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瑶紧跟其后,进到屋子里,刚一定神,险些被吓了一跳,刚刚还叫着她们进来的中年人,如今已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身边围了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还有两个模样和他一般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这......这是怎么了?又犯病了?还不快给你哥叫救护车?”女人走上前去,轻轻叹了叹正在昏迷中男人的鼻息。
“快点,还有呼吸!”
“慢着!”一声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几秒钟后,一位白发银丝的老太太从房间里摇着轮椅出来,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的大儿子,
深深的叹了口气,她伸出布满褶皱的双手,颤颤巍巍的轻轻捧住了男人的脸,宠溺的眼神像看着婴儿一般,好像几十年前她的大儿子刚呱呱坠地时,
她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望了他第一眼。
半晌,老太太忍住眼中的泪,缩回她的手,眼中一片清冷。
“不用叫救护车了,他该走了,回到他该回的地方去。”
说完,没再看他一眼,摇着轮椅吱嘎吱嘎的回了房间,慢慢关上了门。
“这......?”鹿瑶十分不解,哪有母亲对自己儿子的死如此冷漠的?
“不要大惊小怪,那老太太看的见咱们的魂气,虽看不清真身,但是轮廓还是可辩,刚一进门她就感觉到了。”
“这是?天生的异能感应?”
“我不是说过吗?田螺也算他们的祖先,因为祖上阴德,他们一家的后代或多或少会有几个能分辨阴阳的人。”浣卯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难道那老婆婆没有识别出田螺的身份吗?”
“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识破没识破,还不是当成自己的儿子十几年了?”浣卯无所谓的说:“到时间收魂了,再过会搞不好会被坏事。”
“坏事?”鹿瑶疑惑的看向另外几个人,只见田螺的两个弟弟已经打了120,现在两个人正在准备他的一些换洗衣物,看来对于自己大哥动不动不省人事这件事情,
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次,是真的要永别了吧。
“喏,就是这几个家伙,还真是不死心。”浣卯指着正在忙忙碌碌的兄弟俩。
“换成是谁,都会不死心的!”鹿瑶觉得她十分理解。
“但他们这次偏偏要死心了!”浣卯掏出一副手铐,走上前去,咔擦一声就扣住了男人的双手,下一秒钟,一个灵魂便从那具身体内坐起身来,
他不似刚死的灵体那样迷茫,完全不明情况只会声嘶力竭,而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从容的离开了躯体,缓缓走到了她们两个的面前。
“你们终于来了,再晚来一会我就要受不了这离别的一刻,打算再呆几年了。”
“想的美?阎王不剥了你的皮才怪!”浣卯笑着开玩笑道。
“这位是?”田螺才注意到浣卯身旁的鹿瑶。
“这是昀阁院新来的鬼差,护禾大人的小徒弟。”
“护禾大人又收徒弟了?”田螺惊讶的长大了嘴。
“太久不回地府消息都不灵通了不是?”
“就算是消息灵通,护禾大人收徒弟也是异闻,那是百年难得一遇。”
“所以这百年难得一遇就被她给撞上了!”
“你好,我是鹿瑶。”鹿瑶打着招呼。
“我叫田螺,在地府他们都叫我田螺侍卫。”田螺开朗的介绍着自己。
“田螺侍卫?这是为什么啊?”鹿瑶好奇的打量着田螺,这田螺的长相和集树宿七七倒是算一挂的,都是阳光的类型,堪称少女心中的白月光模板。
“因为我在总是被派在阳间守卫结界啊,所以他们就被我起了这个绰号。”
“侍卫倒是没什么,可是你这名字叫着叫着我都有点谗了!”
鹿瑶不好的意思的瘪了瘪嘴,现在好想吃一盘爆炒田螺啊!
“哈哈哈哈!可惜你我现在都是灵体状态,我也才刚刚离开了肉身。”
“不用理她,明天白天你回去做人时就可以去吃了!不像我们,白天还有事要忙。”浣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你也像我一样要潜伏在阳间?”田螺问道,他们仨个就站在门口,完全不理其他人和医护人员匆匆忙忙的把那已经凉透的肉身往楼下抬。
“咦?”刚刚穿过田螺魂体的弟弟猛地站住了脚,疑惑的看了眼门口,嘴里边嘀咕边关上了门:“怪了,刚才那一瞬间怎么这么冷啊?”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女人推着两个孩子进了屋子,客厅里顿时变的无比安静。
“怎么?不再进去看她们一眼吗?”鹿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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