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么?”
林青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在目送司玖离去之后,偏头看向沈茗淮。
回想自己在幻境中看到的场景,她眸子暗了下,只是一脸正色地对他说。
“我能肯定地告诉你,凶手就是楚正的女朋友黄媚。”
在她说出凶手是楚正女朋友的时候,林青的脸上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
看来自己想的不错,林青早就猜到了这个可能。
沈茗淮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将幻境当中自己所看到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了他。
听到她说到楚正在梦境里,最终又折身返回火场去救琳琳,林青的神色有些动容。
作为一个从小想要将成为人民警察的人来说,听到这个,其实是有些感动的。
他深深地吸了口烟,吐出一句话。
“楚正……是个汉子。”
沈茗淮跟林青并排向前走着,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林警官,能还楚正一个公正吗?”
楚正是被黄媚烧死的,黄媚现在还逍遥法外,沈茗淮感觉自己有些无法接受。
更何况,在自己看到了全部事情的真相之后,就更加难以接受。
林青叹了口气,点燃了一根香烟,夹在指尖,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没证据。”
林青追这个案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能查的早就查了,至今找不到一点儿黄媚放火的证据。
想来想要找到证据,还给楚正一个公道,是有些难的。
但这到底,还是他们警察的事情。
沈茗淮在事情过后,就没有再见过林青,对于案件的进展更是知之甚少。
……
沈茗淮打了个哈欠,懒懒地从被窝里爬起来。
她这段时间并没有放弃寻找司泽季的消息,虽然之前司玖跟她说过那些话,但沈茗淮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在寻找了半个多月之后,却发现并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就好像这个人真的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打了个哈欠,她看了一眼时间,及趿着拖鞋进了厨房。
夏立飞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回到了水云轩那边住,现在房子里又剩下了她一个人。
屋里供着暖,即使是穿着薄款的睡衣也并不觉得冷。
她进厨房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然后抱着回到客厅的沙发上,盘腿坐下,熟练地打开了电视机。
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系统并没有发布任何的任务,沈茗淮也乐得清闲。
专心地去找司泽季的下落。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
一杯温热的牛奶下肚,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很舒服。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雪,窗外的积雪还落在阳台上,厚厚的一层,太阳一出来,打在上面闪闪发光。
看来今天是一个好天气。
捏了捏自己的脖子,沈茗淮换了衣服,准备出去走走。
从公寓大门走出来,她眯眼向上看了看,阳光落在身上,照得她浑身暖洋洋。
市中的公寓地段很好,周围有一条商业街,还有几个大型的商场,离着都不是很远。
自己似乎好久没有出去逛街了。
想着人要学会劳逸结合,沈茗淮随手拦了辆车,去最近的商场。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院长奶奶就告诉她做人要脚踏实地,要勤俭节约。
所以她即使是后来因为漫画出名有钱了,也很少去购物逛商场。
今天就算是一个体验吧。
当她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商场走出来的时候。
沈茗淮这才真切地体会到了为什么那些女孩子们都喜欢购物。
原来,真的这么快乐啊!
“唉——”
忽地吃痛一声,沈茗淮手中的袋子一个没拿稳,哗啦一声全部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撞到她的人连忙弯腰去给她捡东西。
沈茗淮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我没事。”
她抬眼看去,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戴了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应该不是故意的。
“真是抱歉啊,刚才在想事情,没注意到你。”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笑得有些牵强。
“我真的没事,不过希望你下次走路还是注意力集中一点比较好。”沈茗淮笑了一下。
“嗯嗯,我知道了。”
看着青年离开之后,沈茗淮这才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回家。
没想到刚坐上车,就接到了她那个小编辑,飞鱼的电话。
“怎么了小飞鱼?”
“是这样的神明大大,影视公司那边想要约一下您,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一面。”
上次飞鱼就说要跟这个影视公司见面,但后来似乎是因为对方公司出了一点小问题,所以耽搁了。
现在问题解决了,就立刻来谈她的漫画。
想了想,反正自己现在也没什么事,便开口应了声:“好,现在就有时间。”
“现在?”飞鱼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我去碰一碰那边的时间。”
挂断电话没一会儿,飞鱼就给她发来了一条信息。
上面是具体的见面地址。
“师傅,我们去兴昌酒店。”
刚到酒店门口,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等着她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见到沈茗淮,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眼睛闪闪发亮。
“神明大大!”
沈茗淮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嗯。”
“外面冷,怎么不进去等?”
“我怕您找不到,所以就在门口等着了。”
被摸了脑袋的小姑娘,脸上红红的,看上去可真是可爱。
看到沈茗淮手中拎着的大包小包的东西,飞鱼连忙伸手要接,想要帮她分担一下。
但被沈茗淮给拒绝了:“走吧,带我进去。”
小姑娘蹬的走在前面,上了二楼,然后停在了一个房间门口:“就是这里了神明大大。”
沈茗淮进门的时候,抬眼看到包厢里的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笑着在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没有,是我们来得早了。”
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将近五十多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