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蒋温伦座下这白马,只是普通的驮马,论速度,自然算不上有多快,而后面缀着的那数十个人座下的马匹,分明都是良驹,所以这一来二去,蒋温伦很快便被追上了。
蒋温伦见一圈人将自己围了起来,也禁不住暗暗皱眉,定睛一看,却看见之前在哪酒楼门口想要偷自己包袱的两人,赫然在列,看到这两人蠢蠢欲动的模样,蒋温伦顿时就有些明白当时徐遥说的麻烦从何而来了。
想到这里,蒋温伦就有些郁闷,当时如果自己不阻止徐遥,以徐遥的手段,这两人早就被打上三十大板,然后被送进大狱,哪有可能来找自己的麻烦,自己一念之仁,放过了这两人,这两人却不识好歹,召集同伙前来堵住自己,分明是来者不善。
蒋温伦这边后悔不跌,对方见蒋温伦势单力弱,却懒得跟蒋温伦虚与委蛇,直接开口喝骂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你这雏儿,有了宝贝不好好藏着,偏偏财露于外,如今遇到了兄弟们,该兄弟们好好发一笔横财”
“识相的,就早点将宝贝儿交出来,或许我们兄弟心情好点,给你一条全尸也犹未可知”,说完便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蒋温伦一听对方说的凶恶,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了。
然而蒋温伦并非迂腐之人,自己武道修为虽然只得后天巅峰,但对方明显也不是什么大有来头的高手,真的性命相搏,自己也不吝狠施辣手。
打定主意之后,便将马背旁边挂着的铁棍绰在手中,一副凝神以待的样子。而对方见蒋温伦来了这么一手,也知道蒋温伦不愿意坐以待毙,要做那困兽之斗,于是纷纷冷哼一声,催动座下马匹,扬起手中大刀向蒋温伦力劈而去。
蒋温伦之前虽然显得有些优柔寡断,但如今刀刃加身,也由不得他不抖擞精神,专心应付,一条铁棍来往纵横,棍出如龙,居然将这数十人都圈了进去。
过了数十招之后,蒋温伦便觉得对方虽然人数众多,但武艺却是稀松得很,张牙舞爪一阵,然而对自己的威胁却是十分有限,然而狮子搏兔,尚需全力,况且此刻性命搏杀之时?蒋温伦自然不会有丝毫留手。
这一棍棍下去,打在人脑袋上,顿时便有人脑浆迸裂,命丧当场,在接连死了十数人之后,这些人便被杀得有些胆寒,意识到蒋温伦虽然看上去一副文弱不堪的模样,其实是有真功夫在身的。
自己等人前来抢夺宝物,只怕有命拿,没命花,想到这里,便打起了退堂鼓,一声呼喝之后,便风紧扯呼了。
蒋温伦虽然一直占据着上风,但刚刚刀光剑影的,心里着实还有些紧张,等对方撤了之后,这才来得及看看四周情形,只见之前偷盗自己包袱未果,而后又通风报信引来一堆强人的两人,此时已经化为两具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纷纷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蒋温伦看见这般模样,也忍不住叹息一声,自
己当初一念之仁,没想到反而让这两人送了性命,不得不说天意弄人了。
就在蒋温伦有些感慨的时候,却见徐遥不知何时骑着他那匹瘦马,悠哉悠哉地又出现了。其看到这一地的尸体,禁不住摇头,随后略有深意地向蒋温伦说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走吧走吧”
说完之后,徐遥便骑着他那匹瘦马,慢慢地走在了前头,而此时蒋温伦望着徐遥的背影,之前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格外的强烈,虽然是一样的外貌,但蒋温伦总觉得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位“徐兄”,跟之前的徐遥不是同一个人,这种感觉来的没什么理由,但在蒋温伦心中却是越来越清晰,这种想法在蒋温伦心中一闪而逝,却也很快熄灭。
就算徐遥身上发生了什么自己未知的变化,现在也不是自己细想的时候,自己这点微末本领,操心这些也是无用,想通了这一点,蒋温伦便很快拍马赶上,与前面先行一步的徐遥并肩而行起来。
两人照例动身赶路,沿途仍然是之前的做派,只是因为贪图路近,又有徐遥这个大高手在身边,什么野兽凶人,轻易不敢近身,所以这道路越走就越有些偏僻。
这日黄昏时候,两人走从一座很陡峭的山壁下经过,忽然听得山上有脚步声,并且来得很急促的样子。两人随即立住脚,抬头往山上一看。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壮士,背负长剑,左胁悬囊,短衣银履,英气盎然。
要说这卖相,已经是一等一的好,然而此刻其却仿佛不要命一般的向山下逃跑。其背后相离二三十丈远近,有个体型魁伟、形状凶恶的汉子,紧紧的缀在后面,一边大声吼叫,一边追赶个不停。
蒋温伦看到这里,不觉就有些吃惊!心里暗暗想道:“俗话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事既然落到我眼里,我若袖手旁观,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想到这里,蒋温伦便拿两只眼睛望向徐遥,徐遥见蒋温伦望来,面上也看不出喜怒,淡淡出声说道,“你确定要我出手?”
