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之停住脚步，脑海里一直回想着这句话，哄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炸裂，越想越觉得失败的原因就是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
旁边的伙计有些不懂，“掌柜的，您说什么？”
“呵，原本我以为文渊斋上次的谜题册子是因为没有时间印刷才会只有区区五千本，却没想到毛细那个老匹夫另有打算，高，是真高啊！”
林如之如同癫狂一样，双眼因为激动而变得赤红，吓坏了对面的伙计。
“掌柜的，您到底怎么了这是？别吓小的呀。”
林如之猛地看向他，眼中含着鄙夷。
“哼，蠢货！”
不知道是说他，还是在说自己。
***
不过是几日的时间，三生三世的故事已经传遍了京城里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在各大府上的后院，受到了空前绝后的欢迎。
虐恋情深的故事，悲剧的上半部结尾，存在于神仙与凡人之间不可逾越的身份鸿沟，以及四海八荒六界的天地设定，都呈现给了众人一个无比辉宏的世界，让人为主角不忿的同时还心驰神往。
“这样的感情太可歌可泣了，为什么仙凡有别？难道身份有那么重要吗？”
“废话，你堂堂三品大员的嫡女，不可能嫁给一个凡夫俗子吧？”
“嘤嘤嘤，可是.......可是素素太可怜了！”
“唉，我也觉得她太可怜，那个什么素锦太可恶了，简直就是个无处不在的老妖婆。”
“琳儿，你说素素变回白浅之后，会和夜华在一起吗？会吧会吧？”
“应该不会太快，毕竟这话本才写了一半，倘若一开始就和夜华走到了一起，那后面的故事可真就无法开展了，这话本不是叫三生三世吗？顾名思义就是历经三生三世才会在一起的吧。”
那姑娘拿着泪汪汪的双眼瞪着自家闺中密友，完全没有感觉被安慰到。
“琳儿，你到底是来给我添堵的呀，还是来安慰我的呀？”
“这个.......就是论事，嘿嘿~~~”
像是这样的对话，几乎是在每个府上的后院都在进行着，一个小小的半部话本，伤透了京城未出阁小姐们的心。
当《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出售的第五日，破天荒的卖出去了八万本，狠狠的刷新了文渊斋的出售记录，而且这还是在祥瑞书肆谜题册子的狙击下。
毛掌柜乐得合不拢嘴，于是乘胜追击，一大早连早饭都没吃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文渊斋的大门，打算再干一件大事。
“哟，毛掌柜，今儿个开门这么早？是不是看见我们排队太辛苦，所以不忍心啦？”
“原来是冯公子，真是许久不见了，今日是来买什么书籍的？在下记得您一直惦记着那本《论语解说》？”
毛掌柜和这位冯公子十分熟络，知晓他是国子监的一位学生，还是蓝大人的得意门生，向来一心扑到四书五经里，文才也是极好的。
冯公子摇了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之中带着一丝丝无奈和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