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址南全身一个哆嗦，惊恐地看向了周凡。
“你，你要做什么？！”
眼看着姚兆顺转身过去，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了，郑址南还以为这是要让周凡直接在这里将自己给解决了呢！
可是，郑址南这般白痴，又怎么可能明白，即便是喜形于色了，姚兆顺也不会让人在面前杀了他郑址南的！
这样的话，所有的性质都变了！
姚兆顺可不是这样的人。
而周凡却是面色淡漠地盯着郑址南，冷声说道：“我这个人说到做到，之前说过，你承认一切，大家省力气，我也会尽力帮你！”
说罢，周凡半蹲身形，似乎是为了给瘫坐在地上的郑址南减轻压力！
郑址南却是下意识地朝着后面躲闪了几分，满面惊骇地看着周凡。
更加怀疑周凡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要帮自己？
尽力地帮自己？
怎么帮？
自己现在还有机会吗？
所有的事情已经是败露了，现在的自己就算是被枪毙一百次也是正常的吧？
“我问你，钱你收了吗？”周凡质问。
郑址南全身一个哆嗦，连连摇头：“没有，我没有收到钱。”
“嗯，那让你这么做的人，你是不会说出来了？”
周凡淡漠地摇了摇头。
郑址南的眼神之中充斥着惊恐之色，紧接着就对着周凡剧烈摇头了起来：“不，不要逼我，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抓我吧，枪毙也好，我什么都不能说，不然我的家人……”
“嗯，我早就知道你不会说，不过，你觉得你会拿到那笔钱吗？我是说，如果你的计划成功了！”
周凡此刻反倒是面色轻松了下来，随口问着，甚至嘴角还带着几分笑意。
郑址南一怔，然后就艰难吞咽了一口口水，偷偷看了一眼姚兆顺，这才点头说道：“如果成功，他，他应该会给我钱的！”
这些，郑址南还是可以说出来的。
“不，你太愚蠢了，当你去找他的时候，就给了他一个讯号，你可能已经暴露了，所以，当时，他就准备杀了你了，所以才会那么急切地让你继续对姚先生动手。”
周凡摇了摇头，不急不缓地说着。
郑址南有些傻眼，但眼神之中还是有着疑惑的神色：“杀我？他，他没有必要这么做的！”
“呵呵，为什么没有必要？你真以为你成功了之后可以全身而退，或者说可以拿到钱？你只要是活着，就会对他形成威胁，你的家人在他的手里没错，这甚至可以让你自己去死，可是，他等不及，也不会冒险，所以，一定会先杀了你灭口！”
周凡冷笑着，一步步地逼近郑址南！
这时候郑址南的情绪更加激动了起来，显然是从恐惧变成了一种怒火灼烧！
“不，不可能的，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他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所以根本不会杀我！”
“不会？你太天真了，你自己闻一闻你身上的烟味！”
周凡挑眉，示意郑址南按照自己说的做。
烟味？
郑址南愣了一下，然后才骇然发现，这么长时间了，自己跟对方接触之后，身上的烟味竟然都没有消散！
这肯定是有蹊跷的啊！
“烟味，这是什么意思？”
“你也抽烟吧？他是不是也给过你烟？”
周凡追问。
郑址南下意识地从自己的手提包里面将那包还没有拆封的烟拿了出来：“有，在这里。”
周凡点了点头，再次看了郑址南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呵呵，你还真的是被人给拿捏得死死的，他甚至都判断到了，你在没有将事情解决之前，都不会抽烟的，极度紧绷的精神之下，你能不抽烟，这一点，也被他算中了。”
说罢，周凡反倒是回头看了姚兆顺一眼。
周凡可以肯定，姚兆顺的心中应该已经是有了一些猜测的人选，甚至已经是精确地锁定人了。
果然，姚兆顺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地上的郑址南说道：“是沈家的老二吧？”
郑址南顿时全身一个哆嗦，然后就惊恐地看着姚兆顺连连摇头：“不是，不是……”
“你还替他辩解？”周凡好笑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烟拆开，抽出来了一根，然后送到了郑址南的嘴边！
“要不你来一根？不，不需要点燃，只是在你鼻子下面嗅一口，你就可以嗅到死亡的味道！”
周凡冷笑一声，一根烟在郑址南的鼻子下面划过。
郑址南下意识地躲闪，但还是吸了一口气，然后就面色涨红了起来，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脖子，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郑址南的双眼睁大，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周凡手中的烟，惊恐至极。
“咳咳，怎么会这样？”
所幸，郑址南很快就恢复了呼吸能力。
周凡却是将手中的烟点燃，自己吧嗒抽了一口，有些呛人的味道，周凡微微皱眉，但却对着郑址南露出笑容。
“我没事，你却是吸一口就半死不活，你觉得为什么会这样？”
郑址南如同遭受雷击，颤巍巍地开口说出一句话：“杀，杀人灭口！沈耀华，你好狠啊！”
愤怒，这时候的郑址南愤怒到了极点。
不过，对于周凡来说，之前的一番盘问已经是得到了想要得到的答案了。
至于这个沈家是做什么的，沈耀华是干什么的，周凡都没有兴趣理会了。
转头就将一盒烟交给了姚兆顺：“姚伯，我先去给您熬药，这里交给您了。”
姚兆顺点了点头，他很清楚，周凡不想插手这些事情，毕竟，已经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了！
但姚兆顺还是微微皱眉，对着周凡问了一句：“周凡，那他……”
“嗯，该说的都说了，还想活着，就让他来找我，至于他的家人，应该不会有事，毕竟那些人并不知情。”
周凡随口说着，已经走到了厨房。
姚兆顺看着周凡的背影，不由是惊叹连连：“如此年轻，如此的心思缜密，若是走我这一道的话……”
最终姚兆顺只能是摇了摇头，周凡今天只是帮他而已。
很显然，是很抵触有更多的接触。
所以，自己的惋惜也只能是惋惜，周凡是不可能跟他牵扯更多的。
这时候，姚兆顺对周凡只有心存感激，还有几分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