蒋温伦听到这一句话,不仅就想到了之前徐遥说过的那番话,然而正犹豫间,那短衣银履,英气盎然的汉子已经和在后面紧追不舍的对手缠斗了起来,这还没过上几招,便已经险象环生,如果再耽搁一会儿,只怕就要人头落地。
看到这一幕,蒋温伦顿时把心中那些顾虑抛诸脑后,随即慌忙开口,“我的徐兄啊,快点出手救人则个”,话才出口,蒋温伦见那个之前在后面追得甚急的凶恶汉子,伸右手朝身前一指,一道金光便激射而出,比箭还急的向那英气青年射来。
徐遥微微摇头,手上却是一点都不慢,将右手一抬,腰间随即射出一道白光来,宛如摩空之龙,一掣就把金光绕住。金光短,白光长,金光哀鸣一声之后,便倒卷而回,根本抵敌不住!
那凶恶汉子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索性把金
光收回,正色向蒋温伦两人说道:“我看两位气息清正,不是为非作歹的人!为什么不问个青红皂白,便要助纣为虐?”
“别看我现在追索此人甚急,是他们之前倚仗人多势大,来欺负我小师弟,夺去我小师看守的灵草!两位若是正道中人,且不要阻我向其讨回公道!”
徐遥此时也早已将剑光收回,带着蒋温伦飞身上了石岩,开始闭目养神起来,蒋温伦见状略微有些尴尬,只得咳了两声,然后出言对着之前被追杀的人说道:“此言当真?你因何在此,与这人动手?
被追杀的那名英气汉子连忙说道:“少侠不要听这厮的话!何尝是我等争夺他的灵草!”这人才说了这两句话,忽从山岩侧边,跑出三个和其一般儿装束的人来。
这英气汉子见状大喜,一时连腰杆子都似乎挺直了三分,而来的那三人似乎也听见刚才双方说的话,为首一人直接上前一步,开口答道:“两位少侠,我等是崆峒剑派门下,这里虽然人迹罕至,但我等也不是无端跑到这里来的”
“只因我等师尊于前月交下一纸丹方,命我等四人,限三个月内往三山五岳探齐。这山上有一苋绝大的幽魂草,苗牵十多里,我等寻觅了四昼夜,方将根株寻着。四人同时动手,又掏掘了一昼夜,好容易才掘了出来。谁知刚掘出来,这厮就跑来强夺,硬说这幽魂草是他祖师从海外得来的异种,在这山上培植了三个甲子,才长了这么大。这厮还说:他与他小师弟在这山上当值,已看守了好几年。
“像这样骗小孩的话,谁肯相信他呢?他便倚强动起手来,小侄等四人一面抵敌,一面教师兄张理先拿了幽魂草,免得落到这厮手里!”
蒋温伦一听,微微点点之后,便向之前那追过来的凶恶汉子说道:“你刚才说他们盗你的灵草,是不是就是这幽魂草呢?”
那汉子道:“是的!我乃雪山剑派门下,这株幽魂草是我雪山剑派祖师洪盛全亲手栽的,到如今已是三甲子了。我与我小师弟,为了看守这幽魂草,才住在这山岩里,已有好几年了。如何能给他们盗去?”
蒋温伦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出声问道:“你是洪盛全的徒孙吗?洪盛全不就是那个被人尊为“雪山飞狐”极有名的剑客吗?”
那汉子见蒋温伦说出这话,面上顿时露出傲然之色,随即答道:“正是家师,家师名满江湖,少侠想必是认识的。”
蒋温伦也点头笑道:““雪山飞狐”洪盛全的确是名满江湖的宗师人物,在下也是闻名已久”
蒋温伦随即向那英气汉子说道:“我看这一株幽魂草既然是有主之物,你就还了他罢!”谁知那英气青年面露不服地说道:“这座山不是刘家的,也不是杨家的,莫非他说是他师傅栽的,就一定是他师傅栽的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