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寻思干脆一掌把这烦人的小娘皮拍死得了,这也算是正当防卫。
不过他也已经感应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正从外头进来。
不仅如此,他还带了不少人手。
门前,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恭贺声。
“洞霄宫门徒,前来恭贺乐天观立观之喜!”
只是龙女的咒法凌厉,压根没有被打断的迹象,只是打天外激射来一道黄符。
龙女的咒法恰巧碰在黄符之上,电光石火,一道道金色的光晕,在符箓与龙女的佛法之中,反复激荡,最后龙女收回手,颇为忌惮地看着这道黄符,化为灰烬。
就这么短短的斗法功夫之中,洞霄宫一行人已经走到了附近,为首的是一男一女两位洞霄宫的掌事,鲁正邦正跟在其中,不过相反的是,鲁正邦长得高大,在一群门徒里,显得有几分鹤立鸡群。
周奉天稍加感应,就知道这群弟子之中,至少有九位均是龙神信徒,不仅如此,天资都不算差,每一个都修为小有所成。
主要他们的年纪都不大,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比起其他人多的是优势,只是这些人隐在洞霄宫的人群里,众人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当他们是洞霄宫的小道士。
鲁正邦和这帮信徒见着周奉天那叫一个激动,要不是周奉天早早给他们打了招呼,估摸着这帮小年轻就要给周奉天磕头了。
“洞霄宫啊?这个不是前山后山都覆灭的宗门么,只剩下一群道人勉强支撑,不过他们也很有本事了,这么多年来,支撑着破碎山门修行,换了我可受不了……”
“不过你们看,这些弟子是不是都是些个小道士啊,可这批小道士是真的有点厉害的,你看看,一个个灵气逼人,最重要的是一个个都知晓韬光养晦,
若不是我们道法要深上几分,都看不出这些个孩子的本事来,厉害……”
“洞霄宫的这两位领头的,以前是不是境界也没有这般高……奇怪了,这洞霄宫的水平,怎么感觉比往日高出来一大截,这是怎么了?”
众人与洞霄宫的人也非第一次打交道,相反的是,当年洞霄宫因为没有灵气的来源,为了修炼,硬生生活成了道门的交际花,算是和大家伙儿都很熟悉。
洞霄宫的情况,大家伙也是知根知底,这凭空出现的高手,还有这一班灵气逼人的弟子,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之余,也更加觉得眼馋。
这年头,乐意修道的主儿可不多了。
能够找到这么多小子,绝对是祖坟冒青烟了。
最让人觉得离谱的,还是这些人站出来居然要替周奉天和龙眠村出头?
这一手符箓隔空救人的手段,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光是这么远程飞符的手段,还能和龙女五五开,足见其手段高超。
龙女脸色古井无波,似乎大部分的事情都无法影响和动摇她的情绪。
洞霄宫为首之人,正是之前和周奉天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修士,她叫贺青,是彭越的师叔,从鲁正邦那边已经知晓了周奉天的身份,哪里还敢怠慢,行了一礼,“见过周施主了。”
“洞霄宫是要为这几人出头?”龙女问道,这语气里,似乎丝毫不将洞霄宫众人放在眼里。
“庇护苍生自是我们修道之人分内之事,何况,龙眠村乐天观与我洞霄宫也有因果,出头不敢说,直叫龙女不再插手便是。”贺青四十来岁上下,语气平淡,但针锋相对,显然是动了火气了。
龙女猖狂,别说是贺青了,不少在场的道人也完全看不过眼。
不说为啥,如今道门式微,反倒是佛门赚得盆满钵满,人好几家寺庙都已经成了上市公司,人也占据着几处天地灵气所钟的洞天福地。
人才弟子辈出,稳稳压了道门一头,都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这国内土生土长的道门给人欺负成这样,这些人心里都憋着一肚子火。
每年整宗教会议,也是道门最憋屈,佛门予取予求,大笔的经费下拨,人佛门压根不缺钱!
龙女没想到洞霄宫的人真的会与她撕破脸面,她脸上的讶异一闪而过,“也罢,那就做过一场。”
在他看来,贺青虽然今非昔比,但和自个儿还是没得比的,如今他可谓是佛门少有的绝世高手,不仅仅是精通道术,同时功夫修为也直达宗师,武道双修,无人可及。
别说是贺青一个人上了,就算是连同同来的师兄贺风,两人一起上,都不见得是她的对手,不为啥,这年头武道双修的主儿可不多,只要是单纯的修道人,对上她,就是毫无胜算,就是这般霸道!
“这下洞霄宫失策了,咱们也不说别的,龙女哪里是好惹的,当年就有道门子弟挑衅于龙女,被她手撕了两个,那些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龙女可是大高手,洞霄宫的人不会不知道吧?”
“这算是自个儿踢铁板上了,估摸着以为自己修行水平上来了,就能和人龙女叫板了,这下得把自己都给赔进去了……”
道门中人此时也是唉声叹息,不说别的,洞霄宫和乐天观多少也是同道中人,这洞霄宫陨落,乐天观颜面受损,那都是兔死狐悲之事。
龙女也是很淡然,倒是一旁的空蝉那叫一个蹦跶,龙女此来,恐怕也是顺道压制一下乐天观的气焰,乐天观的宣传势头很大,朱家不遗余力地宣传,算是对佛门地位有了几分挑战。
今日热搜挂着的,那十有八九都是朱家安排的热搜,风头一时无二,若是这般让道门趁势而起,他们佛门可就有几分危险了。
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道门,若是抬头,百害而无一益……
可就在她思索之时,一个男人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淡淡地说:“龙女是吗?鄙人不才,洞霄宫外门弟子,鲁正邦奉长老之名,特此前来讨教。”
看到鲁正邦出列,在场知道底细的人,均是脸色一变,神色微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