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的人和周琼容这帮人算是前后脚,不过来的时候,也没收到多大的阻拦和刁难,相反还是比较顺利的,虽然人人都知道蜀山出了大幺蛾子了,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体量放在那儿了。
周琼容一阵大呼小叫,李辉说道:“小师叔,蜀山现在风光不在了,咱们也不必多去想他了。”
周琼容翻身跳了下来,笑道:“我哪里是想他,只是见得他们出了岔子,开心还来不及了,斗剑是在下午吗?”
“是下午,不过都没什么意思,没什么大人物的,这次不知道能看些什么东西了。”李辉说道,对他们来说,一般的弟子还真瞧不上眼,不过一般的规模也确实就这么大,你总不至于如何,不过对他们来说,更为关注的还是魔门的动向,说白了,这种斗剑都是要节外生枝的,毕竟那群老魔可不是吃素的,往日里受正道打压,这种小辈打架的情况,自然要出手捣乱了,虽说多少有点老小孩儿的味儿了。
周琼容自然也明白,他砸了咂嘴,说:“这次魔门实力可比以前都强大了不少,俗话说,邪不压正,不过这事儿可不好说,道门也没有正邪之分,到时候,终究是看谁拳头大,正道内部又是内忧外患,我是觉得玄乎咯。”
“也无妨,反正我们都是绝对中立,无论如何,正邪均是要卖我们面子的。”静岳笑道,他膝盖上摆着的是那把天渊星光剑,正逐渐和他产生共鸣,哪怕是在白日里,也能够借助此剑修炼,方便无比。
“话是这么说,但那也是我爹的面子,总有几个不看我爹面子的……那就不大好说了。”周琼容也知道,周奉天到这地灵界甚至不到百年,又常年不在,也不主事,其他的人也不知道这么一号人的也算是大有人在了。毕竟地灵界的消息更新比较快,
周奉天受到册封都是七十年前的事情了,算是老黄历了,周琼容有这说法道是寻常。
“也不好说,等师尊出关,又是天下皆惊的局面了,这名头可不就是这么打开的?”一旁的吉晚舟笑道。
“说的也是,只是这时日也不远了,但我总觉得……”周琼容呸了一声,“不说不吉利的。”
一群人在屋里笑闹了一阵子。
只是此时的山外山,倒是有一行人正朝着这里而来。
为首的一人面色苍白,全身上下却是没有半块好肉,正是云梦尸王,此时她正在赶往万里坪的路上,他正是要去找正道晦气的。
走到一半,却是见得有人踏云而来,落在他面前。
云梦尸王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你是明王魔君的亲随?”来人衣着光鲜,上头有秀丽无边的图案,见得云梦尸王发问,此人笑着说道:“我乃是明王麾下第三尊者,确实是奉命而来的。”
“是什么事情?本尊可不管你是什么第几尊者的。”这云梦尸王尖锐了起来。
“明王陛下,近日修炼魔功,已经有所突破,乃是距离‘大明孔雀五色光晕,天地万象征罗’之境界,只有一步之遥了,
说是冠绝魔门也是可以的。”此人说话昂首挺胸,却是有几分骄傲之色,“如今明王陛下自是要出关救世了,要问问尸王愿不愿意跟随,只要尊崇明王大人为盟主……”
“那鸟毛孔雀多大的脸面,功法都没练到家,居然都敢在这里叫嚣,端的没有将老尸当回事,这事情没得商量,若是再多啰嗦,老尸便一口吞了你这破鸟,且将你这生魂抽出,魔火炼死!”
这尸王也是个暴脾气,听到明王魔君居然要骑到自己头顶来,当然是一脸不乐意了,再说了,他本身就是不死不灭之躯了,打不过,直接跑路就完事了,反正大不了拼着这半个身子不要,施展“尸解血焰之术”,那怎么都能给跑了去了。
“这……”那明王魔君的使者也是一头包,他这是头一个来游说尸王的,只是没想到尸王这么不给面子,他也知道这些魔道众人本身就是百无忌讳的主儿,自己也不好继续掺和了,若是继续下去,说不好真要给这尸王杀了!
只是一拱手,说了一声告辞,便就此飞了去。
只是尸王身边一具骷髅,担忧得发问道:“爷爷,你这般将孔雀魔君的话头给拒绝了,若是他不开心了……”
“他不开心便不开心了,本尊是他爹是他娘,还得照顾他?”尸王一下子躺倒在了椅子上。
“再者说了,他孔雀也不是一天两天如此了,还想要一统魔门和正道碰一碰?他也不问问自己能不能服众,靠的本身就是佛功,装的那叫一个像……
再说了,咱们这不是就要去将人杀了搅合了,这同盟总是要做点成绩出来的,你爷爷我若是成了,咱们就是魔道第一人,这盟主也当是我来当!”
这尸王本来也不是一个吃素的,自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现在魔门确实是一团散沙,但也有几方人想要出面占据,毕竟当了魔门统领也是风光无限的。
不少魔门高手也都是受到了明王魔君的邀请,除了极少数的臭鱼烂虾之外,基本都是何尸王反应如出一辙,这也搞得场面极为尴尬,这明王魔君也算是成了一个笑话,不过因为这件事,确实大部分的魔道众人都把目光投射到了正要举行斗剑的万里坪之上。
只是此时的万里坪,大部分人还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大部分人只将此次斗剑当做一场最为寻常的比试罢了。
泷夜和众人倒是没走一处,他生性是比较孤僻,独自在万里坪里闲走,他走的地方比较僻静,也没有什么人,只有零星几对道侣正在里头说话,见得泷夜来,倒是停止了话头,转向了别处,泷夜也很无奈,只是去留有心了几分,他看了看远处的河川,几条小鱼悠游自在得动弹着。
难得的闲适,让她好好喘了口气,他思索了片刻,就解除了安排在自己身上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