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听了这话,微微一愣,紧接着,便听到藕心的呵斥声。
“不是跟你们说了,不许她和她的人进院子?”
藕心本来一直在外间跟莲心说话,荷心进来,她也没在意。反正荷心蕊心等几个丫头,也是经常到里面去,都是可信任的人,却没想到,荷心是来回这个的!
“藕心姐姐,那日你说那些的时候,荷心正好不在。”莲心忙拉了拉藕心的手臂。情知藕心平日是个沉稳的,今日是真急了。
藕心听了莲心的话,微微叹了口气,还真是百密一疏,少不得她多看着些了。
“藕心!”林乐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去请刘姑娘进来。”
别说刘听荷本就身怀功夫,便是寻常人,藕心那么大的声音,也都听了去了。因此,藕心也不掩饰脸上的防备,走到门外,对刘听荷象征性地服了服,语气也颇为冷淡。
“刘姑娘,我们少夫人请你进去!”
刘听荷神情淡然,既不笑,也不恼,待快到内室门边的时候,方对跟在身后的如梦开口。
“你不必跟着我进去了,就在这里歇着吧!”
如梦应是,脸上却难免露出一丝为难。
她平日也常出门,昨日刘姑娘回来,府里下人们的议论,她都听在耳朵里。外面的人尚且如此,那大少夫人屋子里的人,怕是更不欢迎刘姑娘。
她,自然也是被顺带着讨厌的!
“如梦姐姐,你坐。”蕊心面子软,见如梦面露尴尬,虽心里也很不爱搭理。还是说了句话,却被一旁的莲心狠狠地剜了一眼。
藕心紧跟着刘听荷进了屋子,对莲心使了个眼色。
莲心泡了茶,端进去,便也跟藕心一道,侍立在林乐容身旁。
刘听荷见状,微微一笑。看着林乐容。
“大少夫人觉得。以我的功夫,若真的想怎么样,你身边的妈妈和丫头。有用吗?”
林乐容本来也觉得吴妈妈和藕心、莲心这样太小心了,闻言不由得笑了。
“妈妈,你且带着藕心和莲心,出去歇着。”
“大少……”藕心的话刚一出口。便被吴妈妈用眼色制止,只好对林乐容服了服。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你的伤可好些了?”见吴妈妈带着两个丫头出去,林乐容方才悄声问起。
“早已经好了!”刘听荷笑了笑,并不奇怪林乐容是怎么知道她受伤的。
林乐容也不解释她是如何知晓的,只又接着说道。
“既然回来了。就在府里安心的住着。也别怪丫头们太小心了,毕竟之前,有许多的误会。”
“说起这个来。我倒是有一件事,很是好奇。”刘听荷说着。自己也觉得好笑,但还是说了出来。“你就这么自信,不怕我和羿风真的有什么?”
“不是自信,是我相信他!”林乐容浅浅一笑。
刘听荷瞧着林乐容眼底眉梢都是幸福,在心底无声地叹息了一下。其实有时候,做个小女人也不错。只可惜,她的命运,是从出生那天就注定的!
“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请大少夫人帮忙。”刘听荷想了想,说道,又笑了一下。“要是大少夫人不嫌弃,我还是叫你乐容吧!一口一个大少夫人,我觉着别扭。”
“好啊!”林乐容痛快地答应着。
说心里话,她听着刘听荷口口声声叫沈羿风“羿风”,还觉着别扭呢!
但想着,刘听荷也许是叫之前的那个沈羿风,毕竟两个人也算认识多年,倒也算了!何况她总不能因自己别扭,就那不许旁人那么称呼!
不过,她觉得自己现在还真是越发小气了!
“我听羿风说,他生日的时候,你曾送过他两把扇子!”见林乐容的眼睛闪了闪,刘听荷笑了一笑。“前几日,我想着照顾我这么久,又喜欢扇子,便想送两把给他。可他说他有你送的了,不要旁人的。我倒好奇了,不知那扇子有多宝贝,能否借给我瞧瞧?”
“也没有多特别。刘姑娘想瞧,自管拿去好了。”林乐容掩住眼底的奇怪,笑着说道。“只是我也不知他放在哪里,刘姑娘问问羿风,倒比问我强。”
“羿风就是宝贝着不肯让我瞧,我才来找你的!不然我哪会特意来问你!”刘听荷笑,又顿了一下。“不然,你说说羿风还喜欢什么,我送他别的也是一样。”
“刘姑娘又何必这么客气。”林乐容拿起桌子上的水,轻轻喝了一口。“不如等羿风回来,我问问他扇子在哪里,让他借给刘姑娘一观,可好?不过是两把扇子,他不会那么小气的!”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刘听荷说着,站起身来。“我知道你这里的丫头妈妈们都防着我,也没敢带什么礼物给你,你可别见怪!”
“怎么会!”林乐容微笑,也缓缓起身。吩咐藕心等人,送刘听荷出去。
看着刘听荷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林乐容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回去。
刘听荷来瞧她,本身就奇了!她还记得,以往她去听雨阁,可是会连刘听荷的面都见不到的!可今日刘听荷不仅来了,还这么多话,就不得不让她多留意了些。
待沈羿风回来,林乐容便将刘听荷的来意说了一遍,自己心里的疑虑,也一道说了。
“她确实说过要送扇子给我,我想着大冷的天,要那个干什么,便顺口推脱了。怎么好好的,她忽然跟扇子较上劲儿了!”
想起扇子来,沈羿风脸上,露出个模糊的笑。关于扇子的事,他还真没跟林乐容提过。那时候他整日拿着扇子,是想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回去,其实心里是没那么喜欢的!
“该不是,那扇子里有什么?”林乐容想也没想,便接口道,随即便摇了摇头。“不会!扇子是我亲自去买的,怎么会有她的东西!”
沈羿风闻言,心里一动。似乎是刘听荷离开沈府,去庄子住的时候,也曾经提到过扇子一事。只是那时候,他并未放在心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