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精通相面之术。
人的气运也好,他们的命运也罢,或多或少是会反应在人的脸上的。
夸张点的,大部分运气和运势格外好的,都是天生异象。
离谱点的那是什么背生双翼,三头六臂。
寻常点的,就是什么耳垂大,亦或是天庭饱满,还是什么手长过膝。
但穷人的气质和面相一般而言,是要差个些许的。
这种看法呢,如果针对一个人往往会有一定的偏差。
俗话说,一命二运三根骨。
硬要说就是没那么简单,还要横向结合人的气运来看,其际遇也很重要。
但如果一群人走在一道,那多半是没什么问题的。
周奉天看着这群从楼上下来的人的面相,那叫一个非富即贵,都是非常好的面相,说个不好听的,这帮人哪怕是走夜路,捡到黄金都是极为不稀奇的。
可这些人的穿着却很是穷酸,一个个的,很像是周边村子里的农民,但奇怪的还是他们身上没什么农民的穷酸气质,就像是演员硬演出来的似的。
这估计真的就是一帮有钱人,特意来这儿装穷人的。
金芝跟着他们走了下来,脸色也是笑眯眯的,但周奉天也知道自己老娘这么表现,那估计对这帮人也是起了疑心的,不仅仅是起了疑心,甚至是已经洞悉了很多东西。
周奉天当然不会戳破这件事。
“儿子,你来了正好来着,咱们家不是还有个房吗?这是我远房亲戚,他们来了,你就帮忙安排下,让他们住到那儿去吧?”金芝笑眯眯的。
周奉天心里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丫的,老娘狠是真的狠,这简直就是巴不得这些亲戚死啊。
自己家这确实还有个房,但那地方压根不能住人,那是当年被赵全有找人给敲裂了的危房!
“有有有,真要带那儿去啊?”周奉天大大咧咧地问。
“要的,以后都可以让他们住,反正咱们家这都有地方了不是。”金芝也笑意盈盈的,金芝其实也知道自己儿子现在的身份不同寻常,不过毕竟是自个儿的儿子,有点出息那是最真诚不过的。
他看周奉天一副很上道的样儿,脸色也很是满意,对自己这个儿子,金芝说实话一开始还真没什么期待。
她确实来自一个极为神秘的家族,这个家族的子嗣每一个从最初接受的都是精英式的教育,对后代的严格筛选,让这个家族拥有极为出色的家族继承者,每一个都极为厉害,不厉害的也都会直接淘汰。
这种家族古老而严谨,弱小的基因都无法在本家占据一席之地。
周奉天拥有的是优哉游哉的童年,甚至学业都不算出彩,虽然成绩很好,但也不过是在初中戛然而止。
金芝也希望周奉天彻底脱离那种精英世家的教育,有一个不再被束缚的童年。
但没想到的是,即便如此,自己的儿子仍旧是那么出色。
周奉天嘿嘿一笑,招呼了几个人说道:“那你们跟着我来,我带你们去的地方。”
这些人倒是对周奉天千恩万谢。
周国福见人下来,也问了几嘴,他语气里是有几分疑惑,但看儿子老婆都这么发话,他也不笨干脆保持缄默不言了。
周奉天把人领到了房子那儿,一边说道:“你们要什么日用品都来咱们家超市拿就行了,什么都有,你们都是我妈的亲戚,这东西都是不要钱的,随便来就行了,不过不能多。”
周奉天这语气还真的挺像是一个村子里的憨小伙儿。
这些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那行,麻烦你了,我管你妈妈叫金姨的,咱们便是兄弟了。”
周奉天又和这帮人寒暄了一会儿,这才得知,他们这一次一行来的,共有六人,基本都是周奉天一辈分的小辈。
不过这些人口风也很紧,周奉天也没试图从他们嘴里掏出些个什么来。
等安顿完这帮人,周奉天才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去了。
这帮人金芝虽然没有出手对付,但显然是不对路子的,甚至巴不得他们去死,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他也懒得问金芝具体情况,他对老娘的兴趣不大感兴趣,等哪天金芝真的乐意说了,自己自然能得知其中一二了。
虽然金芝如今仍是被那个暗疾困扰,但周奉天也算是逐渐摸到门路了,有了治疗陈小猫的经验,这种类似诅咒的玩意儿,周奉天只要稍微炼制一些适合的药材,就能保证其安全了。
所以也就没有那么紧要知道病源了。
周奉天回来逗了一会儿女儿,不得不说,这俩小姑娘是真的有意思。
自打周白打开心房之后,也恢复到了天真烂漫的模样,周奉天和俩小姑娘说了一会儿话,周琼容倒是经常说些古老的历史和他父亲听来的趣闻,听着还是有意思的。
倒是周国福和金芝在争执什么,不过金芝还是很有说话的艺术,也知道自己老公的秉性,三言两语就给降服了,周国福也是一个很单纯的人。
不过周奉天也知道自己老妈也是为了老爹好,说白了,这种豪门世家之类的争执,都是很无意义的。
但风险也很高,容易出各种意外。
周国福真的就是一普通的农夫,周奉天和金芝都不想要卷入到这样的纷争之中,也算是在情理之中的。
自打周奉天得到传承之后,其眼界一下子就开阔了起来,这也是他最为重要的依仗。
多少人有了钱,有了权,仍旧目光短浅。
当然了,现在的周奉天也早已凌驾于这些世家争执之上了。
不再计较那么多事儿了。
周奉天和朱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以前他对朱家还觉得是庞然大物,现在嘛……就那样了。
其实也就是对朱玫的出身感到了几分不可高攀。
他的心情也颇为复杂。
周奉天和家里人说了一句,就独自回了别墅。
一进门,居然看到俩姑娘都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看着自己,他有点惊诧,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两位,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得罪你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