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合着你们还想趁我老爷病情危险之际趁机想要欺诈吧!”
喜阳阻止采青要说下去的针锋相对,她被祁飞一手拉了起来,看到他担心的眼神,摇摇头,“我没事,既然大夫也过来了,便让大夫给那位老者诊治吧。咱们回屋。”
“诶,客官你们请这边走。”
店小二赶忙前边带路。
“主子儿,那家伙不识好人心,就不该去帮人家忙前忙后。”
喜阳站住脚,看着采青放置行李,一副不情愿的受气模样,她找了个案子靠下去。
“你主子我要靠行善积德积攒福气呢,你在那委屈啥啊。”
“我就是不乐意看主子你明明就是为人家好,偏还被人家这样欺负。”
“那是因为那位书童他不清楚这个事,若是你们没有接触过我,又怎么知道我的能耐,对吧。”
喜阳将怀里的书逃出来,细细研读。
采青无奈,只得捯饬了床铺,帮采莲去楼下弄热水和准备饭菜。
祁飞站在角落边许久,喜阳翻了好一会书,才抬头看他。
“祁飞。”
“在。”他走过来。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是。”他应答的干脆,有些不自在的笑了下,“什么都瞒不过主子的双眼。”
“你过来坐。”她放下书,指着对面的位置。
祁飞翻开衣摆,落座下去。
“你为我家当护卫多年,我虽然不知道我父亲许了什么条件与你,但是也知晓这么多年来,你确实真心为我遮挡了不少危险。你有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主子一家包括老爷,对属下都十分重情义,此次我在牢里度过了那段漫长时光,令得我想了很多的事,倘若祁飞就此次死去,除了愧对老爷愧对主子外,还愧对家人。我在牢里阴差阳错,结识了一位老者,他告诉我他是从渡边县出来的,那个地方,主子知道的吧。”
喜阳神色微动,点点头,十分认真地看向他。
他的眸子里满是希翼的光。
“他说渡边县那年发大水,全县都被冲垮,我被老爷救起来时不正好就在附近,所以我想我父母也许就是渡边县的,我想去看看。”
他有些愧疚,“我原想我这辈子的命都该是主子你的,可是……对不起。”祁飞站起来,跪倒在地,“奴才恐怕辜负老爷的恩情。”
喜阳虽然脸色有些落寞,但还是轻笑出来,“你这个呆瓜子,这是好事啊,你这么多年来想找你父母,现在有线索了,你怎么反而不去了,我爹在天有灵,看到了,定也为你开心和祝愿。”
“姑娘你不生气吗?”
祁飞眼神落寞,“我从小到大,就以主子为主,老爷的恩情如同父母,小姐待我更似至亲兄长,倘若此次不是小姐,祁飞只怕难逃此劫。可是祁飞告诉自己,倘若此次能过出狱,定要好好去完成自己的心事,请小姐原谅祁飞的私心,待祁飞心事一完,此生常伴小姐跟前,鞍马前后,鞠躬尽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