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可还有事要交代?”
听到苏慕染的话,玄机灵子的脸色顿时晕染开了不少的阴郁,他转过身,看向苏慕染。
“嗯,关于凌川,有一点还要同染儿说一下。”
嗯?不用自己参透了吗?
苏慕染眨了眨扑朔的眼睛,一脸的认真。
玄机灵子看着苏慕染如此的模样,眸眼有一瞬间的呆滞。
像...很像云儿,特别是染儿现在这个模样...
当初云儿总是会拉着我的衣角,缠着我,让我同她将这一天中他在玄机甲宗门中的趣事。
可怜他,异辛酯顾着搞研究了,哪里有什么趣事,于是,他总是同她讲一些的机甲制造。
一开始云儿也是这般的认真的,只不过后来就...嗯...睡着了......
“父亲父亲——”
“染...染儿...”玄机灵子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抚上了她的脸庞,心虑之下,他忙收回了手。
“哦...那个,就是...这凌川总提前我已经装束了两万八千九百九十九枚银针,染儿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不必吝啬银针数目,直接用就行,若是不够了,回头我在打磨些,给染儿装上。”
“两...两万多枚银针?!”
——这么小的一个手钏里有两万多枚?!
在场的不光是苏慕染出于惊愕之中,久经沙场,不知见过多少暗器的楚木白也是出于惊诧之中。
鬼幽子:我滴个亲娘乖乖嘞!老玄机为了讨女儿的欢心这是下老血本了啊!
玄机灵子点了点头,“嗯,两万多枚。”
苏慕染看看手腕上的手钏又看看玄机灵子,忽然觉得...嗯...自己好渺小。
本来还想着等回去她好好地在灵域之中找找有没有一些精致的“石头”,到晚上送给他来着。
可...眼下这情况,貌似送什么都太过的轻了。
难不成要上演历史上的“礼轻情意重”的戏码了?
苏慕染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问道,“父亲,您...有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矿石?染儿我也算是去过了不少的地方,倒是收集了一些,说不定有父亲您需要的。”
玄机灵子闻言,眉眼间的喜悦之情更甚,他上前一步,“染儿还有平常收集稀有矿石的兴趣?!”
这是玄机甲宗门每个弟子外出历练都习惯做的事啊!看来染儿真的是——
与机甲有缘!
玄机灵子,立马将制造机甲需要的一些还是那个好材料统统都说了一遍。
“东临的钨铁矿,西野的黑玄晶石,北巫的锌锰,南鸾的赤炎石...山野间的脆瑛,崖谷中的钛合,还有......”
苏慕染聚精会神的听着,一一的将这些东西都记在了心里,想着——
以后若是遇见了,便带回来送给父亲,只不过——
好多啊!真的好多啊!
这真的不是在上高三时期需要的背书?在大学时期的期末临时复习?工作中的加班深夜?
“...嗯...也不多,大概就是这些,染儿可都记下来?”
“呵呵呵...”苏慕染干笑了两声,嘴角上扯一抹大大的弧度,“记下来,都...记下了!”
玄机灵子欣慰的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也。
“染儿记下了就好,若是还有其他关于机甲方面不懂的,可随时问我,无论何时,我对染儿都是自由的。”
——随便问,爹爹啥时候都有时间!
苏慕染抿嘴,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好,一定!一定!”
感觉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呢?填不上了可咋治!
苏慕染内心哭爹喊娘,表面风风光光,慷慨异常,一副没得事,包在我身上的骄傲模样,别提惹人开心了。
当然了,这里的开心指的是她酷爱机甲的玄机爹地!至于苏慕染本人嘛,就...一言难尽了。
“好,好的。”苏慕染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
一旁的的鬼幽子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交代好了没有啊老玄机!磨磨唧唧的,都多久了?你是不是见不得染儿与我亲近?”
玄机灵子转过头看向鬼幽子,轻佻了一下眉峰,“果然你我是多年的知己,这点的心思都被你看穿了——”
鬼幽子:“......”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藏着噎着了,咱...就一起去看看你为染儿准备的大礼吧。”
鬼幽子嘴角抽了抽。
——以前咋没发现老玄机这般的不要脸呢?难道是跟着我混的脸皮都见长了?
——啊,呸呸呸,什么跟着我,才这样的,他...他本性如此...本性如此......
“你倒是挺不客气的。”鬼幽子抄手胸前,有些的阴阳怪气。
玄机灵子浅浅一笑,“不敢同鬼兄比较,不过尔尔。”
“......”
——什么酸儒的文学,不过尔尔是他娘的什么意思啊!
——老玄机!老狐狸!搞这些高大上的语言文字,就欺负我听不懂!
鬼幽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甩了甩袖子,朝门外走去。
“来!都来看看我为染儿准备了什么大礼!”
苏慕染看着鬼幽子大摇大摆的模样,没有分毫的意外就想到了初次见鬼幽子时的情景,嗯...师傅,他可真的是——
守得住本心...一点儿也没变......
楚木白自然而然的走到她的身边,伸出袖中的手手牵住她,眸眼温和恍若有星辰大海,而她...就倒映在他的星辰大海之中。
“娘子,我们走吧。”
“啊?哦哦哦好。”苏慕染木楞的点了点头。
一侧的玄机灵子看着恩爱的两人,心中莫名的泛起一抹的甜酸。
——等过些时日,他也要缠着云儿。
-
四人一路浩浩荡荡的就来到了鬼幽子所居的那一处庭院。
一入既往那般,一进入庭院之中便闻见一股很浓的药香,不似南宫睿的院落。
师傅他来人家的院子里的药香味是苦的。
大抵是因为终日研究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毒物罢了,不过她也奇怪,为何她的实验室里就没有这么浓重的味道?明明俩人都是以制毒为主。
很快,她要疑惑,在进门的那一刻有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