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想哭就哭吧(1 / 1)

这话乍一听像是在关心薛难和叶镜澜的安全。

语气却很暧昧。

饶是薛难再迟钝,也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那晚她和叶镜澜确实出了事,不过既然叶镜澜没说,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没事啊!”她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压着声音问,“你跟程哥怎么样了?”

周笙听到她提起程伽,耳尖不由一热。

她轻轻扯了一下薛难的袖子,故作嗔怒地小声说:“别瞎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薛难给了她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嗯嗯,普通朋友嘛,我知道。”

程伽没听清她们说了什么,见她们两人关系亲密,心里由衷地感到高兴。

周笙见越描越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程伽,正对上程伽温柔的目光。

她心里没由来轻轻一颤,脸颊也微微有些发烫。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慌忙站起来,眼睛都不敢看程伽,“有什么事再叫我。”

薛难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底忍不住欢欣雀跃。

看来这门亲事要成了!

“好,你先忙吧!”她朝周笙眨眨眼,“有事我让程哥叫你。”

周笙被她打趣,娇嗔地瞪了她一眼,捂着脸匆忙离开,生怕别人看见她发红的脸颊。

薛难原本心情沉重,被周笙这么一打岔,心情好转不少。

“程哥,我能喝点酒吗?”今天忙碌了一天,她实在太疲惫了,想要喝点酒解解乏。

“你个小孩子喝什么……”话音未落,程伽才反应过来,她已经成年了。

她不再是那个楚楚可怜地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了。

她已经可以独立掌管两个公司,能够有条不紊地处理各种突发状况。

程伽看着她冷静自持的眼神,心里一时五味陈杂。

他想让她永远做那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公主,一生无忧无虑。又希望她能够独当一面,不至于被人欺负。

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抬手叫来服务员。

“红酒还是啤酒?”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薛难会喝酒,不知道她的喜好。

薛难脱口而出:“白酒。”

见程伽一脸诧异,她又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程伽看着她眼底小小的期待,没忍心拒绝,转头交代服务员:“来一瓶茅台。”

很快服务员就把酒送来了。

程伽开车来的,没有喝,薛难便自斟自饮。

她根本喝不出茅台和二锅头的区别,一杯酒下肚,只觉得脑袋一片清明。

程伽见她一杯接一杯地喝,仿佛决心要把自己灌醉似的。

他心里不由有些担心:“阿难,出什么事了吗?”

薛难又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许是酒精上头的缘故,心里忽然涌出一阵莫名的悲伤。

她放下酒杯,霎也不霎地望着程伽:“我想调查……我爸妈当年事故的真相。”

程伽听她提起已故的父母,这才反应过来她今晚反常举动的原因。

尽管她表现得再冷静成熟,她不过才二十四岁。

小小年纪就独自在这世上飘零,又遭遇不幸婚姻。

这些年,她一定过得很辛苦。

想到她多舛的命运,程伽喉头一紧:“阿难……”

“你觉得当年警方说的是实话吗?”薛难单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看他。

当年警方调查事故后得出结论,由于车子没有检修,刹车老化,导致刹车失灵,车身撞上护栏,车毁人亡。

程伽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么问,怔了片刻如实说:“警方的调查应该没问题。”

薛难默了一瞬,又问:“你跟我说下出意外那天的事,当时我爸妈他们为什么会去郊区?”

程伽回忆了一下,想起当年的事。

“那天是薛总和夫人的结婚纪念日,傍晚夫人来公司,说要和薛总一起去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或许这是个线索。

程伽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

薛难想了想,还是觉得奇怪:“那我妈为什么开一辆没有检修的车呢?”

“这个我不清楚。”见薛难还没死心,他又忍不住说,“阿难,那件事警方已有定论,你就别多想了。”

就算这事不是意外,能让偌大的薛家一夕之间分崩离析,可见背后势力一定不小。

他只希望她能平安幸福地活着,不想让她为了莫须有的真相冒险。

薛难听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让她再调查下去。

她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喝着酒。

几杯酒下肚,她忽然有点想哭的冲动。

她不想在他面前哭,赶忙站起来:“我明天早上还要拍戏,先回去了。”

“我送你。”程伽也站起来,拿着车钥匙就要走。

薛难拒绝他的好意:“不用了,我想走路回去,醒醒酒。”

程伽把车钥匙装进兜里:“那我陪你走回去。”

“真不用。”薛难朝收银台的方向看了一眼,周笙不在,“我刚看笙姐好像出去了,你在这儿等会儿她,顺便帮我跟笙姐说一声。”

程伽见她态度坚决,也没再勉强:“那行,你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好。”薛难笑着挥挥手,“走啦!”

出了餐厅大门,被冷风一吹,酒劲上头,薛难突然更想哭了。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上一世她曾信誓旦旦要帮父母洗刷冤屈,可到头来却是身死魂灭。

父母依旧冤屈蒙身,难以瞑目。

她把对父母的愧疚转嫁在原主父母身上,想要查出他们身亡的真相,可是她依旧做不到。

就在她努力想要把眼泪压回去时,一件衣服兜头罩下,遮断了路人的目光。

“想哭就哭吧!”熟悉的声音伴随衣服上的温暖一同落下。

薛难的眼泪忽然就止不住了,她终于捂着眼睛,小声地哭泣起来。

叶镜澜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心底如同被万蚁啃噬,密密匝匝地痛了一片。

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胸口,想要压住心底陌生的痛感。

薛难兀自哭了一阵,心里舒坦多了。

她取下大衣,还给叶镜澜:“你怎么来了?”

刚才收到周笙的微信,他就赶紧打车从酒店过来,差点没赶上。

叶镜澜见她衣着单薄,把大衣为她披上,面不改色地说:“下班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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