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
白老扫了眼这个奇怪的组合,有点微微摸不着头脑,这头灰狼那嚣张跋扈的神情是不是有点太人性化了。
让他恍惚之间甚至在这头灰狼身上看到了卫无惧的影子。
像极了卫无惧曾经带着一帮马仔闯进红楼里,强抢姑娘的样子。
随后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再关注这头灰狼及其身后近百只的黑色乌鸦。
专注的低下头捡起枯枝,准备在天黑前给自己搭个屋子雏形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
他余光突然瞄见,那头灰狼神色高傲的坐在地上,高昂着头颅,抬起狼爪指向他身后的坟墓。
下一秒——
跟在蛊狼身后的死鸦,兴奋着发出刺耳的声音,扑腾着翅膀,贴近地面朝白老身后的坟包冲刺了过去。
“嘭!”
“嘭!”
白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看见这些死鸦,电光火石般冲到了坟包上面,用自己的尖嘴疯狂的将坟包上面的新土啄了出来。
“诶诶诶!!!”
白老顿时急了,拎起手中的枯木枝便挥舞了起来:“你们这些畜生,简直不像话!!!”
别说他现在是守墓人。
就算他不是守墓人,也不可能任由一群乌鸦啃食自己少主尸骨未寒的尸体啊。
原本他还真以为这个守墓人是象征意义的赎罪。
现在看来他这个守墓人,是真的他妈要守墓啊!
死鸦毕竟是幼年期,还没有多少修为,根本无法抵挡住白老的攻击。
但蛊狼可以挡住啊。
眼见自己的孩儿们,此时被白老所挥打下来,蛊狼神情人性化的狰狞了起来,四肢着地,獠牙裸露在外。
嘶吼的便朝白老径直冲了过去。
...
不远处和蛊哥一起站在二楼窗口的阿蛇,望着眼前的场面,不由得神情古怪的开口道。
“蛊哥,你觉得这个画面是不是有点熟悉?”
正端着茶杯品茶的陈蛊,闻言微微愣了一下,挑了挑眉头不解道:“哪里熟悉了?”
“你想啊蛊哥。”
“当初在北马城,我们在北马御兽学院门口决战李家的时候,就是现在这样。”
“青龙帮不敌李家族长,被打的落荒而逃,然后蛊哥你拎着大刀顶了上去,径直一人朝李家族长冲了过去。”
阿蛇神情古怪的指向那个将白老压在身下的蛊狼:“你看现在的蛊狼像不像蛊哥你曾经的样子。”
“欸?”被阿蛇这样一说,陈蛊也不由自主的将两幅画面重叠在了一起,不禁失笑。
“也就是说,蛊狼现在正在像我学习?身后跟着的那一群死鸦就是最初的青龙帮?”
阿蛇也不由的笑了起来:“可不是呢,你说将来会不会出现这样的画面。”
“蛊哥你带着青龙帮去灭李家的门。”
“然后隔壁蛊狼带着死鸦去灭孙家的门。”
陈蛊摇了摇头,轻笑道:“也不知道四大绝地之一极地,是种什么样的景象。”
“蛊哥,我们下一步要去极地吗。”
“嗯,去极地将那天地雪莲搞到手,然后去中州看一下那个所谓的天骄争霸赛。”
“蛊哥要是去了,那这场天骄争霸赛也就没有什么悬念了,第一肯定是蛊哥的。”
陈蛊摇了摇头,转身朝楼下走去随意道:“第一不第一的都无所谓了,但能参加天骄争霸赛的,应该都是不差灵石的主吧。”
“青龙帮喜欢和不差灵石的主交朋友。”
...
第二天。
收拾会儿家伙事儿的阿蛇望着空空如也的陈府满脸感慨道:“没想到,我们竟然就要这样离开富贵城了,原本还想得吞了富家再走的。”
“只是暂时离开而已。”
“富贵城马上就不安宁了,这个时候呆在这团绞肉机里,很容易被绞死的。”
“也罢。”
阿蛇摇了摇头望向身后的青龙帮帮众眉头皱起高声吼道:“有家人的将自己家人照看好,有婆娘的将自己老婆照看好。”
“老鸨,将你手下的姑娘都管好,别他妈让他们赶路途中瞎钻被窝。”
“准备出发。”
“那个刘老上前带路!”
这时——
白老神色急促的从一旁简陋草屋里钻了出来,满脸懵逼道:“我们要走了吗?”
“是啊。”
“可,可可...”白老一时有点结巴望向自己身后的简陋草屋。
他和那群搞偷袭的死鸦斗智斗勇了一整天,终于天黑了,那群该死的乌鸦消停下来了,他得以空出手来给自己盖一座简陋草屋。
好不容易以建好了,正准备心满意足的睡一觉,结果这个时候告知他,青龙帮毫无征兆的要离开。
那他这个草屋岂不是白盖了?
他可是整整盖了一宿啊!!!
“别墨迹了,尸体挖出来,找个东西裹起来装进古戒,准备出发了。”
阿蛇不耐烦扔给白老一个空空如也的古戒,开口道。
陈蛊单手拄着妖刀轻轻在地上敲击了两下后,望向阿蛇轻声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找富家女告个别。”
“否则没她开启大阵,我们还无法离开。”
“蛊哥,富家女要是万一不同意咋办。”
陈蛊无奈的耸了耸肩:“那就只能在近百势力围攻富家的时候,我们给她来一记背刺了。”
...
满脸悲愤的白老一边不爽的嘟囔一边操起家伙挖起坟来。
他实在是有点心疼他那好不容易盖起来的草屋。
只能在方圆十丈行动。
知道他只能用方圆十丈内的枯枝盖间草屋有多难吗?
这可是他一夜的心血啊。
还没来得及享用的,就这样白费了,早知道他就不盖了!
一边嘟囔的白老,一边悲愤的挖着坟。
然而下一秒——
他突然僵在原地,因为他发现眼前这具尸体上左腿脚踝上竟然没有胎记,干干净净的!
这是不可能的!
少主的左腿脚踝上有个与生俱来胎记,他记得十分清楚!
因为那个胎记酷似凤凰,少主还曾为之得意过,说自己是天佑之才!
黄豆大的冷汗从白老额头上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白老艰难的扭头望向身后的阿蛇。
对上其似笑非笑的表情后。
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