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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记仇(1 / 1)

然,这赤发女子想法,书生并不认同,他看着那把对他们充满敌意、随时准备着两败俱伤的短剑,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蓦然暗淡了许多,黑色慢慢褪变成灰色,一抹极其晦暗的光在他的瞳孔内的闪烁。

他反驳的道“不,还没到那个时候,他们总不能一直躲着,再说,我们也只是答应那些人将其困住罢了,如今我们已经做到,至于后续怎么做,自有他们去伤脑筋,咱们等着便是!”

女子蹙眉,有些不认同书生观点“但现在他们是在我们眼皮底下消失的,那些人看不到人,交易还作数吗?”

“是消失又不是逃走,他们只是咱们隐匿起来了罢了,炎雅,你多虑了!”书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便让女子退了一步,低下了头。

只听书生继续道“你要记住,咱们只是为他们提供一个地方而已,是平等交换,并不是供他们驱使,亦不是免费的劳力,且,你应知晓,咱们从那里出来就已经犯了戒,违背的了誓言,若非这里的东西还需要咱们的遮掩,若非它们还没有找到继承者,天道已不会再容我们!”

贪念纵使要付出代价的,而他们想要自由亦要付出平等的报酬才能如愿,但当年阎罗在三界破碎之时,费尽所有力气将那些被天道摒弃的东西强行收拢到他们腹中,在他们的腹中开辟出新的天地,让他们的本体成为了这些东西的载体。

但同时,阎罗为了补偿他们亦赋予了他们灵性,为他们开了灵智,本意是让他们守护这些东西,在那横断之渊等待命中之人接受,那时亦是他们解脱之时。

但随着悠长岁月的流逝,他们这些人的灵智越来越高,心中的贪念与不甘也逐渐被引了出来,特别是当那人意外进入他们腹中,与他们谈下第一个交易时,他们作为这具兽身的九灵之一的人,便再也无法抑制心底的渴望,亦没有了回头的路。

所以他们在那人的帮助从横断之渊爬了上来,跟随那人在这世间行走,虽是交易,却也在最初妥协之时便失了优势,成了一个尴尬的存在,才会被指派到这里来。

任务便是看守那鬼谷的弟子,引来白隙爻将其困住,顺便为魔族那些人提供便利。

至于洛秋玄是意外,却也在计划之内,他们有抓他之意,却并未实施。而洛秋玄之所以能够找来,乃是因着他一念之差。

这一念便是他对神族血脉的感知,是本能的屈服,亦是无形的试探——在他的心中,或是他们这些神兽的心中,神族之人要比一般的人更为可信许多,毕竟神族向来强大亦是最为重诺。

因而书生此时对洛秋玄的心思亦是有些复杂,既想按着与那人的约定将其斩杀取其血脉之力,又想他能是那命中之人,得了此处的传承,因而他才会故作迷局,引他深入。

但令他失望的事,洛秋玄并没能收服死亡之花,亦不曾唤醒摩罗帝君留下的最后一缕神识,更不曾的受到阎罗的指引,找到被他埋下的地心石。

地心石是凝聚大地之精,才得以成型,可控厚土之力,是冥界的根基石柱,亦是这土元之根本,更是撑起他们腹中这片天地的根本。

其实,与其说这片天地是在他们的腹中不如说,这片天地是在那地心石的腹中,而地心石又在他的腹中。

从他们的内丹往上,那看似夹杂在肋骨中间的山峰不过是地心石的延伸,给人的错觉罢了,一旦有人从中进入,不管走的是哪个入口,最终都是进入地心石。

只是时间久了让他们都忘了,这地心石存在的真正意义,更忘了,他们只是这地心石的使用者,而并非是它的掌控,不然老大与老二也不会情愿与之相融,化作这片天地的天与地。

岁月太过悠久,悠久的已经忘记了很多东西,错将他二人的牺牲当成了他们的修炼,错以为用他们之灵得来的使用权便是自己拥有的。

书生的眸色幽深而又沉寂,所有几乎都忘了他们灵智未曾全开时对阎罗许下的承诺,也忘了当初的阎罗将他放在横断之渊时,所说的话。

大道的无情与有情,时间的变幻与沧桑,他给了他们一场造化,却在他们起了贪念背弃诺言的那一刻消失不见,如今他想扳回,却一直未曾找到那命中之人。

书生的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有些急切的,只因着在他们离开的横断之渊时,他们这些自诩为人的兽灵便越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本体,甚至隐隐有脱离的势头。

