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尝尝这个咖啡。”贺华楠道。
宁寒摇了摇头，边吃边说：“等我把这个先吃完。”
“要不再来一份吧。”
宁寒用力点了下头：“嗯，好！”
贺华楠眉眼间尽是笑意，道：“你很喜欢吃甜食？”
“不不不，我只是喜欢吃蛋糕而已。”
贺华楠又点了一份提拉米苏和抹茶奶油蛋糕，宁寒尽数吃进肚子里，只听他又问：“还要来点吗？”
“不了不了，吃不下了。”
宁寒喝了一口咖啡，刚刚吃完奶油蛋糕，只觉得咖啡尽是苦味，不由得皱了皱眉。
“加糖还是蜂蜜？”贺华楠问。
“呃……不用了，再吃会变胖的。”
“那好吧，你最近怎么样？”
“我挺好的，也没什么事，就是整天待着，吃吃喝喝。”
“真好，再过两年，我也可以过上这样的日子了。”
“您准备退居吗？”
“对，感觉这一生已经很累了，剩下的日子想好好享受。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不会真的单纯找我喝下午茶吧。”
宁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今天想去给我妈妈买一块翡翠，结果在一家古董店遇到了许明哲，想起从前在90年代的那些事，还是挺感慨的。”
“从前的事，好像一场梦一般，过了三十年，再次见到你，你还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甚至比从前还要年轻，可是我却已经老了……”
贺华楠的嘴角带着一丝丝苦笑，宁寒安慰道：“人总是会变老的，有一天我也会年华逝去，到时候一定不如您这么有风采。”
“再怎么有风采身体也不允许了，到底也不年轻了。”贺华楠道。
“您的一生这么圆满又这么有成就，已经很不错了。”
“是啊，确实也没什么遗憾了。”
宁寒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道：“对了，我上次听您说蒋小宇和许明哲都在贺氏集团，那家古董店，是您的产业吗？”
“怎么，对古董感兴趣？喜欢哪件我可以送给你。”贺华楠道。
看来那家古董店的幕后老板的确是贺华楠，宁寒又道：“我对古董并不感兴趣，只是问问而已。顺便……拜托您一件事。”
“什么事？”贺华楠问。
宁寒尴尬的笑了笑，道：“过了三十年，我还是要麻烦您……”
“没什么，我们也算是旧相识，能帮上忙的事我会尽力的，而且你也帮我解决了度假村的大麻烦，有什么事直说就好。”贺华楠道。
宁寒不自觉的放低了音量，问道：“楠哥，您认识肖清晖吗？”
贺华楠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印象，这个人怎么了？”
“我现在正在调查他。其实……我并不是因为给我妈妈买翡翠才去的那家古董店，而是因为我说的这个人这周去了那家古董店两次，我现在需要掌握他的所有行踪，所以想问问这个人去古董店到底是买了什么，又或者……想买什么，卖了什么。”宁寒道。
“那我现在问问明哲，既然他这周去过两次，明哲应该有印象。”
“嗯。”
贺华楠当即拿出了手机，拨打了许明哲的电话，询问了肖清晖的事，他边打电话边看着宁寒问：“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宁寒描述道：“他有四十多岁了，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个子应该在185左右，长得很帅，气质很高冷。”
贺华楠把宁寒的话转述了一遍，大概三分钟过后便挂断了电话。
宁寒迫不及待的追问：“怎么样？”
贺华楠把手机放到了一旁，道：“明哲说那个人一共来过两次，第一次来的时候问店里有没有辰千烨的字画，明哲告诉他过几天再来，第二次把一幅辰千烨的秋雁图高价买走了。”
“哦……那副画是多少钱买走的？”宁寒又问。
“五百五十万。”贺华楠道。
“花五百五十万买一幅画？真有钱……”宁寒道。
“你问的人叫……肖清晖？我好像有点印象，他是肖氏集团的董事长吧。”贺华楠道。
宁寒道：“对，您见过？”
贺华楠边回忆边说：“我记得两年前古董店内部会员进行过一次拍卖会，本来名单上没有这个人，但据说是朋友介绍来的，他在拍卖会上买走了一块幽灵原石。”
“幽灵原石……”宁寒惊讶。
“我了解幽灵石的作用，但是幽灵原石是白幽灵，也是最低级的幽灵，当时也并没放在心上，直接当做玉石拍卖了。”贺华楠道。
宁寒冷笑，怪不得墨幽灵没有检测到肖清晖身上的时空之力，看来不仅是因为时光石的缘故，而是因为肖清晖手中的幽灵石是白幽灵。
“怎么了，他是你们时空组织的敌人？”贺华楠问。
“并不是，他……应该算是我的敌人吧。”宁寒道。
“如果你还想查其他的，我可以帮你。”
宁寒听罢美目放光，激动道：“真的吗，那太好了！”
“你想查什么？”贺华楠问。
“我想，了解他的过往，还有现在的一切。”宁寒答。
“我能问问原因吗？他为什么是你的敌人？”贺华楠追问。
宁寒叹了口气，道：“其实三十年前我在上官妮妮身体里的时候就遇到过他，他是我前男友的爸爸。那时候，我感觉他好像有点喜欢我……”
贺华楠只觉得头脑有些混乱，问道：“所以？你为什么以他为敌？”
“我进入时空监察院是个意外，是通过肖洛……也就是他儿子，才知道有这样一个组织。时空系统是个神秘的组织，除了我之外，其他所有成员多多少少都和老一代的时空科研者有关系，我觉得我并不是偶尔得知这件事的，而起肖洛故意让我发现，引导我进入时空监察院。”宁寒道。
“那他为什么这么做？”贺华楠又问。
“我也不知道，在我进入时空监察院以前肖清晖就已经退出时空系统了。”
“他也是时空系统的人？”
“对，而且……肖洛从来没有过加入时空组织的想法，他身上却带着时空学院的招生单，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就是在给我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