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王恩感谢前辈多次相助。”
说完,他却看向了一直站在一旁的粼炎,神情带上了几分严峻:“老祖宗,后辈王恩有一个不情之请。”
粼炎愣了一下,什么事还能求到他头上?是他听错了吗?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惊眠。
惊眠说:“朋友,他再跟你说话,你看我做什么?”她已经猜到了王恩想要说什么了。
粼炎沉吟了一下然后说:“我不收徒。”之前看到他的精妙剑法动过收徒的心思,但是自从知道剑法是变数教的之后,他就完全打消了这个心思。
惊眠嘴角一抽,王恩也是一愣:“老祖宗,王恩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敢求您收我为徒,不过王恩所求之事,确实与王恩的师尊有关。”
粼炎愣了一下,又看向了惊眠:“朋友,你有事的话直接告诉我就行了,何必要这个小辈来传话?”
惊眠教了王恩那一套剑诀,他下意识将惊眠认成了王恩的师尊。
惊眠说:“我不是。”
“什么?”
“他师尊另有其人。”
“哦哦哦,小辈你继续说。”粼炎有些尴尬的转过了头。
王恩说:“事情还要从两年前说起,弟子的师尊以邪术杀了一名天剑门同为化神的长老,被门派打为叛徒,被粼语尊上出手镇压,废掉所有修为,最后关到了门派禁牢之中。”
王恩吐字清晰,语气却越来越激动。当年师尊身上发生的事情,与今日发生的事情何其相似啊。
粼炎也是一愣,王恩说的这些,似曾相识啊。
不就是这两天门派大比之中发生的事情吗?
他顿时脸色沉了沉:“你师尊是谁?”
王恩说:“师尊并非从小就在圭粼派的弟子,师尊从前是个散修,跟随御兽峰长老圭居是千年老友,索性跟长老一同入了圭粼派,名为段惆。”
段惆?
惊眠愣了一下,直直的看着王恩:“你说你师尊叫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恩愣了一下,然后重复道:“必凌峰,段惆。”
惊眠:“……”
她忽然转头看向了粼炎:“朋友,这个忙你一定得帮,我要去禁牢,见一见那个段惆!”
她语气急促,看起来一副比王恩还要着急的样子。
这个时候,圭悈也赶到这里,听到他们要去禁牢看段惆,顿时下意识的说:“不可。”
顿时,三双眼睛都朝着圭悈看了过去。
圭悈顿时头皮发麻。
“为何不可?”粼炎问道,这个后辈总是冒冒失失的,现在还突然插话,不知道他师尊是怎么教的,难道没有教他礼仪方面吗?
有何不可?有何不可呢?
圭悈的脑子当机了一会儿,身为掌门,他的话几乎没有人会这么不给面子的反问,是以,他说不可之前都没有考虑一下为何不可。
面对粼炎越来越不悦的目光,圭悈临时说:“你们不是说要打开禁牢放出里面的犯人吗?不可,不可呀,老祖宗,这里面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人,不少都是邪修,就算是废掉了修为也能整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千万不可打开禁牢。”
他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才蓦然编出了这么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