这样的变化,若是能离开本体独自生活的他们自然是欣喜的,可是,此时的他却高兴不起来,甚至随着这种的变化的越来越明显,他隐约有种恐慌的感觉。

或许待得他们真正与本体脱离的时候就是他们死亡的时候,毕竟给他们造化的可是曾经掌管世间轮回之人,亦曾定过他人的生死。

至于炎雅所说的秘法便是动用地心之力,而一旦动用地心之力,他们的本体便会被反噬,在一段时间内陷入沉睡之中,连带的他们都会虚弱许久。

但同样的在地心之力下,此地所有一切都无处可藏。

炎雅见书生说的郑重严肃,下意识的一惊,但继而便有些不以为意的道“要说天谴,不应该在咱们违背誓言的时候就出现吗?如今都过了这么长时间,那阎罗帝君都已没了消息,又有谁能制裁我们?”

“轮回没了,仙界又已消失,徒留一个人界与一群混乱的修士,能成什么大气?再说天道……”

炎雅微微抿唇,对于书生的小心顾虑有些不以为意“若大道当行,三哥,我们这些人的还有活路吗?”

书生的沉默,他还记得朦胧中有人对他说过,天道之下的活路从来都只能自己找的,而不是他人所给的。

所以是他们自己寻了条死路是吗?

书生有些茫然,但对于女子的提议他却是半分不动,只淡淡的道“不管如何,我们都只需看着便是,切莫妄动!那些人已不是好相与的”

炎雅蹙了蹙眉,还是恭敬的道了声“是”。

书生没有去看她这个是中有多少的真心实意,只要她不违背他的命令就好。

书生转身,没有再去看浑身戒备的短剑,女子拧眉看了眼那仍如悬在他们的心口上的短剑,又看看书生背影,最终还是不发一言跟着离开。

而在书生与女子离开后,短剑也收了身上剑意,又再次悬浮在那内丹之上,只是灵智低微的它没有发现那去而复返的女子,更没有想到那女子能躲过它的探知,便对他发起进攻。

本能的反应让它立刻竖起剑意抵抗,但仍旧被那女子霸道的力道打偏,紧追着他再打。

幸而这短剑机敏坚韧,任由女子如何攻击,剑尖始终指着下方的内丹之上,只待女子不查之时,给那内丹知致命一击。

然,短剑再聪慧坚硬,在无人操控之时也无法发挥它最大的威势,再加上短剑的避而不攻,女子自身的优势,让这一剑一灵在半刻钟之中便显现出了明显强弱。

女子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纤纤玉指上有金光闪过,犹如在她的手上镀了一层金一般,直接迎着剑意的锋利直取短剑,但却在她即将碰到短剑的那一瞬,短剑突然下坠,直接插进了内丹之中,让那犹如石头的般的内丹轰然裂开犹如蜘蛛网般的裂缝,看的女子睚眦欲裂。

正要将这短剑碎尸万段,却猛然吐出一口黑血来——本体受创,作为灵体的她与书生,以及另外三位隐匿在地心石中的九婴之一,也都同时受创,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而这短剑却在这一击之后主动化成万千剑影,直接没入内丹之中,让那女子连阻止的几乎都没有,继而又吐出极大口的黑血来。

其他几人亦是没能幸免。

刚刚坐下起笔作画的书生,猛然一怒,闪身来到的内丹之处,看着那已经裂成蜘蛛网般的内丹以及消失短剑,怒从心生,猛地的看眼那女子,目光之凌厉,犹如把把利刃直插女子心头,让女子受不住,再次吐出血来。

