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跟歪嘴瘫软在地上的时候,林子里又是一阵骚动。我们刚忙往大头那边凑,想扶起大头躲一躲。无奈我是早已经就虚脱了,而大头和歪嘴都受了重伤,根本就走不了了。没等我反映过过来,又一伙苗人从林子走了出来,我大致一看,足足有三十多个。我跟歪嘴当时就没有了反抗的意志。瞬间就瘫软在地上。
那三十几个人苗人的穿着跟我们在阿风家的寨子中看到的差不多,但是,衣服的颜色更黑,花纹也更少。这些来的人都是精壮的苗族汉子,一个个都像凶神恶煞一般。没一会,他们就来到了我们面前。为首的一个,是个高大的苗人,足有180多,这在苗人里边绝对算是魁梧了。
他没有戴帽子,脸上有一道疤,手里攥着一根铁杖,面色铁青。他先是瞥了我们一眼,然后看了看地上的死尸,看了看左右的人示意他们他死尸抬走。然后就冲着我们就叽里咕噜的说起了苗话。我们几个人根本就听不懂,也没有心情去听,我当时就有一种大限将至的感受。
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他,他见我们没有反应,拿起手中的铁杖就冲我轮了过来,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刚想说把手抬起来挡一下,那个铁杖就到了,一声闷响,我几乎被抽的飞了出去,半边身子已经麻了。然后就是一阵巨大疼痛感,我当时感觉我的胳膊已经折了。我“诶哟”一声,翻到在地。
歪嘴一看这,想过来扶我,还没有起来。那苗人又一铁杖打向歪嘴,直接桶向了歪嘴的面门,这一下子,歪嘴的鼻子和脸就破了,血一下流出来,歪嘴痛苦的捂住鼻子,还没有反映过来,后边的苗人就围了上来,一阵拳打脚踢。一开始歪嘴还能发出痛苦的喊叫,到了后来,连喊都喊不出来了。
我在人逢中看见歪嘴在地上不住的抽搐。我真担心歪嘴就这么被活活打死,想到这刚才的一切,一种无助感油然而生。我几乎都要哭了出来。
这时候,又有两个苗人来到我的身边,用绳子把我的手反绑起来,我的手和肩膀都快被勒断了。我被那个两人架了起来,被推推搡搡的往前走。
而那边,苗人也停止了对大头和歪嘴的殴打。我因为脱力,几乎走不了几步就会摔倒一次,每次我摔倒,那些苗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我比起大头和歪嘴还算好的,他们两个人因为完全站不起来,几乎就是被人拖着往回走,走了没有多远,大头的裤子就磨破了,我几乎能看见大头腿上的肉和地面摩擦,第一渐渐的拖出一道血迹,我不忍再看。我刚一愣神的工夫,后边的苗人就一脚踹了上来。
就这跌跌撞撞的,我们几个被押着又顺着我们刚才跑过来的路,走了回去。我满脸是血,头疼脑胀。我一边走一边有抬头看看这林子。心里想着这就是我们的葬身之地,心中无限的凄凉。
不长的路我们走了好半天,终于又到了刚才那个苗寨的村口。地上还有我们刚才打斗的痕迹,那个被我的龙纹刀砍下的胳膊还在地上,因为没有鲜血流动已经好像苍白的硅胶仿制品。后边那几个苗人,到了寨子跟前,也不再对我们推推搡搡。
我再一看大头和歪嘴,已经快被拖死了。我看到,歪嘴肿的像西瓜一样的脑袋,眼泪就已经快抑制不住了。什么龙纹玉佩,什么地龙王,现在一切都快结束了。一种悲观的情绪,在我心头笼罩。
这时,号角声响起。悠长低沉,让人心中更加昏暗。又有一众人从寨子里走出。刚才那个拿铁杖的男人看到从寨子里边出来的老者,连忙赶上前去,双膝跪倒。然后叽里呱啦的说了些什么。看着个意思,那个老者应该是个族长,寨主什么的。那个铁杖汉子说着说着,我看那个老者的脸色却越来越差。可能是对我们三个人,杀了他们十几个人感到不满吧。
毕竟,对于像这样的寨子,人口和劳动力是相当重要的。而且追逐我们的都是壮劳力,这一下死了十几个,对于生苗苗寨这样接近原始公社制度的小型社会来说,还是一个巨大的损失。终于那个汉子说完了,老者让他起来,然后来到了我们面前。
这个老头,很是消瘦,但是很精壮,有着长期在山区生活的人的那种古铜色的皮肤。头发花白,脸上皱纹丛生,特别是的还在脸上绘有什么我们叫不出名字的花纹。那老者先是,到大头面前,这个时候,大头早已经昏迷了,屁股上血迹斑斑。老者看了大头一皱眉。然后转身来到歪嘴跟前,歪嘴的脸已经肿的看不见东西了。
