路而逃。
本来正在狂奔的血衣修士,面色突然一变,侧身一滚之下,躲过了一只呼啸而过的熊爪,其正要松一口气,却面色又是一变,侧身又是一滚,一只三尺余的白蛇便诡异得出现在了原地,一副因为扑空懊恼不矣的样子。
血衣修士连避两次,力竭之下,看着疾射而来的赤红符箭,脸上浮现一片绝望之色。而就在此时,一只洁白如玉的手在半空之中,将这只符箭稳稳接住,符箭在其手中发出一阵哀鸣声之后,竟然被生生捏爆开来。
徐遥见状双眼顿时微微一缩,挥手召回二兽,一时不敢有所动作。而血衣修士看着面前身穿龙绣金丝锦袍,腰缠璞白玉带,脚踏流云金靴,头带青玳天冠的青年公子,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其正待说些什么,脸色突然转白,不可置信低头的看着自己胸前燃烧的青焰。
仿佛做了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华袍公子轻蔑得看了一眼被青焰渐渐吞噬的血衣修士,放下了青焰已经泯灭的右手。此时徐遥在用上最后一只岩甲金符之后,体表一阵金光流转,慢慢呼出一口气,在原地凝神以待。
这华袍公子作为外门最为耀眼的几人之一,徐遥自然是的认得。练气巅峰的修为境界,青阳峰白家嫡长子,无论是哪一个身份都让人无法忽视。
白逸嘉经常说他这位族兄气量狭小,徐遥还不以为意,毕竟自己和白逸嘉说来也是相交泛泛,远远没有到推心置腹的程度,跟这白家嫡子更是无所交集。
至于之前几番受袭,徐遥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对方,只不过徐遥境界增长之下,对方收手不少,徐遥也自不会为了这凭空的猜测与这深不可测的世家嫡子放对。
只是徐遥怎么也没有想到,其会在今天这种场合截杀自己。“怎么,你还想跟我动手不成”华袍青年一脸的戏谑,慢慢向徐遥走去。
轰然一声,一只赤金火龙便在半空中浮现,向华袍青年咆哮而去,正是徐遥激发的最后中品赤龙金符无疑,华袍青年脸上透出一丝轻蔑,轻轻挥手,空中的赤金火龙便已泯灭。而徐遥见状心里一沉,便是其全盛之时,面对中品金符,也绝无可能如此轻描淡写。
对方虽然一副托大的模样,不过徐遥自是清楚,别说自己现在已经身受重创,便是自己毫发无损之下,也绝非对方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