但纵使这般女子亦是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惶恐的看着书生,辩解道“我以为我可以收服它的……”

她没想到那短剑明明灵智不高,却能在那般的情况仍旧选择与他们的内丹同归于尽,甚至都弃她不管!女子的心中苦闷,这是自她诞生灵智独成一体之后第一次败北,去不想付出的竟是这般大代价。

然书生却也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之后便不再理会于她,手中狼毫笔猛点,企图祛除那留在内丹里未曾消散的剑气,以及修补破损的内丹。

余下的三人也快速的赶来,这三人分别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欧,不足三尺的童子,以及一个九尺虬肌的大汉。

这三人的面色同样不好,一看就是被重创之后虚弱,面色白的比试了血色红的白隙爻还要苍白。

三人到来时只是瞥了眼女子,便再没有理会于她,直接下手去帮书生,但他们这般的漠视比直接指责还让女子难受,她抿紧了唇,直直的看着努力驱除内丹上剑意的几人,突然有种孤寂的排斥在心中涌起,让她的面色更白了几分。

与此同时,梦境中的洛秋玄猛地从修炼中醒来,看着自己左手食指的位置,只见之前那光滑无一物的食指上蓦然多出一柄古朴的短剑图腾,凌厉的光芒一闪而逝,继而整个剑身都暗淡了下来,最后只留下一道虚无的线条。

洛秋玄将手一握,欧阳绝为他打造的神器凌云剑就这般碎了吗?是谁有那么强的修为竟能将此剑打碎?又或者是什么神兵利器?

要知晓这把凌云剑可是从他出生时就在为他锻造的,前后经历的九年的时间,最后还是在他娘亲神力的帮助下才能成的,其坚硬程度纵使是水南山全力一击也未必能够撼动。

还记得当初得到这把剑时的喜悦心情,依旧即将面对新生活的向往与忐忑,但之后……他清楚的记得当年他被逼得绝境时,就死用它为自己杀出了一条血路,也是用它得到了神霄剑的认可,在那众目睽睽之下取走了神霄剑。

只是在他离开千帝山之后,不知是他的神脉之力侵蚀的原因还是这把凌云剑饮了太多血的缘由,一直在他的识海里沉睡,直到三年前才再次醒来,更令他惊喜的是,凌云剑已经不单单只是一把剑,在更多的时候它会出现刀的形态,据说这是因着欧阳绝在锻造它的时候,曾经放进去一个强大的刀灵的缘故。

只是后来出了点差错,凌云剑才会成为剑,也可以说是他半个本命法宝。

洛秋玄起身,一步步走出,再次来到白隙爻所在的桃林木屋神识一扫,便发现了白隙爻的所在,而白隙爻亦是知晓了洛秋玄的到来。

白隙爻本能的站起来身来,但继而便有坐了回去,继续看着眼前的古籍,装作不知晓他到来。

洛秋玄走到门外,丝毫没有半点客人的自觉,推门而入,目光在白隙爻的身上淡淡一扫便道“本帝要离开!”

白隙爻装作没听见,头也没抬一下,依旧认真的看着手中的古籍,仿佛里面有什么极为吸引的她的东西,可只有她知晓,这本书所记载的不过的一些天材地宝的习性而已,依旧没有查到她想要的东西,心底的失望不言而喻。

这是自那日之后两人第一次明面上的见面,此时距离那天已经又过了十余日的时间,白隙爻没有出过木屋,洛秋玄也没有离开过那座山脉,明明距离不远,却都故意当对方不存在。

此时白隙爻与洛秋玄两人身上的齿印都已消除,但那留在心里的痕迹却不是那般的好消除,最起码,白隙爻此时在见到洛秋玄时依旧会不自觉的想起那日的两人所为。

洛秋玄见白隙爻不语,眉头一挑,第一次发现这女人的气性还挺大,也够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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