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侍剑非常紧张,青葱玉指紧紧顶着他火热的胸膛。
“别怕,咱们慢慢来......”史从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感觉口干舌燥,不过怕吓到怀来的人,还努力压抑着冲动。
赵侍剑读懂他的眼神,把红彤彤的藏在他胸口小声说:“不要,还是白天呢.......”
史从云早习惯了,对于赵小娘来说,不要就是要:“嗯,正好,白天看得清楚,你那么好看,晚上又看不见,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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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距离产生美,因为思念会磨平所有磕磕碰碰和生活的琐碎棱角。
人不是机器,不是擦点润滑油就能消除摩擦;但思念牵挂确实是生活的润滑剂,再多的恼怒不合,也会在其作用下变得圆润默
赵侍剑是个害羞,保守,内心坚强,吃软不吃硬的女孩。
她努力克制,不过当感情和激1情水1乳交融时,即便是赵小娘也再难压抑,忍不住发出好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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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大梁降温严重,晴天耀阳也已经有些阴冷,到傍晚更是到了不烤火都坐不住的地步。
大梁的炭和柴薪价格一路走高,好在史府并不缺这些东西。
唐末战乱几十年来货币混乱,根本不值钱,官家今年秋天才下旨恢复唐朝的铸币制度,不过短时间内无望恢复。
所以实物反而更有价值,官员的俸禄中也有不少实物。
除去酒肉米面油盐,还有木炭和柴火。
下午有丫鬟小心翼翼的在外面隔墙问了要不要加个火盆。
史从云正忙,没空理会,之后又问了一次,他差点破口大骂,气喘吁吁的赵侍剑连忙羞涩的拦住他。
现在有些后悔了,到了傍晚,天气确实有些冷。
浑身舒坦的史从云才想起随他京城的将士们还在外面。
于是随便披了衣服起来,让人去安排跟他进城的士兵吃饭住下,随后又让人送火盆过来。
他自己在院子门口接火盆,用木块垫着往里面端,外面围着好奇的下人,悄悄向院子里探头,脸上都是暧昧的神色。
今天史从云一回来就直接往自己院里钻,那里只住着赵侍剑,是个人都明白他去干嘛了。
王秋过来小声的道:“少主人,主母们已经吃过了,饭菜让我给你热着,想什么时候吃我就去端过来。”
“那你现在就去端吧,快去快去。”
王秋点点头,转身去了。
史从云把把火盆端进去放在屋里,把窗户撑起来,随后又出门去端王秋送来的饭菜。
屋子里光线暗下来,充斥异样的气息。
赵侍剑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只漏出一个小脑袋。
“来,起来吃饭了。”史从云说着把东西放在桌上,小心把桌面的纸张和笔墨收起来。
赵侍剑脸上还有淡淡的潮红。
史从云伸手,轻轻将从被窝里她牵出来放在大腿上,自己则坐在赵侍剑的椅子上。
男人和女人之间,发生关系前后完全是两种相处模式。
赵侍剑不说话,乖巧的靠在他肩头,乌黑的秀发散乱脑后,难得见她这么听话。
小姑娘在他怀里显得很娇小,史从云把玩她的发梢,贴在她耳边道:“你好小啊。”
“明明是你太大了。”赵侍剑反驳,说完自己先脸红了。
史从云坏笑,把她往怀来颠了颠,“往后你要适应,咱们两是一家人了。”
赵侍剑羞涩点头,后背紧贴着他。
不过她并不明白,对于史从云来说,家人是更深层的含义,因为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过两天我们回去看你父亲,到时候我就向他提亲,把你娶过门。”史从云小声说。
赵侍剑点点头,随即又摇头,轻咬下唇,有些失落的说了一句:“不要......”
“啊?”史从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大声道:“赵侍剑,你不会看不上我,想白嫖我吧!”
小姑娘被他说得脸色通红,“瞎说什么,我.......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人。”
“那怎么不同意。”史从云把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赵侍剑小声的说:“你回来前十几天,大概冬月初哪会儿,有人来府上,是符家的长辈,主母怕礼数不周,让我陪同她接待。”
“符家?”史从云惊讶:“你说河北那个符家。”
赵侍剑点头:“魏王符彦卿那个符家。”
史从云更好奇了,“符家的人来咱们府上干嘛?”他在忻口见过魏王,不过两人并不熟,话都没说过几次。
不过他知道符家权势,还知道符家擅长两面下注。
他记得历史上符彦卿把自己的大女儿和二女儿嫁给郭荣,把六女儿嫁给赵光义。
这就导致无论是周朝江山还是北宋江山,都没人敢动他,而且无论是周朝江山还是北宋江山,他都稳坐钓鱼台。
“来说亲的......”赵侍剑轻声道。
史从云首先想到:“符家人想娶小妹?”小妹史从梅也快到嫁人的年纪了。
赵侍剑摇头,有些苦涩的说:“想让你娶符家老六。”
史从云愣住了,随即笑道:“哈哈哈,你吃醋了!推了就是,我娶要你过门,多大的事。”
赵侍剑抬头看他,眼中是异样的神采,一双清澈的眸子格外好看。
“不成!”赵侍剑把青葱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上,又紧紧握住:“你不知道符家有多厉害。
唐末河朔三镇,卢龙镇落入辽国之手,成德镇也多数被辽人控制,河北只剩下魏博镇,也就是今日的天雄军,节度使就是魏王符彦卿,天雄军充当国之门户,抵御契丹人。
符家手握魏博精兵控制河北,中原无论谁换谁做主都离不开符家。如果符家倒戈,辽兵可以轻入大梁;
只有符家支持,北面边防就稳固,天子的位置才能坐稳,所以官家也要给他们三分面子......”
“要做大事,就不能不交好符家,连当今官家也要拉拢他们。”赵侍剑靠在他怀里:“郎君的前程比什么都重要,他们想拉拢你是好事,求之不得的机会,圣人不可违时亦不可失时,这样的机会错过就没了.......”
赵侍剑说着说着眼泪嚼着泪,这些话她必须说,可说出来心里又很难过。
“咱们先不想那么远,走一步看一步。”史从云握住她的小手,紧紧搂住她。
他从来不是怕事的人,虽然有时惜命,也敢豁出去,他的路都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敢拼敢干。
“不行!”赵侍剑却再次摇头反对,眼角的泪珠已经滚落下来:“那样我会看不起你,也会觉得自己对不起你。
我的郎君是男子汉大丈夫,要做大事,要有远见;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不是你说的么......”
史从云不说话了,一天的喜悦畅快,慢慢变成一种莫名的惆怅烦躁和不痛快,“总有一天老子不用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路要一步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