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渊回答:“明天约时景年。”
“约时景年!”百里翌满目疑惑:“约他干什么?”
“不知道,湛爷没说。”
百里翌微微蹙眉,往楼上看了一眼:“湛爷这还伤着呢,怎么忽然要见时景年呢?”
“明天去了就知道了。”说完,宇文承渊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清晨。
吃过早餐后,时浅去了学校。
商司湛坐在花园凉亭中喝着咖啡。
不久后,宇文承渊走过来:“湛爷,约好了,时先生说在金融大厦对面的绿野餐厅等您。”
商司湛将杯子放下,轻声道:“好。”
一旁的百里翌问:“湛爷,您今天状态怎么样?”
商司湛道:“不确定,给我拿一些镇定情绪的药吧。”
百里翌点头:“好。”
镇定情绪的药虽然不能清除毒素,但起码能让商司湛保持镇定,但这药不能多吃,偶尔一两次可以。
严格意义来说,时景年也算是时浅的后爸,要真被湛爷伤了也不太好。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
绿野餐厅的包厢中,商司湛时景年二人落座。
时景年先开口:“你的伤怎么样?”
商司湛语气淡漠:“无碍。”
面对对方的态度,时景年并没有生气,反而十分平和。
他知道了时浅15岁被时耀荣赶出来,是商司湛救了她,并且把她带回帝园,对她很是宠爱,他这个父亲强多了。
他喃喃开口:“没想到你会忽然约我。”
商司湛睨着他,毫不客气的道:“时先生,我并不想约你,但你们一直打扰我妻子,影响她的心情,我不能坐视不理。”
“浅浅她怎么了?”
时景年一副关切的语气。
商司湛凤眸微深,漆黑的眸底染上一抹疑惑。
“因为易玄明昨天去找她,她不高兴了吗?”
商司湛抿唇未语,答案却很明显。
时景年轻叹一声,忽然说了句:“抱歉。”
“时先生不必对我说抱歉。我知道你是为了自己的妻子,但经历了这么多,浅浅不可能再向从前一样对待白女士,
或者不可能短时间内变回从前那样,我希望白女士能理解多给浅浅一些时间。还有,希望时先生或是你的朋友不要经常去打扰浅浅。”
“我做不到。”时景年注视着他:“我无法不去打扰他。”
闻言,商司湛眸光微寒。
不等他开口,时景年又道:“浅浅她.........是我女儿,所以你的要求我做不到。”
商司湛顿时怔住,片刻后道:“你说什么?”
“璃月恢复记忆了。时浅是我的女儿,这一切都是误会。是我的错。”
商司湛看着他,动了动唇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时景年蓦然笑了下,笑容苦涩又无奈:“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是我对不起璃月,更对不起浅浅。我到现在还没有向她坦白的勇气。”
看着面前的男人,商司湛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这突然其来的转变让他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时景年再次开口:“司湛,谢谢你,谢谢你这些年照顾浅浅。还有,这件事我希望你先别告诉她,我想亲自对她说,亲自向她道歉。”
商司湛道:“浅浅是我深爱的女人,更是我的妻子,照顾她是我该做的。”