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正当卫邦笑嘻嘻的邀请王多宝下次再来切磋时,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声。
卫邦瞬间浑身打了个激灵,苦笑着回头拱手道:
“父皇,您怎么出来了?”
“哼!”
卫期白了卫邦一眼,摆手道:
“就知道训你再多次也没用,滚回去反省吧!”
“得嘞父皇!您忙着!”
逃过一劫的卫邦笑嘻嘻的告退,飞快的就离开此地。
等卫邦走后,卫期才来到王多宝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点伤势无伤大雅,不过让我欣慰的是,你的实力和战斗上的天赋又有了增长,竟能逼出邦儿的四极剑来,属实不错!”
“要知道,我大卫文治武功,样样齐全!你是我大卫的皇子,可不能学那些朝中的文官,一心扑在政事和学问上荒废修行和武道。”
“当然更不能学你十八哥一样,没有个规矩没有个皇子的体面,像是个江湖上的小疯子一样!”
“如果要学的话,就学……”
说到这儿,卫期突然一阵语塞,犹豫一阵后继续说道:
“如果要学的话,就要以你八哥卫仁当榜样。不仅在政事学问上造诣颇高能为我分忧,更是一身通天修为,很快就破入脱胎境后期。”
“须知修为越高,寿命便越长,寿命越长便有越多的时间专研学问、政事等等,其中的主次需要分的清楚。”
“不过你也不能尽数学你八哥,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尤其不能向邦儿一样,尽学了他在外面找来路不明的姑娘添麻烦的本事,你知道了吗?”
王多宝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实在推脱不过和卫邦切磋一番,居然还又收获了卫期的一份信任和期许,还真是意外之喜!
如此一来,卫珏的身份就更加的好用了!
“是父皇,儿臣记住了!”
王多宝学着卫珏规规矩矩的躬身行礼,心中暗自窃喜。
卫邦给他留下的伤势,在皇宫内医官的精心调养和珍贵药材的治愈下,不出几日就完全恢复,连一条细微的疤痕都不曾留下。
伤好后,卫邦继续要来找王多宝切磋。
这些邀约王多宝是能推的就推,实在推不过的再装模作样的切磋一二。
这下卫邦算是学乖了,没有再捅出上次一样的篓子,切磋也没再见血。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来,王多宝不是修炼、被迫同卫邦切磋,就是去京师城中的据点再收割一些香火气,然后再往吏部各位官员的府上跑,举荐那些青州一行中被他收服的贪官。
一个多月下来,王多宝的计划小有成效。
那些被他举荐的贪官都获得了提拔,基本上都升了一品。
城官变道官,道官变府官,府官变州官,州官入京师。
都十分顺利。
只是最近也不知是这些官员提拔的速度太快还是怎么的,引起了上边一些掌权的大员的主意,竟将这些提名又给压了下来。
卫期又很信任那些大员,竟让顶着卫珏身份的王多宝屡次引荐都提拔不动。
……
这天,大卫皇宫的红墙之内,身为中书省左丞相的陶杨换下了他的大红朝服,换上了一身朴素的棕色粗麻长袍,身边跟着一个背着书箱,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小书童。
二人正往恭王的府上走去,一路上碰到的宫女内监都要恭恭敬敬的贴着一旁的墙壁让路躬身,称呼上一声陶大人。
书童颠了颠肩膀,让书箱背着更舒服一点,一脸不解的朝一旁的陶杨问道:
“叔父,您几次三番扣下恭王殿下举荐的人选,这般得罪于他,今天还要到他的府上讲学,岂不是往刀口上撞嘛!”
陶杨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反问道:
“我问你,你说像你叔父这样当官的,是为谁效力呢?”
“当然是为陛下,为卫家天下效力啊!”
书童天真的不假思索的回答。
陶杨摇了摇头,笑着屈指在书童的额头弹了一下。
“你错了!我们这些当官的,不是为陛下效力,也不是为卫家天下效力,而是在为苍生百姓效力啊!”
“不只是我们,就连陛下,也都和我们一样,是在为苍生百姓效力,为万民谋福祉啊!”
“所以并不存在我得罪不得罪恭王一说,只不过是对错罢了。是人都难免犯错,就算是恭王也难免识人不清啊!”
“所以你叔父我,这次去恭王府上讲学,课题就只有一个,就是提点恭王殿下如何识人善用,哈哈哈!”
陶杨捋着下巴上灰白的短须仰头大笑。
卫珏身为大卫皇子,还是卫期着重培养的皇子,平日里不少有名师教导。
朝堂之内的三公、翰林院大学士、内阁首辅大臣、中书省左右丞相,都会轮流来给卫珏讲学。
今日便是轮到他陶杨了。
然而王多宝却不在状态。
先前一直顺风顺水的计划今日突然受阻,让他不得不绞尽脑汁的思考怎么继续推动下一步的计划。
哪怕在府内的书房听讲,王多宝脑海中也不断盘算着这些事。
“古有言,知人知面不知心。故自古小人难防也!”
“而为君者,需明是非,察秋毫,洞人心,故自古明君少而奸佞多!”
“然臣之道,需与君同心,与民同德,于政有功。殿下认为,这同心、同德、善功三者之中,孰轻孰重?”
陶杨讲到半中间突然一问,王多宝却在脑海里思考怎么算计卫期搞垮大卫,全然没有听到。
等了一阵不见回应的陶杨眉头微微一皱,声音顿时提高,大喝一声。
“殿下!”
“啊!”
王多宝这才惊醒,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陶杨默默将桌上的板尺朝一旁的书童一递。
“神游物外听学不专,打十板。”
书童恭敬接过板尺走到王多宝面前,又是一躬身。
“殿下得罪了。”
正是王多宝还微微愣神的空挡,那书童就上前拉起他的手掌不轻不重的啪啪连着打了十板。
“嘶……”
王多宝痛的吸了一口凉气,心中直骂道:
真是不肖子孙,竟敢打你老祖宗的手板子!
想他数万年来有几次沦落到被自己的后人这般欺负,简直是耻辱!奇耻大辱!
正当王多宝心底暗暗发狠,想着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忤逆不孝的陶杨。
忽然,他的眼前灵光一闪。
是啊!陶杨!
一直以来压着不给他引荐的人升官的就是这个中书省左丞相陶杨!
现在撞到刀口上还欺负他这个老祖宗的也是这个陶杨!
还真是冤有头债有主!
想到这儿,王多宝嘴角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心想道:陶杨啊陶杨,你可别怪老祖宗心狠手辣,谁叫你不和老祖宗一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