老者身旁的汉子,有叽里咕噜的说了话,可能是说什么歪嘴刚才怎么神勇吧。老者听完,蹲下身子看了看歪嘴,摸了摸他的脉门。然后转身又来到我跟前。跟我对视了一阵,那个老者有叽里呱啦的对汉子说了什么。那汉子一招手,便把我们兵器拿了上来。
老者开始并没有注意,突然,看到了我的龙纹刀,像是吃了一惊似的,拿起来仔细端详。我也看着老者,心说难不成这个老者认识这把刀?这把龙纹刀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可惜是等不到我是了解了。突然,那个老者对汉子说了什么。汉子也大吃一惊,跟着老者来的人都去围着看那把龙纹刀。突然有人发出一阵惊呼,周围的人出了那个老者竟然全部跪了下去。
在那些人进行了一系列我们见过的仪式之后。那位老者,突然走上前来,竟然用一句半生不熟的汉话问道:“这个,怎么来的,刀”,我大吃一惊,听着那老者带有奇怪腔调的汉话,竟然有点不知所措。那个老者看我不说话,再次问道:“你说,刀,这个,怎么来的。”
我这个时候脑子飞快的转着,心想:看样子这把刀肯定一定是他们族中的圣物,但是这把刀怎么来的我确实不知道,如果说错了话,很可能就死在当下。最后我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出一个极为冒险的办法。在那个老者,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的时候,我佯装晕倒,然后身子向前倒去。然后假装昏迷,就倒在地上。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老者见我突然晕倒,突然也没了注意,然后招呼后边的人赶紧我们抬进去。顺便也把大头和歪嘴抬进了寨子里。我因为假装晕倒也没有感睁开眼睛。终于在一阵颠簸之后我们抬进一个幢古色古香的吊脚楼之中。
我躺在床上,想起刚才我的那个冒险的主意感到后怕。我当时想到,既然那些个人认为这个龙纹刀是圣物,就一定想知道它的来历,我如果当时晕倒,他们一定会救我,不能让我就这么死了。说不好还会把我们的伤治好,如果我们能疗养个三五日,然后说不定就能找个机会跑出去。我这个主意十分的冒险,如果我想错了,我们没准就会被抛尸荒野。
而且我们康复之后,那些苗人一定会来问话,如果我们到时候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也是难逃一死。不过,看着歪嘴和大头都被抬了进来,我心中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过了仅仅一会,一个苗人走了进来,看样子和阿风老爹装扮的差不多,我想了想,心说可能是个苗族的大夫。果不其然,那个人进来之后,率先走到我的面子,看我看的状况,叫人打来热水,将我的上伤口洗净,涂上了什么药粉。
之后又把那药粉揉到竹筒水杯里,然后给我喂了下去。我上了药之后,脑后一阵清凉,但是精神开始模模糊糊,没有一会就睡着了。
等我昏昏沉沉在醒过来的时候,身旁站着一个苗族的妇女,看样子差不多三四十岁。站在我的一边,见我醒了过来,刚忙凑过身来。见我想坐起来,连忙阻止,手里还比比划划的,我听不懂苗话,但是知道可能是因为怕不小心弄坏伤口什么的。
我之后躺下,想起我以前的打算,还是装出很虚弱的样子。那个妇女,端起一碗汤,给我喂了起来。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什么正经的饭菜了,都是大头和歪嘴烤烤鱼,什么压缩饼干的,又加上一阵都没怎么吃饱过。
这个时候这碗汤简直就是人间美味。我喝了两口感觉通体舒畅。便也不顾不得什么假装虚弱了,一个手端过来咕咚咕咚就喝了个底朝天。见我喝完,那个妇女又给我盛了一碗,我拿起来,有咕咚咕咚喝了一碗。
如此喝了三碗,感觉实在喝不下来才又躺在床上。突然看到那个妇女,冲我嗤嗤地笑,明显是被我的吃相吓到了。我刚要说什么,突然那妇女身后传来一阵呻吟的声音:“哎呦,哎呦,什么呀,这么香,快给我连一碗呀”我一听,说话的是大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