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予初愉快的寻找蒲公英,如果,裙子不绊她的话。
又又又一次被绊了之后。
李予初果断竖着撕开了里衬,方便多了!
然而,她手上刚剌完布的簪子还没插回去,就看见了一条蛇。
好大一条。
正对着她吐信子,碗那么大的头。
看起来,没毒。
嗯,晚上加餐。
烤还是煮?
先杀再说。
然后,出来找蒲公英的某人,拖着一条死蛇回去了,蒲公英还在怀里。
“李尧!帮忙一下。”李予初擦了擦汗,这蛇,吃什么了?这么沉?
听见声音的李尧就差飞过来了,结果还没过来,就看见了蛇,碗大小的蛇,只以为是自家姑娘被蛇吓着了,拎着刀就要砍……
“诶?你……”被推了个趔趄的李予初,蹒跚了好几步,最后扶着树才站稳,一回头,就看见她的晚餐被砍成了三段。
“它已经死了,我是想说,帮忙拖回去,我拖不动了。”李予初抿了抿唇,应该,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
“啊?”李尧惊呆了,僵硬的转身,发现,好像,真的,似乎,这蛇是死了……
“拖回去,说不定还能吃。”李予初瞥了眼,好的嘛,血肉模糊了,蛇胆要是破了,那可真没法儿吃了。
李予初拍了拍手,走了。
都快石化了的李尧渐渐缓了过来,拎着死蛇尸体回去了。
来之前相爷和公子可没说过姑娘会功夫,徒手宰蛇?
他家姑娘,是真的厉害!
“蒲公英和紫花地丁,弄了给他敷上。”李予初从胸口掏出来药草,递给寒露,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主子,我们去就好了,
您看这衣服,都染上白浆了。”寒露瞧着李予初身上的蓝色衣裳,庆幸原本上面就是有白点的,要不然,这可洗不掉,统共就带了几件衣服,外面买的也不一定合身,定制也是要时间的呀!
“没事儿!再不动一动,我骨头都要散架了。”李予初不甚在意,摆了摆手。
“对了,明儿从卧虎岭过,你们几个,换身男装,我们都做男子打扮,让立夏化一化,要是遇见了,能少不少麻烦。”
李予初反正是不想穿这个鬼裙子了,京都地势也好,路也罢,都不至于,到这边一看,简直不能走路!
反正她要换男装!
“是。”寒露应声,她也听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知道的。
李予初揉了揉手腕,往那边走,她要去看看晚上吃什么,她刚宰的蛇,到底能不能吃。
而那边李尧刚提溜着蛇回来,就没工夫开口了……
“大哥!你哪儿抓的?我怎么没看见?”
“这么大!老大,你看见蛇窝了吗?在哪儿呢?”
“怎么砍三段了?一整条烤多好!芒种姑娘,你说是吧?”
“哦。”芒种没空理,汤要沸腾了,她还没看见她刚拿出来的盆……
“不是我,是……”李尧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又被打断了。
“哎呀,这是煮着吃呢,还是烤着吃?”
“烤吧,香!”
“煮!还有个伤员呢!未来姑爷不管了?”
“也是,煮吧,熬汤!”
“芒种姐姐!我去剥皮抽筋了啊!”
“……”
李尧看着已经做了决定的几个人,不知道怎么说比较好,不是他猎的。
怎么吃得等姑娘发话吧?
李尧看着已经过来了的李爻,不撒手。
“大哥,你干嘛?我去洗啊,要不,你去?”李爻摸了摸脑袋,大眼瞪小眼。
“这是姑娘弄回来的。”
“哦,还不是吃?”李爻看了眼大哥,扯走一段,然后反应过来。
“cao,姑娘?我们家姑娘?大哥,你别开玩笑了,这蛇头比她……手都大!”李爻本来想说比她头都大的,又觉得这么说不太好,花到嘴边了,硬生生饶了一圈,默默换了个字。
“就是我们家姑娘。”李尧看了眼,满意了,不止他一个人懵,那就对了!
“怎么可能!老大,你别诓我!你可是从来都不说谎的!我家姑娘能弄死这么大一条蛇?”
“就是,姑娘看着那么娇弱,看见都能被吓坏,你别瞎说!快让小六去洗干净,下了锅,免得待会儿吓着姑娘!”
“对啊,快给我!我要饿死了,你别给我说笑话。”李爻听他们七嘴八舌一讲,更觉得不可能,他家姑娘哪里像是能弄死这东西的?
“
真的是姑娘,你看蛇的七寸,是发簪留下来的伤口。”李尧有些无奈,却隐隐有些自豪,别人家的姑娘看见就能吓个半死,他们家姑娘就差徒手了!
李爻和其他人将信将疑,凑过去看。
然后,一时间,脸色五彩缤纷。
……
然后,李予初过来了。
众人齐齐退了一步。
整齐划一。
李予初:……
“蛇胆破了没?拿去洗洗,煲汤。”李予初愣了一下,看了眼,开口道。
“姑娘……”
“嗯?怎么了?”
“大哥说,这蛇,是您杀的,这……”
“有什么问题?这种的不能吃?”
“没没没,当然能!”李爻咽了咽吐沫,心肝颤抖。
他们好像都明白了,相爷那句都听姑娘的,不是在开玩笑。
几乎是徒手呀!
碗那么粗的!
有一说一,李爻觉得他都有点儿怕,如果看见的是这么大的活的的话。
大蛇,熬汤,贼香!
反正,连汤底都没留下。
然后,李予初看见全程黑脸的薛公子一口没喝,上了马车。
……
“紫花地丁,弄好了吗?给我。”李予初拿着草药,端着最后一碗汤,上去了。
“哎呀,好烫啊!你接一下啊!”李予初还没上去,就开始卖惨。
然后,听见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气声,然后,碗被接过去了,人也被结过去了。
“哎呀,你看,手都红了……”李予初伸着手,可怜兮兮的。
“……”薛绍看着眼前在烛火下白的发光的手,一把捂住。
“这么厉害呢,抓蛇啊!徒手呢!”
“我没……”李予初抿了抿唇,她……
“它想动手的,你信不?”李予初想了想,抬起头。
“它咬你了?”薛绍一下子紧张起来,没毒归没毒,疼啊!他听那几个侍卫说了,蛇有碗那么粗,一口下去,就她这小胳膊小腿,能咬穿了!
“没……”
李予初有些没底气,“但是,它先吓我的,还冲我吐舌头!它离我就这么近!”
李予初连说带比划,抱着薛绍的胳膊不撒手。
“手哪儿烫着了?我看看。”薛绍眯了眯眼睛,这真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
“呐,就这只。”李予初爬起来,把白白净净的手伸过去。
“是有点儿红,我揉揉。”一下一下,手心都在发热,李予初挪开眼去,笑弯了唇。
“快喝,最后一碗了,要凉了的。”瞥见一旁放着的汤,她反手抓住他的,努了努嘴。
“嗯。”其实,已经要凉了,但是,端过来的这独一份,味道和温度并不重要,不是么?
“来。”
李予初瞥了眼,凑上去,喝了一口,呃,凉了。
还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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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蛇宝宝呢?!”
“快去找!”
青年男子长相妖艳,卧在美人塌上,眼泪汪汪的,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姑娘。
“是!”几个随从连滚带爬的跑了,蛇宝宝?那蛇比他们都大!要命了要命了!
而男子身侧的架子上,都是齐刷刷的一排罐子,不时有个头冒出来。
蛇头。
“小黑,蛇宝宝怎么还没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难不成,是今天吃的人比较多?撑着了,回不来了?”男子摸着一条白色的大蛇脑袋,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